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室里弥漫的恶臭还未完全散去,混合着血腥、汗臭和疤脸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败金属甜腥气。林琅蜷缩在角落,身体仍在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每一次轻微的颤动都牵扯着烙印深处那尚未平息的、如同余烬灼烧般的剧痛。冷汗浸透的囚服紧贴皮肤,冰冷刺骨,却无法冷却体内那场刚刚经历过的、几乎将他灵魂撕裂的风暴。
主动引导坛口去“咬噬”烙印的痛苦之源……这近乎自杀的疯狂尝试,带来的反噬远超他的想象。有那么几个瞬间,他感觉自己真的要被那狂暴的能量洪流彻底撕碎、融化,变成一滩毫无意义的能量残渣。意识在剧痛的深渊边缘反复沉浮,如同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
但最终,那点冰冷的意志,如同定海神针,死死锚定了他最后一丝清明。他挺过来了。
此刻,他虚弱得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异常艰难。烙印处持续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如同金属疲劳即将断裂的“嗡嗡”震颤,每一次震颤都带来深入骨髓的钝痛。坛口深处那点灰白的光芒,也黯淡了许多,仿佛经历了过度燃烧,但它并未熄灭。相反,它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凝实姿态存在着,核心处透着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纯粹锐利的金属冷光,如同淬火后刚刚冷却的刀尖。
代价巨大,收获……也极其微薄。他能感觉到,坛口对周围环境中金属气息的感应变得更加敏锐了,仿佛被那场痛苦的淬炼磨砺得更加锋利。他甚至能隐约“触摸”到空气中漂浮的、极其微小的金属尘埃。但想要调动它们?那点新生的、微弱的力量,如同刚破壳的雏鸟,孱弱得根本无法驱动。
“还不够……”林琅在心底无声地嘶吼,深紫色的瞳孔里燃烧着不甘的火焰。这点进步,在疤脸那种被强行催化的怪物面前,在博士那深不可测的疯狂面前,依旧渺小得可怜。
嗡…嗡…
通道传来极其微弱的震颤,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飘忽,仿佛随时会断线。朴敏贞的意念传来,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深沉的疲惫和麻木:
`[林琅……]
`[冷……深入……骨髓……]
`[手臂……感觉……消失了……像……不属于……我……]
`[他们在……记录……很多……冰冷的……仪器……]
`[博士……说……“样本”……活性……稳定……]
`[我……好累……抵抗……很累……]
那意念传递来的,是一种灵魂被缓慢冻结的绝望。博士的“研究”显然在持续,朴敏贞正在成为冰冷的“样本”,她的抵抗在无休止的折磨下,正在被一点点消磨。那句“活性稳定”,像冰锥刺进林琅的心脏。
“朴敏贞!”林琅强忍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虚弱,将意念凝聚成最坚韧的丝线,小心翼翼地传递过去,生怕自己此刻的虚弱加剧她的绝望,“我在!盖子还在!不要放弃抵抗!哪怕再累,守住你的‘盖子’!那是你!不是样本!想……想我们第一次在通道里‘说话’……想那种感觉!守住它!等我!我正在想办法!一定会找到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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