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纳税人的钱养着你们,你们拿着公务工资,连这点污染都处理不了,让我们的家变成这样,逼得我们背井离乡——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陆然还没开口,旁边的秦曼却突然动了。
她手里的冲锋枪“咔嗒”一声上了膛,枪口瞬间对准了那人的头盔,语气冷得像冰:“闭嘴。再敢多说一个字,要么现在扔了箱子跟队,要么我现在就毙了你。”
频道里瞬间陷入死寂,连污染物干扰的“哧哧”声,都仿佛变得清晰起来。
这人显然认识秦曼,被枪口指着的瞬间,所有指责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连呼吸都顿了半拍,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惶,立刻乖乖闭了嘴。
秦曼的手指仍扣在扳机旁,语气没有丝毫缓和:“我现在不敢保证,再听到你说一个字,我会不会真的动手。想活着出城,就最好把嘴闭紧。”
那人慌忙点头,再也不敢多言,同时双手用力,将沉重的行李箱往上抬了抬,方才蹭地的“沙沙”声总算停了。
旁边一位幸存者见状,立刻上前搭了把手,两人小心翼翼地合力托着箱子,尽量不让它再发出半点声响。
陆然侧头看了秦曼一眼,说实话,他有些意外。他原以为秦曼会出面缓和气氛,却没料到她的处事风格竟如此果决狠厉,甚至比自己更直接。
没有再多说什么,陆然转身朝着前方迈步:他们已经走到了特处中心正前方的街道。
这是罗岗城最宽阔的一条大路,路面平整开阔,此刻却透着说不出的死寂。
路面上散落着几具晃荡的人影,细看之下,才发现那是被污染控制的尸体。
“别碰它们。”陆然低声在通讯频道里提醒,“这些被控制的尸体没什么攻击性,只要不主动招惹,它们不会对我们动手。”
一行人放轻脚步,沿着路边缓缓前行,目光避开那些蹒跚晃荡的身影,只盯着前方的路,生怕半点动静惊动了这些“活尸”。
若有若无的声响在空气中飘荡,即便隔着防护服,仍有细碎的声音穿透进来,像根细针似的挠着人的神经。
深知污染源对声音敏感,一行人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尽量将动静控制在25分贝以内,
连呼吸都放得又轻又缓。前进的速度因此慢了下来,短短一千米的距离,竟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终于抵达罗曼酒店的门口。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先进去探查情况。”陆然转身对众人说。
他之前进出这里,靠的都是“阴影穿梭”的能力,从没想过走正门会遇到什么,此刻不得不谨慎些。
秦曼原本想跟着他一起进去,可目光扫过身后几十双满是依赖的眼睛,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沉声道:“小心点,我们在这等你。”
陆然放轻脚步,悄悄朝着酒店大门靠近。
可就在他即将触碰到门把手时,那扇紧闭的玻璃门竟“吱呀”一声自动开了,一个穿着酒店服务员制服的人站在门后,面无表情地微微躬身。
“欢....迎....光...临。”
熟悉的问候声响起,和陆然以前正常进入酒店时听到的一模一样。可眼前的服务员脸色惨白如纸,瞳孔涣散得没有半点焦点,显然早已不是正常人类。
陆然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顺势迈步走进大厅。
厅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味,比起昨晚他来时,大厅里游荡的人影明显少了些。
前台后,那个曾经带着浅浅酒窝、笑起来很和善的年轻人正站在那里,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姿势和从前接待客人时别无二致。
只是他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眼神空洞地盯着陆然。
陆然没有停留,目光迅速扫过大厅四周,最后落在了通往厨房的方向。
那里是通往地下通道的关键入口。
他来这里既不是为了吃饭,也不是为了住宿,而是要摸清大厅里污染物的数量,判断若要清除它们、为幸存者开辟通路,到底有没有胜算。
昏暗的光线下,他能清晰看到四五道游荡的人影,步伐僵硬,动作迟缓。
但陆然心里清楚,这绝不是全部,白天光线充足,不少畏惧阳光的污染物会躲进角落或阴影里,不会轻易出来。
大致的情况已经摸清,陆然心中有了答案。
他又抬眼看向前台后的年轻人,对方的脸依旧保持着接待客人的姿势,却僵硬得像块石膏,从前笑起来时会浮现的酒窝,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
陆然的手悄悄握紧了腰间的匕首。
他知道,这种被污染控制了大脑的“活尸”,只有彻底切断大脑的神经供应,才能让它们真正“死亡”。
没有丝毫犹豫,他手腕一翻,匕首寒光一闪,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瞬间插进了年轻人的脖颈。
伴随着“噗嗤”一声轻响,头颅应声滚落,砸在前台的大理石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失去头颅的身体晃了两晃,便重重地摔倒在地,溅起细小的灰尘。
下一秒,一道诡异的树枝突然从脖颈处伸出,猛的扑向了陆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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