陆然沉默片刻，抬眼问道：“确定是他们吗？”
医生笑了笑：“不好说，但黑鹰他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
“好，我知道了。”陆然点头，“多谢。”
若真是四方会，这件事就得好好谋划了。他转身朝门口走去，并没打算直接离开，而是准备到门口的阴影处瞬移出去。
身后忽然又传来医生的声音：
“你是特处中心的人吧。”
陆然的脚步猛的顿住。
“别先着急走。”医生的声音不急不缓，“或许我没说清楚。不管你在查什么，若牵扯到四方会，我劝你务必小心，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陆然微微侧头，看向身后依旧微笑的医生，他说的不错，陆然面对的确实是个庞然大物。
“我可以帮你。”医生继续道。
陆然有些意外地转过身。
医生推了推眼镜，眼底闪过一丝兴奋：“我最感兴趣的就是研究异能，任何特殊异能都能让我着迷。
之前我就研究过四方会，尤其是秦忠。至今没人知道当年他为何背叛军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可以帮你搜集四方会的线索。他们若真藏在这儿，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们小队实力虽平平，但消息还算灵通。”
陆然眸光微凝：“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很有趣。”医生唇角漾开笑意，“你和秦忠一样，都让我很感兴趣。”
陆然眯起眼睛，仔细看着对面的医生。
感兴趣？
对他的身份？还是什么？
不过陆然此刻确实需要更多的线索与帮助
陆然权衡片刻后抬眼：“我需要做什么？”
“先回答我，你是特处中心的人吗？”
陆然喉结微动，迟疑半秒后颔首：“是。”他反问，“你怎么知道？”
“你上次来见黑鹰时，我在他身上撒了无色无味的磷粉。”医生语气坦然，“跟着磷光追到了特处中心。”
陆然恍然。
这医生的心机远比黑鹰深沉。他素来不喜与聪明人周旋，可眼下，偏偏需要这样的人助力。
“我帮你查四方会的消息，相应的，你也得帮我解决些麻烦。”
“什么麻烦？”
“现在还说不准，”医生轻描淡写，“但肯定在你能力范围内。”
陆然蹙眉思忖片刻，终是应道：“好。”
医生笑意更深：“下次不必再往这里跑了。把你的个人终端号给我，方便联系。”
陆然报出号码。
对方既已知晓他的特处中心身份，想查到号码易如反掌，与其藏着掖着，不如爽快告知，反倒省了后续麻烦。
“记下了。”医生晃了晃手腕上的终端，“有四方会的消息，我立刻通知你。”
陆然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医生转身从茶几端起两杯酒，递过一杯：“祝我们合作顺利。”
陆然没有接，甚至没再多说一个字。
他的身影如同融入墨色的水滴，悄无声息地隐入暗处，转瞬便消失无踪。
陆然刚走没多久，黑鹰就从楼上下来，眉头紧锁：“你就这么跟他达成交易？不怕老大知道？”
“知道又如何？”医生摩挲着冰凉的杯壁，语气淡然，“我可没违反组织规定，这只是我个人的私下交易。”
黑鹰追问：“那你打算动用小队的力量查四方会？”
医生摇头：“不必。四方会已经现身了。”
“你知道了？”黑鹰瞪大了眼睛。
医生却轻描淡写地否认：“不知道。”
“那你刚才怎么不跟陆然说？”黑鹰不解。
“我还需要再查些事。”医生抬眼看向窗外，“这个人，绝不像他表现得那么简单。”
黑鹰无奈：“你什么时候能收起这该死的好奇心？”
医生轻笑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正因为有好奇心，这世界才有趣啊。若是凡事都索然无味，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另一边，陆然的身影先在光头别墅区的后院一闪而过，随即出现在外围的长街上，几个呼吸便已离开市区，最终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停下。
巷尾有家不起眼的旅店。其实早在黑鹰别墅时，他的通讯器就响过，是王云川的来电。
他曾承诺今天会有消息，对方显然一直在等着。
几分钟后，陆然的身影骤然出现在旅馆房间里。
凭空出现的人影让王云川和宋南山同时一惊。
宋南山抚着胸口，语气带着后怕：“我说大哥，你现身前能不能先打个招呼？我差点就动手了。”
陆然淡淡道：“抱歉，刚才还在外面的长街上，确实没法提前打招呼。”
一旁的王云川却目光探究的看着陆然，“这是空间类的异能？”
陆然点头。
宋南山一脸好奇，“我说你到底清理多少污染物，这么多异能？”
玩家可以通过清理污染获得系统奖励的异能，获得的异能大都与清理的污染规则有关。
“不多。”陆然答得简略，径直走到房间角落的凳子上坐下，自己动手倒了杯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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