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光心里一惊:“谢哥,一有老余的消息,我马上告诉你!”
老谢说:“我来,就是这个意思,你要是能提供有用的线索,我向上面请示一下,给你颁发一个好市民奖。
“有了这个名头,你就有信用了,干工程最重要的是信用。将来你包工程就容易!”
九光心花怒放,连忙给老谢倒茶,说:“谢哥,太谢谢你了,有好事就想着我!”
老谢说:“晚上要是没事,我请你和静安去唱歌。”
九光一听老谢说到静安,心里动了一下,连忙说:“静安忙呢,我这两天也忙,等忙完了这阵子,我们两口子请谢哥吃饭。”
老谢抽了一口烟,两个鼻孔里缓缓地飘出一缕烟雾。
老谢说:“静安这个老妹不错,你九光福气不小,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
九光说:“等改天忙完,我们两口子请你吃饭。”
老谢离开前,半开玩笑地说:“九光,我拿静安当亲老妹,你可不许欺负她,要是让我知道,别说对你不客气!”
九光特真诚地说:“放心吧,谢哥,我对静安可好了,在家里都是静安说了算,我挣的钱都归静安——”
老谢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公文包,拉上拉锁,夹在腋下,说:“走了,你忙吧。”
九光看到老谢的车子远去,他心里很清楚,老谢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找老余,他是在警告九光:你要对静安不好,我就收拾你!
想到静安把家里的事情,在外面到处跟人说,九光就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女人,他一定要找到她。就是揍得轻,把她揍老实了,她就不敢到外面胡嘞嘞!
——
出租屋里,静安还没想好去哪里躲避九光。
后来,静安想到了宝蓝和文丽。
可她们俩在深圳。深圳太遥远了,去那么远的地方,路费就很多,万一过不下去,怎么回来呢?
静安想给宝蓝和文丽打传呼,想了想,没有打。
一旦打了传呼,就要跟宝蓝和文丽说离家出走的前因后果,她不想说,这些事情,让她心里揪心地难受。
静安决定去前郭,前郭离安城近一些,回家容易。
她和冬儿的衣物缩减成两个大包,行李不带了,吉他不带了,书不带了,书太沉。
但最后,静安还是往包里放了两本杂志。如果闷了,寂寞了,起码还有书为伴。
临走之前,静安想回娘家,看看父亲和母亲,两个月之后,她才能带着冬儿回来。
两个月,看不见爹娘,静安会想念。
静安白天不敢回家,晚上她如果去看望父亲母亲,又担心带着冬儿,磕磕绊绊,目标太大,万一被九光碰到呢?
午后,下雨了,正是出门的好时候。静安打着雨伞,穿了素净的衣服,回了一趟娘家。
望着院子里高出墙头的向日葵,金灿灿的向日葵像张开的笑脸。院墙上插着一些碎玻璃碴子,是防止有人跳墙头,偷向日葵。
向日葵快成熟了,应该割下来,放到仓房里,但父亲母亲大概忘记了收割。
大门锁着,屋门锁着,父母都去工作,没人在家。
静安没敢在院外多做停留,担心被邻居发现。
她又绕路去了一趟母亲的裁缝店,却发现裁缝店的闸板没有打开,门上也挂着锁头。
怎么回事,母亲生病了?裁缝店怎么没营业呢?
静安担心母亲,可又没有办法知道母亲的消息。
她想给厂子的门卫室打电话,找父亲问问母亲的事情。
又一想,父亲和母亲肯定早就知道她带着冬儿离家出走的消息。
听到静安打电话,父亲一定会劝她回来,不会让她离婚,也不会让她走的。
算了,别打电话了。她怕父母劝说她,她就会动摇离婚的念头。
静安回到出租屋,把冬儿接回来。
吃完晚饭,外面的雨停了,静安还是不放心母亲,到小铺给裁缝店打电话。
以往这个时间,母亲还没有回家,依然在裁缝店缝衣服。
如果电话是母亲接的,那就证明母亲没事,要是没人接,就不好办了。
静安打了半天电话,裁缝店也没人接,她刚要撂下电话,裁缝店那头,电话忽然被接了起来,传来母亲熟悉又温暖的声音:“谁呀?”
静安攥着话筒,听母亲的声音,嗓子有点沙哑,但精神头不错,应该没事。
静安不敢跟母亲道别,不敢跟母亲说话,忍痛挂断了电话。
冬儿仰头问:“妈妈,想姥姥。”
静安说:“妈妈明天领你去外地玩,过些天再回来。”
冬儿说:“妈妈,坐车吗?”
静安说:“坐车——妈妈给你买些零食,路上吃。”
冬儿笑得很天真。
静安买了饼干和娃哈哈,牵着冬儿的手走出小铺,迎面却走来两个人,静安一下子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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