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的春天,总是带着一股湿漉漉的生机。秦王府的后园,往年都是由佃户打理的果园,今年却多了一片新开垦的田地——泥土翻得松软,田埂修得笔直,几畦青菜冒出嫩绿的芽,几行豆种刚播下去,还覆着薄薄的稻草。
而在这片田地里忙碌的,不是佃户,也不是仆役,而是八十岁的龙天策。
南坡开荒:铁血王爷执农具
这事儿的由头,说起来简单。
长宁十七年秋收后,龙天策看着府里粮仓堆得满满的粮食,忽然对玉倾城说:“咱们吃了一辈子别人种的粮,我也想试试自己种。”
玉倾城当时只当他是说笑:“你这把老骨头,能抡得动锄头?还是老老实实歇着吧。”
可龙天策认了真。他让人在后园南边的荒坡上,圈出了两亩地,说是“南坡”。然后,他拒绝了仆役的帮忙,自己扛着锄头,戴着草帽,每天天不亮就去地里忙活。
八十岁的人了,腰有些佝偻,腿脚也不如从前灵便,抡起锄头来,动作缓慢,却异常认真。第一天下地,他就磨破了手掌,渗出的血珠染红了锄头柄。玉倾城心疼得直掉眼泪,要抢他的锄头,他却摆摆手:“没事,当年在杞县当县令,我也种过地,这点小伤算什么。”
他还真不是吹牛。年轻时在杞县推行新政,他就带头种过试验田,只是后来征战四方,久不劳作,手艺生疏了而已。
翻地、碎土、施肥、播种,他一步一步,按部就班。不懂的地方,就去请教府里的老佃户,拿着个小本子,认认真真地记着:“青菜要行距一尺,豆种要深播三寸,雨后要松土,防涝……”
起初,府里的仆役和佃户都偷偷笑话:“王爷这是老糊涂了,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去当农夫。”
可看着龙天策日复一日地去地里,看着他手上的茧子越来越厚,看着他晒得黝黑的皮肤,那些笑话渐渐变成了敬佩。
“王爷是真下力气啊。”
“你看那地,翻得比咱佃户都匀实。”
“听说王爷说了,自己种的菜,吃着香。”
自号居士:田埂之上有初心
春末夏初,南坡的地里,终于有了模样。青菜绿油油的,豆角爬满了架子,黄瓜顶着小黄花,一派生机勃勃。
这天傍晚,龙天策摘下几根刚成熟的黄瓜,用井水冲了冲,坐在田埂上,咔嚓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顺着嘴角流下,他眯起眼睛,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这味道,比府里厨子做的山珍海味,还对胃口。” 他喃喃自语。
玉倾城带着几个妾室,提着食盒,远远地看着他,忍不住笑了。
“你看他,吃根黄瓜,美得跟什么似的。” 玉倾城对身边的罗嘉儿说。
“可不是嘛,” 罗嘉儿咋舌,“想当年在岭南,他一口能吃下一只烤全羊,现在一根黄瓜就打发了。”
“这叫返璞归真。” 宋雨菲温声道,“殿下这是真喜欢上种地了。”
龙天策见她们来了,也不避讳,扬手招呼:“过来尝尝,自己种的,甜着呢。”
玉倾城走过去,递给他一块手帕:“擦擦嘴吧,我的‘南坡居士’。”
“南坡居士?” 龙天策一愣,随即笑了,“这名号不错,我喜欢。”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从今往后,我就是这南坡的居士,自种自足,逍遥自在。”
“哟,还真有封号了?” 罗嘉儿凑过来,拿起一根黄瓜,“那我们是不是该叫你‘菜农王爷’?”
“去你的。” 龙天策笑骂,却没真生气。
“殿下,” 藤原纪香好奇地问,“‘居士’是什么意思?是说您以后就住在这南坡吗?”
“傻丫头,” 宋紫绮笑着解释,“‘居士’就是说,殿下看淡名利,喜欢这种田园生活啦。”
龙天策点点头:“紫绮说得对。我打了一辈子仗,争了一辈子功名,到老了才明白,最踏实的,还是这脚下的土地,最实在的,还是这亲手种出来的粮食蔬菜。” 他看着南坡的田地,眼中闪烁着平和的光,“这南坡,就是我的归宿了。”
妻妾打趣:烟火人间最温情
自从龙天策自号“南坡居士”,这事儿就成了秦王府的一大乐事。
玉倾城时常在饭桌上打趣他:“我说南坡居士,今天的青菜炒得不错,是不是你地里那批?”
龙天策便得意地说:“那是自然,我亲手浇的水,能不好吃?”
“那明天我想吃豆角焖饭,可得劳烦南坡居士亲自去摘了。” 玉倾城故意逗他。
“没问题!” 龙天策拍着胸脯,“保证新鲜!”
罗嘉儿见他天天扛着锄头下地,心疼他的老骨头,偷偷让人把他的锄头换成了轻便的,结果被他发现,又换了回来。
“你这是看不起我?” 龙天策佯装生气,“我虽然八十了,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我是怕你累着。” 罗嘉儿嘟囔着,“万一闪了腰,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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