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的复行,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剜去费党留下的毒瘤。而“违令者斩”的铁律,则为这把手术刀提供了无坚不摧的力量。有试图阻挠的世家豪强,被天策军当场拿下,斩于闹市;有阳奉阴违的地方官员,被查实后革职下狱,抄没家产。雷霆手段之下,再无人敢轻易触碰新政的红线。
贪官末路:自首者生顽抗者亡
对于那些在费党时期依附权贵、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秦珪采取了“恩威并施”的策略。
“传朕旨意,” 秦珪在朝会上宣布,“凡在神凰三年至五年间,依附费党、贪赃枉法、欺压百姓者,限三日内到刑部自首,坦白罪行,退缴赃款,可减罪一等,或流放,或贬为庶民,饶其性命。若负隅顽抗,或藏匿赃款者,一经查实,立斩不赦,家产抄没,族人连坐!”
这道旨意,如同悬在贪官头顶的利剑,让那些侥幸逃脱的蛀虫们陷入了恐慌。
三日内,长安的刑部衙门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有曾为虎作伥的小吏,有盘剥百姓的富商,甚至有一些依附费党的低级官员。他们面色惨白,双手捧着赃款清单,在禁军的看管下,瑟瑟发抖地等待审判。
“大人,小人知错了!这是小人贪的全部银两,求大人饶命!” 一个曾在京兆府担任文书的小吏,哭着将一箱银子推到案前。他在费党时期,帮着张谦搜刮民财,如今见新政雷厉风行,深知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对于这些自首者,秦珪言出必行,按律减罪,或流放边疆,或贬为庶民,虽失去了往日的风光,却保住了性命。
而那些心存侥幸、负隅顽抗的贪官,则迎来了灭顶之灾。
费衍的心腹副将,曾在软禁太后时动手打人,他藏匿在长安城外的一处庄园,妄图等风头过去。结果被当地百姓举报,天策军连夜突袭,将其擒获。此人不仅拒不认罪,还口出狂言辱骂秦珪,最终被押赴刑场,当众斩首,家产抄没,家人流放三千里。
江南盐铁转运使(费衍岳丈),在义军进城前携带赃款逃往乡下,被愤怒的村民抓住,捆送至官府。他到死都不肯交出藏匿的巨额赃款,最终落得个“腰斩”的下场,成为震慑贪官的典型。
三日期满,自首者逾千人,被斩首的顽抗者亦有数十人。长安的刑场,虽时有鲜血溅落,却让百姓们看得解气——那些欺压他们的蛀虫,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凤翔残梦:末路穷途泣黄昏
长安城内的雷霆手段,新政复行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越过千山万水,传到了凤翔。
这座被费无极视为“最后堡垒”的城池,此刻正笼罩在一片绝望的阴霾中。费无极坐在临时征用的节度使府内,听着手下回报长安的近况,手中的玉如意早已被捏得粉碎。
“他……他真的敢……” 费无极喃喃自语,脸上的皱纹因惊恐而扭曲。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被他囚禁三年的“黄毛小子”,复位后竟有如此雷霆手段——安抚百姓、复行新政、严惩贪官,每一步都精准地打在他的痛处,每一步都在瓦解他最后的希望。
“老爷,长安的那些世……世家,好多都已经上表归顺了,还把咱们费家撇得一干二净……” 手下的声音带着颤抖。
“叛徒!一群叛徒!” 费无极猛地站起来,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他苦心经营的“世家共天下”,在真正的皇权与民心面前,竟脆弱得不堪一击。
替身“秦珪”缩在角落,听到“严惩贪官”“斩首”等字眼,吓得浑身发抖,只会哭哭啼啼:“外祖父,我们怎么办?要不……我们也去自首吧?”
“自首?” 费无极冷笑,笑声凄厉如鬼哭,“你以为秦珪会饶过我们?我们是欺君之罪,是谋逆之罪,自首也是死!” 他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扶持的傀儡,眼中第一次充满了彻底的厌恶——若不是这个蠢货妄改国号,触怒天下,他何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窗外,凤翔的落日如血,将天空染成一片绝望的殷红。费无极拄着拐杖,走到窗前,望着长安的方向,老泪纵横。
“全完了……” 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充满了不甘与绝望,“费家完了,我费无极……也完了……”
他知道,凤翔的地势再险要,也挡不住民心所向的大唐王师;他手中的残兵再顽固,也敌不过新政复行后凝聚的民心。他的一切算计,一切野心,都在长安的雷霆手段中,化为了泡影。
神凰六年的初春,长安的新政如春雨般滋润着大地,民心渐安,百废待兴;凤翔的费无极,却在末路的黄昏中,迎来了他无法逆转的穷途。
属于大唐的“新篇章”,已在秦珪与龙天策的笔下,写下了最有力的开篇。这篇章里,有帝王的坚韧,有忠臣的辅佐,有百姓的期盼,更有对旧弊的彻底清算。而凤翔的残梦,不过是这新篇章里,最后一抹即将被阳光驱散的阴影。当王师西进的号角吹响时,便是这旧时代彻底落幕、新时代真正启航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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