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让:“不急,你慢慢和家里人商量,别妄下判断。”
商芜本来还没急,现在听到这话真的急了:“家里都很尊重我的!我真的不介意,你不就是喜欢喝牛奶吗?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喝,但是我乳糖不耐受,可能会拉肚子。”
陆让:“……”
他把电话挂了,甩过去一份心理诊断书。
商芜打开邮件,努力理解诊断结果,不自觉地念出来。
“心理创伤引发情绪波动,表现为自我封闭,或情绪失控。”
“多数时候沉默崩溃,自我封闭,持续重复某一个特定行为。”
“发病时间多为冬季开始,春季频繁,需病人自行克服心理阴影……”
看完以后,商芜深吸一口气,终于明白为什么陆让要让她慎重考虑,为什么他怕被自己知道。
原来喝牛奶只是陆让上次发病时重复的一个特定行为。
下一次,也许他会重复别的。
更或者,下次他不是自我封闭,而是失控发疯。
商芜思考几秒,拿起手机郑重地回复陆让。
【除了光着身子到街上跳舞,其他的我都能接受。】
信息发过去,陆让没回。
这时,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商总,你这消息内容也太没情商了吧!”
商芜吓得手机差点扔了,转过身就见阿影站在后头,不知来了多久。
她立刻将手机屏幕竖起来,贴近胸口。
“你都看到了?”
阿影点头:“陆律师有精神病。”
“嘘。”
商芜装凶:“你不许说出去。”
阿影笑了:“不会的,这种事我干嘛要乱说,不过商总,你这么回复,怪不得人家不理你。”
商芜疑惑,有些不服气:“我应该怎么回?”
“你可以说,不管你怎样,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矢志不渝,我们不会被困难打倒,我陪着你……”
商芜还没听完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停,这样挺好的,我不会说这种肉麻话。”
她赶阿影去开会。
阿影离开后,商芜很快就接到小董的电话。
“陆律师把周先生弄回来了。”
商芜问:“陆让还在吗?”
“走了。”
“好,我马上去一趟。”
商芜开车赶往家里。
周言词家门口,小董正在等。
看到她过来,小董就道:“他脑震荡还没恢复就被打晕,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商芜啧了一声,嫌麻烦。
小董问:“刚才周夫人打电话了,我帮忙接的,说先生回家休养了,过两天再请医生过来看,她没怀疑什么。”
他跟着商芜上楼:“要不要请个医生过来给他看看?”
“不用了,又死不了。”
商芜走到房间门口,看到周言词睡在床上,紧闭双眼。
他更瘦了,颧骨微微凸起,眼下一片乌青,整张面容带着挥之不去的倦意,额前碎发贴着皮肤,唇角干裂起皮。
想到周言词从前身着西装,张扬夺目的样子,商芜讽刺一笑。
“你觉得周言词还帅吗?”
小董认真端详两秒:“底子摆在这里,也还是帅的。”
商芜瞥他一眼:“你眼睛是不是被苍蝇叮了?”
小董挠挠头:“他,他和以前相比像是变了个人,我都不敢认了。”
“惹了我就是这种下场。”
商芜走过去,站在床边:“一直醒不过来,太误事。”
监狱里哥哥发红的眼睛一闪而过。
她心底恨意升腾,伸出手,直接掐住周言词的脖子。
小董愣了下:“商总……”
商芜置若未闻,用力收拢指尖。
周言词体温有些高,脖间皮肤烫着她的掌心。
商芜愈发用力,紧盯着周言词逐渐变紫的脸色,眼神冰冷。
她覆上第二只手,用力往下按掐。
周言词额头青筋突起,出了一层细汗,浑身一抖,猛地被憋醒。
在他睁开眼的瞬间,商芜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她换上笑意,担忧道:“言词,你醒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周言词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恐惧像藤蔓一样紧紧裹住心脏。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神阴郁带着一抹恐惧,说话时,声音沙哑撕裂:“你,你刚才……”
商芜抢话:“你刚才做噩梦了吧?一直掐着自己的脖子,现在还好吗?”
她说着,体贴地端过一杯水。
小董看傻了都。
周言词想起醒来之前发生的事,没去接那杯水,只死死盯着商芜。
“是你让人把我打晕带走的?”
商芜蹙眉:“你说什么呢?我满心希望你快点好起来一起办宴会,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都不知道那伙人是谁。”
她将水杯递到周言词嘴边。
“来,喝点水吧。”
周言词确实渴急了。
他连忙接过商芜手中的水杯,刚想要喝,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直接将她的手挥开:“我不喝!”
商芜后退,杯中水泼湿她的大衣。
周言词按住床边,眼底满是忌惮和警惕。
“商芜,你是不是买通你父亲的医生给我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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