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个字是对着守卫说的，目标直指林琅。
守卫立刻上前一步，手中的电击棍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威胁意味十足。疤脸也狞笑着再次逼近，堵住了林琅可能闪避的空间。
林琅没有再做无谓的反抗。他缓缓站起身，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任由守卫粗鲁地抓住他的一条胳膊，反剪到身后。疤脸则狞笑着上前，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按住了林琅另一边肩膀和手臂，巨大的力量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那股混合着汗臭和烟草的浓烈体味再次扑面而来，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几乎被掩盖过去的、林琅异常熟悉的金属腥气。
林琅的心猛地一沉！这味道……和朴敏贞手臂上刮下来的粉末，还有他自己吞下的金属丸残留的气息……极其相似！虽然极其微弱，混杂在疤脸浓重的体味里，但林琅的坛口对这股气息异常敏感！
疤脸身上怎么会有这个味道？！难道……博士真的已经开始……？
张助理没有理会林琅瞬间绷紧的身体和眼中闪过的惊疑。他动作麻利地从随身携带的一个银色金属箱里，取出了一支粗大的、针头闪着寒光的真空采血管，还有一个消毒棉球。
“忍着点，例行抽血检查。”张助理的声音毫无感情，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程序。他用棉球随意在林琅手臂上抹了两下，冰冷的触感让林琅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针头毫无怜悯地刺入静脉。刺痛传来，暗红色的血液迅速涌入采血管。
林琅紧咬着牙关，忍受着抽血的刺痛和疤脸那令人窒息的压制。他强迫自己冷静，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感知那股从疤脸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金属腥气上。没错！非常淡，但绝对存在！而且……似乎不仅仅是沾染上的味道，更像是……从疤脸身体内部隐隐散发出来的？虽然极其微弱，远不如自己吞下粉末后的反应强烈，但那种“源质”的冰冷感，坛口能感应到！
老K的警告如同惊雷在脑中炸响：“博士要是研究透了，弄出了更多、更‘纯’的玩意儿呢？……给那些他控制的‘狗’，比如疤脸那种货色，让他们变得更‘好用’！”
难道……博士的研究这么快就有进展了？已经开始给疤脸这种东西“试用”了？！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林琅的全身，比禁闭室的墙壁更冷。
张助理抽满了整整两大管血，动作熟练地拔出针头，用棉球按住针孔。他没有看林琅一眼，仿佛他只是一块会流血的肉。他将采血管小心地放回金属箱，合上盖子。
“看好他。”张助理对守卫丢下一句，又瞥了一眼还按着林琅的疤脸，“疤脸，别惹事。博士不想节外生枝。”语气带着警告。
疤脸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啐了一口：“算你小子走运！”
张助理不再停留，拎着金属箱，在守卫的陪同下转身离开了禁闭室。疤脸狠狠瞪了林琅一眼，带着满身的戾气也跟着走了出去。厚重的金属门再次“哐当”一声关上，将林琅重新锁进死寂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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