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itor her closely.(严密监控她。)”
“Ensure she NEVER appears within five kilometers of him again! By ANY means necessary! Understood?(确保她永远、永远不能再出现在他五公里范围之内!用任何必要的手段!明白吗?)”
他强调着“五公里”和“任何必要手段”,语气中的冰冷和不容置疑,让“影子”都感到一阵寒意。这比直接清除更麻烦,但也更符合“老板”一贯的行事风格——精准、冷酷、不留后患,且尽可能避免不必要的血腥。
“Understood, Boss. Will be done.(明白,老板。立刻执行。)”“影子”再次躬身,身影如同融入阴影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房间里只剩下亚历山大一个人。他颓然地坐倒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将脸深深埋进染血的手掌中。伏特加的酒气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窗外,北欧的冻雨依旧淅淅沥沥,敲打着玻璃窗,如同他此刻纷乱而痛苦的心绪。
暴怒的余烬在胸腔中灼烧,醋意的酸涩如同毒液在血管里蔓延。他嫉妒那个叫翠兰的女人,嫉妒她可以如此肆无忌惮、不知死活地靠近何雨昂,哪怕被拒绝;
他更痛恨自己的无力,痛恨自己无法日夜守护在何雨昂身边,为他隔绝一切凡尘的侵扰。那份跨越了国界、超越了生死、深沉到近乎偏执的爱恋与占有欲,在这一刻被一份来自遥远东方的、荒诞的骚扰报告彻底点燃,烧得他五脏俱焚。
“雨昂…” 亚历山大痛苦地低语着,声音沙哑破碎,“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像一头受伤的孤狼,在空旷豪华的公寓里,独自舔舐着因醋意和思念而撕裂的伤口。
而远在万里之外的何雨昂,此刻正坐在槐树下的石凳上,指尖拂过一片新落的槐叶,深邃的眼眸中映着灰蒙蒙的天空,对那场因他而起的、席卷了北欧的醋海风暴,浑然未觉。
四合院里,暮色渐沉。
何雨昂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合上那本线装的《南华真经》。他起身走到院中,习惯性地在槐树下静立片刻。晚风带着初春的微寒,拂过他的衣襟。
他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不是来自院外,而是来自…墙外某个极其隐蔽的角落。“影子”惯常的潜伏点。
但此刻,那潜伏的气息不再是以往那种如同岩石般绝对静止的、纯粹的守护状态。那气息中,多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一丝冰冷、锐利、带着强烈执行意味的…杀意?虽然只是一闪而逝,迅速被更深的隐匿取代,但如何能逃过何雨昂那如同深渊般敏锐的感知?
何雨昂的目光如同无形的探针,穿透墙壁和夜色,精准地锁定了那个角落。他“看”到了“影子”刚刚接收并销毁某种微型指令载体的残存能量波动,也捕捉到了那瞬间泄露的、针对翠兰的冰冷锁定。
联系到白天翠兰在单位的闹剧,答案呼之欲出。
亚历山大…知道了。
而且…反应很大。
何雨昂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极淡、极淡的弧度。那并非愉悦,而是一种洞悉一切的、带着些许无奈和…一丝难以言喻意味的了然。他仿佛看到了万里之外,那个金发男人因暴怒而捏碎酒杯、因醋意而扭曲了英俊面孔的模样。
“醋味…太重了。” 何雨昂无声低语,声音消散在槐树的枝叶间。
他摇了摇头,仿佛在拂去一缕微不足道的尘埃,转身走回屋内。深渊的意志依旧漠然,但那承载意志的躯壳深处,似乎因这份跨越重洋的、浓烈到近乎幼稚的醋意,而泛起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涟漪。
这凡尘的情感纠葛,如同一场荒诞的闹剧,而他和亚历山大,似乎都成了剧中人,一个在台上无奈,一个在台下醋海翻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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