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复狼居山后,龙天策大军如同一柄锋利的长剑,直插奚族故地的腹地。沿途的契丹守军,要么望风而逃,要么被唐军分割围歼,根本无法抵挡这股复仇的洪流。
阿铁木的向导作用愈发凸显。他不仅熟悉地形,更清楚契丹驻军的布防规律——哪些屯子是契丹的粮草中转站,哪些山岗有暗哨,哪些河流的渡口适合大军渡河,他都了如指掌。在他的指引下,唐军避开了契丹设置的多处陷阱,行军速度大大加快。
这日午后,大军抵达白老虎屯。
白老虎屯是奚族故地的一个大型屯落,背靠白虎山,前临濡水河,地势险要,是通往奚族王庭的最后一道屏障。此刻,屯子内外,旌旗密布,契丹大军在此布下了五万重兵,由契丹名将耶律华亲自坐镇。
耶律华是阿保机的堂弟,以勇猛善战着称,手中一柄狼牙棒,曾在与室韦族的战斗中击杀过室韦首领,在契丹军中威望极高。他深知白老虎屯的重要性,早已下令加固防御,在屯子四周挖掘了壕沟,设置了鹿砦,屯墙上布满了弓箭手和投石机,摆出了一副死守的架势。
“将军,耶律华据守白老虎屯,依托地形,硬攻恐伤亡太大。” 林冲勒住战马,望着屯子的防御工事,眉头紧锁。他的左先锋在之前的战斗中已有伤亡,深知契丹人的顽强。
吴天狼也道:“这耶律华是块硬骨头,据说他放出话来,要在这里活捉将军,为狼居山的败亡报仇。”
龙天策举起望筒,仔细观察着屯内的动静。耶律华的中军大旗,就在屯子中央的高台上,旗下簇拥着不少契丹将领,显然是在指挥防御。
“硬攻确实不行。” 龙天策放下望筒,沉声道,“但我们也不能拖延时间。契丹的援军随时可能赶到,必须尽快拿下白老虎屯,打通前往王庭的道路。”
他看向阿铁木:“白老虎屯有没有什么隐蔽的入口,或者可以利用的薄弱环节?”
阿铁木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回将军,白老虎屯是我们奚族的老屯,防御本就坚固,耶律华又加修了工事,几乎没有死角。只有屯子西侧的白虎山后,有一条陡峭的小路,可以通到屯子后方,但极为险峻,只能容一人通过,且常年有契丹哨兵驻守。”
“一人通过的小路,无法大规模进兵,意义不大。” 龙天策眉头微蹙,目光再次投向屯墙,“看来,只能先挫一挫他们的锐气,找到破阵的机会。”
就在这时,白老虎屯的大门忽然打开,一队契丹骑兵冲了出来,约有千人,为首的正是耶律华。他身披黑甲,手持狼牙棒,在阵前高声叫嚣:“龙天策!有种的出来单挑!敢不敢与我耶律华一战?!”
契丹士兵纷纷附和,呐喊声震耳欲聋,显然是想用这种方式,动摇唐军的军心。
龙天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看来,耶律华是想以单挑取胜,提振士气。”
“将军,末将愿去会会他!” 吴天狼提着开山斧,跃跃欲试。
“不可。” 龙天策摇头,“耶律华勇猛有余,狡诈更甚,单挑恐有诈。”
就在这时,林冲催马上前,抱拳道:“将军,耶律华匹夫之勇,不足为惧。末将愿出阵,斩其首级,为我军壮威!”
龙天策看向林冲,见他眼神坚定,握着长槊的手稳如磐石,便点了点头:“小心在意,若有不测,我即刻下令接应。”
“末将明白!” 林冲抱拳,调转马头,催马出阵。
他没有披重甲,只穿了一身轻便的明光铠,手中那杆丈八长槊,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他的坐骑是一匹久经沙场的河西骏马,步伐稳健,气势沉稳。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耶律华见冲出的不是龙天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又露出傲慢的神色。
“大唐先锋,林冲!” 林冲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耶律华耳中。
“林冲?没听过!” 耶律华嗤笑一声,挥舞着狼牙棒,“既然送死来了,我就成全你!”
说罢,他催马挺棒,朝着林冲冲来。狼牙棒带起呼啸的风声,势大力沉,仿佛要将林冲连人带马砸成肉泥。
阵前的唐军将士,无不屏住了呼吸。吴天狼握紧了开山斧,随时准备冲上去支援。龙天策也微微前倾身体,目光紧紧锁定在两人身上。
面对耶律华凶猛的攻势,林冲却异常冷静。他没有闪避,而是双腿夹紧马腹,手中的长槊缓缓抬起,槊尖直指耶律华的胸口。
两马相距不过十步时,林冲猛地大喝一声,手中的长槊如同出洞的蛟龙,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锐气,闪电般刺出!
“铛!”
长槊与狼牙棒在空中碰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耶律华只觉得一股巨力从狼牙棒传来,震得他双臂发麻,虎口开裂,险些握不住兵器。他心中大惊,这林冲的力气,竟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不等他反应过来,林冲的长槊已如灵蛇般收回,随即再次刺出,角度刁钻,直取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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