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凰五年的冬,来得凛冽如刀。寒风卷着沙尘,拍打在潼关的城楼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这座扼守关中咽喉的雄关,此刻却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城头上的“唐”字大旗,在风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被呼啸的北风撕碎。替身“秦珪”的倒行逆施,早已将太宗文皇帝留下的根基蛀空,而那道“改国号为大晟”的荒唐旨意,更是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各地忠于大唐的臣子,终于忍无可忍,举起了“清君侧,复大唐”的义旗。
烽烟四起:忠魂举义应者众
最先举起反旗的,是河东节度使郭德山。这位出身将门、深受太宗恩惠的老将,在听闻阿史纳·戈比翁等忠良下狱、国号将改的消息后,须发皆张,在节度使府前竖起“大唐”军旗,声泪俱下地对将士们说:“太宗皇帝待我郭家恩重如山,如今奸贼当道,妄改国号,我辈岂能坐视?今日,我郭德山愿以这把老骨头,换回‘大唐’二字的荣光!”
三军将士响应者云集,哭声震野。他们中,有许多人是太宗时期入伍的老兵,有许多人是因新政受益的农民子弟,替身的倒行逆施早已让他们忍无可忍。郭德山一声令下,大军即刻东进,沿途州县的官员百姓,闻风而降,纷纷献上粮草,加入义军。
紧随其后,江南道、岭南道、剑南道的忠臣良将,也相继举义。他们或许兵力有别,或许地域各异,却有着共同的旗帜——“大唐”,共同的目标——诛杀替身,清除费党,迎回真正的天子(虽不知秦珪尚在,但“复大唐”的信念已深植人心)。
“复我大唐,还我河山!”
起义军的呐喊声,像野火一样传遍大唐的疆域。他们的队伍,如同滚雪球般越来越大,不仅有士兵,还有无数手持锄头、扁担的农民,有怒目圆睁的工匠,有投笔从戎的书生。这些被替身和费无极逼到绝境的人,此刻凝聚成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向着神都长安,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兵临城下:神都门户危在旦夕
替身“秦珪”起初并未将起义军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这些“草寇”不过是乌合之众,只需派些兵马,便能轻松镇压。费无极也强作镇定,调兵遣将,试图阻挡义军的步伐。
然而,他们错了。
派去镇压的军队,大多是由农民子弟组成的府兵。这些人深知起义军为何而战,也清楚自己为何而战——为那个毁掉他们生计、妄改国号的昏君卖命,值得吗?
于是,可笑的一幕出现了:许多军队刚与起义军接触,便纷纷倒戈,有的甚至直接加入义军,调转枪口,向着长安进发。少数负隅顽抗的,也因军心涣散,被义军轻松击溃。
义军一路高歌猛进,势如破竹。神凰五年腊月,郭德山率领的东路义军,在付出极小代价后,一举攻破了号称“天下第一关”的潼关。
潼关一破,长安的门户洞开,最后的屏障,只剩下龙江天险。
消息传到长安,朝野震动。替身“秦珪”再也无法维持镇定,整日躲在后宫,抱着巫师跳着诡异的舞蹈,口中念念有词:“妖法护体,妖法护体,挡煞,挡煞……” 他的眼神涣散,嘴角流涎,早已没了半点“皇帝”的模样,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费无极焦头烂额,召集了所有能调动的兵力,布防龙江,试图做最后一搏。可他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眼神涣散的士兵,心中也明白,这不过是徒劳。
“完了……一切都完了……” 费无极瘫坐在太师椅上,眼中充满了绝望。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费尽心机扶持的傀儡,最终会把自己和整个费家,都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天策归位:义军欢呼盼黎明
就在龙江两岸剑拔弩张,长安城内人心惶惶之际,一道令所有义军振奋的消息传来——天策上将龙天策,率领天策军主力,自渤海起兵,与东路义军在龙江西岸会师!
当龙天策身披玄甲,手持长枪,出现在义军大营前时,整个营地沸腾了!
“是大将军!是龙天策大将军!”
“大将军来了!我们有救了!”
“参见大将军!”
无数义军将士跪倒在地,欢呼声震彻云霄。在他们心中,龙天策不仅是太宗钦定的托孤重臣,是神凰初年推行新政、惠及万民的功臣,更是能带领他们劈开黑暗、迎来光明的希望。他的到来,仿佛为这支松散的义军,注入了灵魂。
郭德山快步上前,与龙天策紧紧相拥,老泪纵横:“天策,你可来了!”
“郭老将军,辛苦你了。” 龙天策拍着郭德山的后背,眼中闪过一丝敬意。
两人入帐议事,各路义军将领纷纷赶来。帐内,龙天策指着地图,沉稳地分析着战局:“龙江虽险,但守江的士兵多是被迫卖命,军心涣散。我们只需稍作强攻,再晓以大义,定能一举突破。”
他的目光扫过帐内众人,朗声道:“但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攻破龙江,更重要的是诛杀奸贼,清除费党,还大唐一个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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