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被夺,税如山,官逼民,民无天;
明青天,已远去,谁为我,申冤屈?”
这些歌谣,像野火一样在民间传播,唱出了百姓心中积压的愤怒与绝望。各地开始出现小规模的反抗——有灾民冲击粮仓,有商贩罢市抗议,有被夺地的农民组成“义社”,与前来镇压的官兵周旋。
虽然这些反抗很快被镇压下去,却像一颗颗火星,散落在干柴之上,只需一点微风,便能燃起燎原大火。
长安深处:疯狂背后的阴影
长安城内,替身“秦珪”对城外的惨状一无所知,或者说,根本不在乎。他整日沉湎于酒色,在费无极的哄骗下,以为自己“开创了世家共治的盛世”。
“陛下您看,各地世家都上表称颂您的英明呢!” 费无极将一叠谄媚的奏折递到“秦珪”面前,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
“嗯,不错。” “秦珪”得意洋洋地翻看着奏折,丝毫没有察觉费无极眼中一闪而过的轻蔑。他哪里知道,这些“称颂”,不过是世家们为了麻痹他、方便自己搜刮民脂民膏而做的表面文章。
费无极站在权力的顶峰,享受着掌控一切的快感。他清除了明弈这个心腹大患,打压了龙天策等潜在威胁,将朝堂和地方的权力牢牢抓在手中。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实现“费家世代荣宠”的梦想。
可他没看到,或者说,刻意忽略了民间那越来越浓的怨气。他以为百姓不过是蝼蚁,可以随意践踏。却忘了太宗皇帝那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警示,忘了明弈最后那句“民心不死”的呐喊。
被罢免在家的龙天策,站在别业的高台上,望着远方的天际,眉头紧锁。他派出去的密探,源源不断地将各地的惨状汇报回来——土地兼并、苛捐杂税、贪官横行、民怨沸腾……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大哥,不能再等了!” 夜凌赤发飞扬,眼中燃烧着怒火,“再等下去,大唐就真的完了!”
龙天策沉默着,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剑柄。他知道,夜凌说得对。明弈的离去,不是结束,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替身与费无极的疯狂,已经将大唐推向了崩溃的边缘。
神凰四年的夏天,是大唐“新篇章”中最黑暗的一页。新政崩塌,旧弊复燃,贪官横行,民怨沸腾。这一切,都源于替身皇帝的昏聩与费无极等世家集团的贪婪。他们以为可以为所欲为,却不知自己正在亲手挖掘自己的坟墓。
属于大唐的“新篇章”,在这一刻,被染上了血与泪的颜色。而在这片黑暗与绝望中,反抗的种子正在悄然萌芽。龙天策的剑,已经快要出鞘;百姓心中的怒火,也即将点燃。一场席卷大唐的风暴,正在不远的前方,等待着吞噬这疯狂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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