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凰八年的盛夏,岭南的阳光热烈得像一团火,烤得珠江水面泛起粼粼波光。龙天策一家告别了凤凰寨的族人,继续他们的岭南之旅,下一站,是临海的阳江。据说那里有最鲜美的海鲜,最壮阔的海景,还有独特的渔家风情。马队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与林中的蝉鸣、鸟叫交织在一起,谱成一曲欢快的旅途乐章。
前路相候:记名弟子意坚诚
离开凤凰寨的第三日,队伍行至一处三岔路口。路边的茶寮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着包袱,焦急地张望着。
“爹,你看,是阿武!” 龙思风眼尖,第一个认出了他。
众人勒住马缰,只见阿武快步跑了过来,脸上带着些许局促,更多的却是坚定。他跑到龙天策马前,“噗通”一声跪下:“师父!弟子阿武,恳请随师父一同前往阳江!”
龙天策有些意外:“你不在家好好练功,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弟子已经将师父传授的基础拳练得有些门道了,” 阿武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弟子想跟着师父,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也想……再多学些功夫。弟子知道自己笨,但弟子不怕吃苦!”
他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布包,双手奉上:“这是弟子攒的一些碎银,路上可以用来买些干粮,不会给师父添麻烦的。”
罗嘉儿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道:“你这小子,倒是机灵,知道我们要往阳江去。”
阿武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是听村里去县城赶集的人说的,弟子猜师父可能会去阳江看海,就提前在这里等了。”
龙天策看着他眼中的恳切,又想起他在飞霞山面对黑熊时的勇气,以及在凤凰寨平乱时的机敏,心中早已默许。他翻身下马,扶起阿武:“既然你如此有诚意,便跟我们走吧。只是旅途辛苦,可不能叫苦叫累。”
“弟子绝不叫苦!” 阿武喜出望外,用力点头,连忙将包袱背好,亦步亦趋地跟在龙天策身后。
玉倾城看着这一幕,温柔地笑道:“多一个人,也多一份热闹。”
龙悠悠也打趣道:“这下好了,路上有人给我们挑行李了。”
阿武闻言,立刻挺起胸膛:“弟子愿意为师父师娘们效劳!”
队伍重新出发,阿武的加入,给旅途增添了不少活力。他手脚勤快,帮着喂马、挑行李,遇到不懂的问题就虚心向龙天策或龙悠悠请教,嘴巴又甜,很快就赢得了孩子们的喜爱。
师娘打趣:旧称新认两分明
一路行至阳江境内,离海边越来越近,空气中的咸湿气息也越来越浓。路边的稻田渐渐被滩涂取代,偶尔能看到背着渔网的渔民,赶着满载渔获的牛车,哼着粗犷的渔歌。
这日傍晚,队伍在一处靠海的村落歇脚。客栈的院子里,阿武正跟着龙天策练习新教的一套掌法,虽然动作还略显生硬,却打得有模有样。
罗嘉儿端着一碗凉茶,站在廊下看着,嘴角噙着一抹促狭的笑意。等阿武练完一套掌法,满头大汗地走过来,她便将凉茶递给他:“练得不错啊,阿武。”
“多谢……多谢嘉儿姑娘。” 阿武接过凉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抹了抹嘴,下意识地想道谢,却又想起在清远县城的“约定”,脸颊微微泛红。
罗嘉儿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故意板起脸:“嗯?叫我什么?”
阿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顿时红得像熟透的虾子。他看看周围,龙天策、玉倾城、龙悠悠等人都在看着他,眼中带着笑意,连孩子们都在起哄:“叫师娘!叫师娘!”
他想起在凤凰寨,罗嘉儿已正式成为师父的妾室,按规矩,自己确实该叫“师娘”。之前在凤凰寨忙着平乱,后来一路赶路,他竟忘了这茬,此刻被罗嘉儿点明,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不敢叫了?” 罗嘉儿挑眉,笑意更深,“在清远县城,你可不是这么扭捏的。那时输了比武,叫得不是挺顺口吗?”
“我……” 阿武脸更红了,却也生出几分执拗。他深吸一口气,走到罗嘉儿面前,对着她恭恭敬敬地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声音响亮而郑重:“弟子阿武,拜见师娘!”
这声“师娘”,与在清远县城时的被迫不同,带着全然的认可与尊敬。
罗嘉儿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连忙扶起他:“起来吧,好孩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多礼。”
玉倾城笑着说:“嘉儿如今既是天策的人,阿武叫你一声‘师娘’,也是应当的。这声‘师娘’,总算是名副其实了。”
龙天策也点头道:“既认了师娘,往后更要谨守本分,好好练功,不可辜负你师娘的期望。”
“弟子谨记师父、师娘教诲!” 阿武站起身,脸上虽还有些红,却显得格外精神。
新篇融融:一路欢歌向沧海
认下“师娘”后,阿武在队伍中的身份更显自然。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拘谨,不仅帮着打理杂事,还常常缠着罗嘉儿,请教苗疆的拳脚功夫。罗嘉儿也不藏私,将一些苗疆的基础步法和擒拿技巧,教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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