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了。"镜像林绾月冷冷道，"你的冰，没有灵魂。"
林绾月咬紧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她双手结印，地面瞬间结出厚厚的冰层，无数冰刺从地面突起。然而镜像体只是轻轻一跃，在空中化作一片冰晶消散，又在另一处重组。
"没有灵魂招式，永远成不了真正的强者。"镜像体的话语如同尖刀，直刺林绾月内心。
林绾月的呼吸变得急促，眼中的怒火渐渐被某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
姜逸晨通过光幕观察着每个人的表现，眉头渐渐皱起。阿努比斯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这是在玩火。镜像试炼不是儿戏，搞不好会毁了他们。"
"我相信他们。"姜逸晨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光照会的出现让我意识到，风雨将至。我不能永远保护他们，但至少...可以帮他们变得更强。"
光幕中，战斗进入白热化。张浩已经鼻青脸肿，却依然倔强地爬起身；陆明丢掉了破损的外套，眼中战意更盛；林小雨擦掉嘴角的血迹，绿光中多了一丝之前没有的锐利...
林绾月的情况最为特殊。她突然停止了攻击，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当她再次睁眼时，眼中的迷茫已经消失不见。
"你说得对。"她平静地对镜像体说。她抬起手，冰晶不再是从前那种规整的六边形，而是变成了无数细小的冰针，"但现在我明白了..."
镜像体露出一个微笑，第一次表现出与本体不同的情绪："终于开窍了。"
"这才像话。"姜逸晨嘴角微微上扬，"不逼自己一把，怎么知道极限在哪？"
突然，训练馆的门被推开，刘艳霞快步走了进来。她的目光扫过悬浮的光幕，脸色顿时变了："你疯了？让D级异能者进行镜像试炼？"
姜逸晨头也不回："他们需要这个。"
"万一有人撑不住呢？"刘艳霞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这不是游戏！"
姜逸晨终于转过头，左眼的金色纹路在昏暗的场馆内格外醒目："所以我在这里守着。如果有人真的撑不住..."他顿了顿，"老阿会及时介入。"
刘艳霞还想说什么，却被光幕中的景象吸引了注意力。张浩突然大笑起来，尽管满身是伤，眼中的光芒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我明白了！"他抹了把脸上的血，"老子最大的弱点就是总觉得自己不行！"
说着，他双手猛地合十，雷电不再局限于掌心，而是覆盖了全身。镜像张浩的攻击落在雷光上，竟然被反弹了回去。
类似的突破在其他空间同步发生。陆明丢掉了剑，双手掐诀，家传雷法与学院教授的现代异能完美融合；林小雨的治疗绿光中开始夹杂攻击性光束；书舒的空气控制不再拘泥于形式，而是随心所欲地变换着形态...
"看吧，"姜逸晨轻声说，"他们比我们想象的更强大。"
刘艳霞沉默良久，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你变了。"
姜逸晨笑了笑，目光重新回到光幕上："人总会变的。尤其是...当你意识到有些风暴即将来临的时候。"
训练馆外，春城的夕阳将天空染成绚烂的金红色。学院钟楼的指针缓缓移动，仿佛在无声地记录着这群年轻人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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