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金属地板硌着骨头,寒气像活物一样顺着皮肤往里钻。林琅蜷在墙角,身体时不时不受控制地哆嗦一下。每一次细微的颤抖,都扯着胸腔深处那片烂摊子,火烧火燎地疼。烙印那块地方,像埋了块烧红的铁片,滋滋地响,闷闷地疼,没完没了。坛口里那点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灰白光,蔫蔫的,比萤火虫屁股还暗,感觉一口气就能吹灭。
他费力地抬起右手,手腕内侧那个米粒大的暗红点,在惨白灯光下像块没擦干净的血痂。不疼,就是一股子阴冷的劲儿,从那儿丝丝缕缕地往外冒,像条冻僵的蛇,慢吞吞地往他坛口里钻。这感觉,恶心透了。博士的“礼物”,甩不掉,还赖上了。
他闭上眼,强迫自己别去想那玩意儿。得攒劲儿,哪怕慢得像蜗牛爬。他试着去“摸”空气里那些看不见的铁锈灰。以前觉得费劲,现在坛口被那“诱导剂”冻过一回,反而对这股子冰冷味儿更敏感了。就像鼻子堵久了突然通气,闻什么都格外冲。
一丝丝,一缕缕,比头发丝还细的冰冷气息,被他小心翼翼地引着,往坛口里送。每吸进去一点,烙印那块就针扎似的疼一下,但坛口那点光,好像就稳当那么一丝丝。慢,真慢,慢得让人心焦。
嗡…嗡…
通道那头传来点儿动静,像快断的弦,颤巍巍的。朴敏贞的意念飘过来,又冷又虚,像从冰窟窿底下捞出来的:
`[林琅……]
`[冷……骨头缝里……都结冰了……]
`[胳膊……不是我的了……]
`[好多线……连着……机器……嗡嗡响……]
`[博士……老看表……]
`[我……快撑不住了……好想……睡……]
那感觉传过来,一股子死气沉沉的冰渣子味儿,冻得林琅心口一缩。博士在等什么?等她的“盖子”彻底冻僵吗?
“朴敏贞!”林琅把意念拧成一股绳,硬梆梆地撞过去,带着他自己都不剩多少的力气,“醒着!别睡!盖子还在呢!想想……想想第一次在通道里,你骂我‘闷葫芦’!想想那个!守住!我在这儿!坛子没碎!”
通道那头,死寂。林琅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沉进冰水里。
突然,一丝比蚊子哼哼还细的意念,抖抖索索地飘回来:
`[……闷葫芦……]
`[……盖子……硬着呢……]
`[……林琅……我……撑着……]
说完,又没声儿了,沉进一片更深的冷寂里。
林琅靠着墙,长长地、无声地喘了口气,后背的冷汗把囚服又洇湿一块。还好,她还在撑。可这点“还好”,压得他肩膀更沉了。
就在这时,手腕内侧那个暗红的小点,毫无征兆地,猛地一跳!
不是疼,是一种……拉扯感?像有根看不见的线,从那儿绷直了,狠狠拽了他一下!方向……直指医疗室那边!
与此同时,一股极其尖锐、冰冷的刺痛感,毫无预兆地顺着那根“线”狠狠扎进了林琅的坛口!那感觉,跟他自己烙印的疼不一样,更像……像金属被硬生生刮掉一层皮!带着一种非人的、纯粹的冰冷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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