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想去看看姥姥,但老妈不让,说她怀孕,不让她乱走。还说怀孕不能去探望病人。
中午,老爸下班回来,试穿了静安给他毛衣。
他站到镜子前左右看着,抻抻衣襟,眉开眼笑:“合身,暖和,闺女给织的毛衣真暖和。”
午后,静安和老妈去百货商店,静安用工资买了一块布,让老妈过年做件新衣服,还给弟弟也买一块布。
老妈看着静安很明显的肚子,心疼姑娘。“妈给你做件棉服吧,你到厨房干活,厨房冷啊,披上点棉服,暖和。”
静安想起刘艳华穿的红色的棉服,她就没有买红布,而是挑了一块素色的印着小兰花的布。
静安看到毡袜,又给九光买了一双毡袜。
想起九光手背的冻伤,就问老妈有什么办法。
老妈摇头:“偏方有的是,可九光天天在外面卖鱼,就是治好了,还得犯。”
静安发愁:“那就没有一点招儿?”
老妈说:“也不是没有,就是麻烦。每天晚上让九光用热水泡点红辣椒,洗洗手,再抹点嘎啦油,在炉盖上烤一烤,能缓解一些。不至于流脓。”
老妈领着静安,到市场干鲜店买了一斤红辣椒。嘎啦油静安家里有,就没有买。
老妈又去附近的烟花爆竹批发商店去询问,什么时候商店能进来鞭炮。
家里的豆包已经包完,老妈不想闲着,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她打算卖鞭炮,再卖对联、挂钱、福字。
静安回家时,特意绕到鱼市去看九光。
鱼市那里都是冰,静安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市场里卖冻鱼的以前有两三家,现在已经有一排,大约七八家。
静安来到九光的鱼摊前,却没看到九光。她认识九光的鱼摊,看到九光的摊子旁,站着一个穿棕色大衣的女人。
女人的大衣是短款的,下面是一条皮裤,脚上是一双灰色的雪地鞋。
女人脸上围着围脖,头上围着围巾,看不清她的长相,猜不透她的年纪。
静安只看到她露在外面的皮肤有点黄,好像夏天出摊,这张脸被太阳长时间的晒过。
不过,女人的一双眼睛又黑又亮,透着小生意人的精明。
看到静安在鱼摊前转悠半天,女人盯着静安问:“大妹子,你要买鱼啊?”
静安抬眼看向女人:“这个鱼摊的摊主呢?”
女人不客气地说:“咋地呀?你买鱼还是找摊主?”
静安听到女人说话的口气很不友好,就说:“我不买鱼,我找摊主。”
女人口气很冲:“我就是摊主,找我啥事?”
静安气笑了。“你这不是胡诌八咧吗?这是我家的车子,车子上面是我家的鱼,咋成你的鱼摊?周九光呢?”
女人一点不让步:“你是谁呀?说话这么冲?啥东西是你家的?你挺个大肚子,还想讹人呢?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这身板了,还出来嘚瑟?别闪了腰,岔了气!”
静安没想到遇到个泼妇,无缘无故地挨了一顿骂。
她刚要说话,九光从远处走过来:“咋地了?吵吵啥呀?”
女人回头看着九光:“来个大肚子女的,跟我吵架。”
穿棕色大衣的女人在身前挡着,九光没看到摊子前面站着静安,他用手里拿着的手套,随意地在女人的后背上抽打了一下。
“一个女人破家家的,你家姐夫也不管管你。”
女人却伸手到九光的身上掐了一把:“我家老爷们啥能耐没有,工作不行,做生意也不行,他还有脸管我?”
附近鱼摊的男人们,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这些鱼贩子,你一言我一语,说着粗俗的玩笑,不管不顾地,你打我一下,我拍你一下,嘻嘻哈哈地疯闹。
静安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她一声不吭,冷冷地注视着九光。
九光猛一回头,看到静安,他连忙恢复了严肃,伸手去拉静安的手,被静安推开。
九光向众人介绍:“这是我媳妇,金嫂,这是我媳妇!”
被九光叫做金嫂的人,就是那个穿着棕色大衣,无缘无故骂静安的女人。
金嫂回头看着静安,她一点也不尴尬,满脸带笑地走上来,端详静安的脸。
“我们听九光说,他媳妇又漂亮又有文化,还有个铁饭碗,今天见到,还真漂亮啊。”
静安冷着脸,没说话。
金嫂继续说:“刚才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买鱼的,缺斤短两,回来找九光算账……”
旁边一个卖鱼的摊主,半开玩笑地对静安说:“金嫂是九光的相好,你这个大老婆可下来了,赶紧好好审审他俩,都背着你干了什么坏事!”
静安吃惊又愤怒地瞪着九光。
九光却笑嘻嘻地推她一下:“别听他瞎说,这小子,顺嘴胡嘞嘞!”
有人来买鱼,九光给顾客称鱼。
等顾客走了,他走到静安身边,用手在身后搂住静安的腰:“真生气了?”
静安掰开九光的手,生气地瞪着九光。
九光却满不在乎:“这冰面上冷,你快回去吧,晚上炖点肉,做点好吃的。”
静安不悦:“这就完了?你不解释解释?”
九光有些不耐烦:“解释啥呀?大家开玩笑,你听不出来呀?”
静安瞪了九光一眼,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这市场里卖货的,说话也太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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