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说如果，"她抬起头，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亮，"有个很好的工作机会，但要离开半年，你会支持我去吗？"
林秋分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恢复平静。
他捧起白露的脸，拇指轻轻摩挲她的眼角："是你下午拒绝的那个国外拍摄？"
白露瞪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呵呵下午发消息问我意见，"林秋分无奈地笑了笑，"虽然她三秒后就撤回了。"
"这个死呵呵！"白露气得捶了下枕头，"明明答应保密的！"
林秋分把她拉回怀里："别怪她，她也是为你好。"
他停顿片刻，"所以陈姐刚才又来找你了？"
白露点点头："制片方愿意把拍摄周期缩短到四个月，还增加了片酬。"
她揪着林秋分的衣角，"但我还是拒绝了。"
林秋分沉默了很久，久到白露以为他生气了。
正当她忐忑不安时，听见他深吸一口气："露露，你应该去的。"
"什么？"白露猛地抬头。
"这个机会太难得了，"林秋分认真地看着她，"四个月而已，我可以去探班。
而且——"
"我不要。"白露打断他，声音有些发抖，"四个月和半年有什么区别？我...我不想和你分开那么久。"
林秋分把她搂得更紧了些："可是..."
"没有可是，"白露固执地摇头，"我早就想清楚了。什么国际制作、大导演，都比不上..."
她的声音低下去，"比不上每天醒来能看到你。"
林秋分的喉结滚动了下，眼中有什么在闪烁。他低头吻了吻白露的发顶："傻瓜。"
"你才傻，"白露戳他的胸口，"哪有劝自己女朋友去国外的？"
"因为我怕你以后后悔，"林秋分捉住她的手指，"怕你某天想起来会怨我..."
白露直接用吻堵住了他剩下的话。
这个吻带着草莓牙膏的甜味和一丝咸涩，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
分开时，她抵着林秋分的额头轻声说："我不会后悔。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我做过最好的选择。"
林秋分没再说什么，只是紧紧抱住她。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敲打着玻璃，像某种温柔的证明。
第二天清晨，白露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摸到手机，看到陈姐的名字瞬间清醒。
"陈姐？这么早..."
"露露，"陈姐的声音异常兴奋，"我刚接到通知！那个剧组决定在中国取景拍摄了！就在下个月！周期缩短到两个月！"
白露彻底醒了，她看向身边还在睡的林秋分，压低声音："真的？"
"千真万确！导演看了你的试镜片段非常满意，说愿意调整拍摄计划。"
陈姐语速飞快，"这下你没理由拒绝了吧？"
白露咬着下唇，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林秋分的睡颜上。他睫毛轻颤，似乎快要醒了。
"露露？"陈姐催促道。
"我..."白露深吸一口气，"我需要再考虑一下。"
挂掉电话，她发现林秋分正睁眼看她，眼里哪有半点睡意。
"都听到了？"白露小声问。
林秋分伸手把她捞回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两个月，就在国内。"
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这次我真的没有理由拦你了。"
白露在他怀里转身，两人鼻尖相抵："那...我去？"
"去吧，"林秋分吻了吻她的鼻尖，"我会每天给你发消息，每周去探班，让你没空想家。"
白露笑着捶他："谁要想家！我是去工作！"
"是是是，大明星。"林秋分故作严肃地点头，却藏不住眼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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