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屋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白强失魂落魄,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摇摇晃晃闯出家门,脚步踉跄,身影很快隐没在夜色里。
白璃隐匿在角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悄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笑容稍纵即逝,她不动声色地悄悄退出人群,像个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回到家中。
一番折腾下来,白璃只觉浑身的力气被抽干,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转身进入空间,一沾到柔软的床铺,便沉沉睡去。
次日,暖阳透过窗户,洒下几缕微光,屋内一片静谧。白璃悠悠转醒回到房子,看了眼墙上钟表时间,已经九点了。她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便径直来到原主父母的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陈旧的气息,白璃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子,搬出一个大箱子,动作轻柔地将原主父母的物品一件件收纳进去,那些旧衣物、老照片,每一样都承载着这个家庭往昔的回忆。
收拾着,白璃在床底的角落里发现了80块钱,以及两张存折,存折上分别显示着3000和1500块钱,这是原主父母用生命换来的赔偿金。
白璃神色一滞,她轻抚着存折,沉默良久,随后将两张存折轻轻放入箱子,细心封存起,白璃把原主父母的遗物和赔偿金安置妥当,坐在床边陷入沉思。她心里清楚这笔钱自己没办法用,还是等以后经济开放以后拿来投资给他们攒功德吧。
正想着,一阵“砰砰”的砸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白璃下意识皱起眉,满心疑惑,这么一大早又会是谁找上门来?她本想直接开门问个清楚,可念头一转,又想起这几日的种种糟心事,为了避免麻烦,她索性屏住呼吸,不发出一点声响,静静听着门外的动静。
紧接着,一道尖锐又泼辣的叫骂声传进来:“白璃!你个小没良心的,躲屋里装死呢?赶紧给我开门!”
那声音像一把利刃划破空气,透着十足的蛮横劲儿。白璃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原主的姥姥。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原主姥姥重男轻女的形象在白璃脑海中愈发清晰。
当年原主母亲在这个家里就没少受委屈,姥姥总是冷言冷语,眼里只有舅舅,对母亲百般挑剔。
如今,怕是听闻原主母亲离世后留下工作的事儿,这才火急火燎赶来,准是惦记着把这工作捞给舅舅家,好给自家儿子谋条出路。
白璃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心里一阵厌恶。她在心里暗自盘算,绝对不能让这老太太得逞,得想个法子把她打发走 ,不然往后还不得被她搅得鸡犬不宁。
可具体该怎么做,她一时也没了主意,只能继续躲在屋内,听着那不绝于耳的叫骂声,大脑飞速运转。
刘老太太扯着嗓子,站在白璃家门前骂了好一会儿,那些污言秽语一股脑地往外冒,什么难听骂什么,唾沫星子乱飞,脸上的横肉随着叫骂声一抖一抖的,活脱脱一个泼妇。
这时,隔壁的王婶子被这阵喧闹声吸引过来。王婶子手里还捏着一把青菜,显然是正准备做饭,听到动静忍不住出来瞧个究竟。
她站在一旁,瞧了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刘老太太,你瞅瞅,这屋里没一点动静,怕是真没人在家,你再怎么敲门、怎么骂,也没啥用啊。”
刘老太太听了这话,像是被噎了一下,愣了愣神,停下骂声,眯着眼睛往窗户里使劲瞧,屋内黑漆漆一片,确实不见人影。
她咂了咂嘴,心里暗自琢磨,难不成这小妮子真不在家?可又实在不甘心就这么空手回去。她眼珠子滴溜一转,咬咬牙,恨恨地说:“哼,算她今天运气好!下午我再来找白璃,我就不信,她还能一直躲着不见人!这工作,说什么也得给我儿子!”
说完,刘老太太又不甘心地朝着白璃家的门狠狠瞪了一眼,嘴里依旧骂骂咧咧的,一边骂一边转身,迈着小碎步离开了。
那骂声随着她的身影渐渐远去,可那股子蛮横劲儿,仿佛还在空气中弥漫不散。
王婶子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回了自家厨房,继续忙活着做饭,这场闹剧才暂时落下帷幕,可白璃知道,下午怕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白璃独自坐在屋内,眉头紧蹙,刘老太太那副嘴脸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心里清楚,只要这份工作还攥在手里,像姥姥家这种贪得无厌的人,就会像跗骨之蛆一样,甩都甩不掉。
这世界远比她想象中复杂,形形色色的坏人,总盯着别人手里的一点好处,处心积虑要占为己有。
思来想去,白璃咬咬牙,从空间里拿出一份热气腾腾的麻辣烫,打算先填饱肚子,再去解决工作的难题。麻辣鲜香的味道瞬间在舌尖散开,她狼吞虎咽地吃完,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些。
吃完后,她迅速收拾好餐具,仔细检查了一遍原主父母留下的工作票据证明,小心翼翼地收进包里,穿上原主留下的裙子扎了一个侧麻花辫,暗暗下定决心,这份工作说什么也不能落入那些人手里,自己也守不住卖掉反倒能一了百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