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月靠边停车,“我们到了。”
车子停在一个废弃的烂尾楼前。
她看起来心情太沉重了。
阮星眠于心不忍:“其实你妹妹穿过去还好,我在那边有点钱。不过她确实好强偏激,看上助理的男朋友,最近正在挖人家墙角,那助理也是个性子好强的……”
阮星月抬手打断她:“我不关心她,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下车后,阮星月伸手:“把手给我。”
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条红布条,绞成绳子绑在阮星眠手腕上,绑得紧紧的。
阮星眠低头问:“这是什么?”
“招福避邪。”
阮星眠一时无语,姐,你要不要看看,我就是那个邪。
抬起仔细看,红绳系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红得鲜艳夺目。
阮星月一言不发带着她爬到天台,不高,只有三层楼。
荒草丛生中,只有一条阮星月熟悉的小路。
她带着阮星眠慢慢爬上三楼。
先一步跳到天台围栏上。
阮星眠一边感叹她身手敏捷,一边拔高声音:“阮星月你慢一点!”
她熟练地坐下,双腿自然往下垂,“没事,我常来。”
阮星眠靠近围栏往下看,还好,下面有小露台,不过还是很危险。
她催促阮星月:“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
这里又阴森又恐怖。
“眠眠,我想让你看看,我这几年待得最多的地方。”她目视前方,眼中似有泪光。
阮星眠这才注意到,她脚下的露台,青苔上堆着小山堆似的烟头,还有几根是新的。
“这里能看什么啊?”阮星眠顺着她视线远眺,目光一顿,对面山上白色点点,那是墓地啊!
阮星月指尖玩着根烟,转笔一样转出花来:“来看我朋友。”
她转过头来:“她被男人奸杀,死在少年宫的天台……”
阮星月顿了顿:“你怕不怕?”
怕的话,她就不讲了。
阮星眠硬着头皮摇头:“你好像很需要一个听众,我可以克服。”
阮星月转过去,看着那些坟堆中的其中一个:“她的尸体被雨淋了一整夜,杀人凶手作案娴熟,反侦察意识强,他用她的衣服捂住她的口鼻,事后带走了所有证物,天台上干净得跟冲洗过一样……”
阮星月晃了一下脑袋:“而她那天,明明和我约了要一起看学校和专业,我高二确定保送A大,替她制定好补文化课的课程。她想留在A市最好的舞蹈学校,想学古代舞,想上大舞台,这些都可以实现……一切都毁在了那个暑假。”
她转头看向阮星眠:“眠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吗?”
阮星眠望着她:“你可能需要一个倾听者,我可以是。”
“因为是我妹约她上的天台,说我给她带一份学习资料。仅仅是为了报复我管教她的一个耳光,她把她骗上天台,锁了起来。”
阮星月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她死后,因为有监控,案子很快水落石出,她家也拿到陆家五百万赔偿金,她父母第二天就离婚各自安好,她的尸体停在太平间无人问津,我费了好大的努力,把她留在离我最近的地方。”
她垂眸:“好几次,我都想掐死那个蠢货妹妹,再自杀。你懂那种亲眼看着可爱的妹妹,一步一步变坏变烂透的绝望吗?”
阮星眠只是看着她:“你需要一个拥抱吗?”
她可以给。
阮星月思索片刻,转过身来,自上而下俯抱阮星眠。
像小时候弯腰抱阮星眠一样。
温热的液体打在阮星眠脖颈,她感受到她的难过,情不自禁拍了两下:“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如果你愿意,可以把我当成你新的妹妹。”
“不。”阮星月直起身子,表情已经恢复冷静,“我的妹妹只有一个,唯一一个。”
阮星眠冷了冷眉眼,神色悲伤又难堪。
“阮星眠。”阮星月很认真地叫她,“只有你是阮星眠。”
她从天台围栏上跳下来,说:“你回家了,眠眠。”
阮星眠:“?”
“那人自称阮大丫,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望山坪的童年回忆,只有你记得。”
听到原主自爆原名阮大丫。
阮星眠的呼吸瞬间凝滞。
她不可置信抬头,“你是说我才是阮星眠,我不是阮大丫?”
阮星月点头:“我以前无数次怀疑那人不是我妹妹,她一喊头疼,我撤销了怀疑。最近我看了类似论文,还有大量系统小说研究性学习,你没有一个系统吗?”
阮星眠摇头,她没有。
她望着阮星月,眼里饱含热泪,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指指自己又指阮星月:“你是说,爷爷婆婆是我的,爸妈是我的,徐燕子是我的,那根柱子也是我的?”
阮星月点头,同样眼含热泪:“姐姐呢,不是你的了?”
阮星眠倔强地盯着她,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像断了线的珍珠。
阮星月抬手给她擦:“别哭,哭成大哭包,生个小哭包。”
阮星眠两只手一起抹眼泪:“谁刚刚下车哭成狗还不让人看的。”
阮星月给她擦眼泪的手一顿,静静望着她,眼泪再次汹涌而来,瞬间淹没那张桀骜不驯的清冷脸庞。
阮星眠看她掉眼泪心里更难受:“你别哭。”
阮星月任眼泪滑落:“我没哭。”
阮星眠的眼泪擦了还有,擦了又冒出来。
阮星月细心给她一遍一遍地擦:“你再哭,我打电话叫顾醒来哄,我是哄不好了。”
阮星眠看着她:“抱抱我吧,姐,抱抱我。”
阮星月一愣,张开手,把失而复得的妹妹用力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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