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诊所地下室的空气里漂浮着福尔马林的刺鼻气息,温晴扶着墙缓缓下楼,指尖触到墙面凸起的猫形浮雕。手机电筒的光束扫过旋转书架后的暗门,门把手上缠绕着生锈的铁链,却早已被剪断——显然有人提前来过。
"奥斯卡?"温晴轻声呼唤,边牧犬的鼻尖突然从阴影中探出。它的耳朵上沾着血迹,却依然保持着警觉的姿态,爪子扒拉着地面的石板,露出下面隐藏的电子锁。"做得好。"温晴摸了摸它的头,将捡到的CV-07项圈贴在锁孔上,蓝光闪过,暗门缓缓开启。
门内的景象让她瞳孔骤缩。满墙的实验日志在冷光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每张纸上都贴着不同动物的照片——戴着项圈的流浪猫、机械改造的杜宾犬,还有那张让她心跳骤停的照片:幼年总裁蜷缩在培养舱里,耳后「CV-07」的烙印还在渗血,旁边站着穿白大褂的陈墨。
"三年前,我从喵风投实验室偷出它时,它还不到巴掌大。"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晴猛地转身,只见陈墨倚在门框上,肩膀的血迹已经浸透白大褂,他手中的麻醉枪无力地垂着,"他们想把动物的意识数据化,做成元宇宙的奴隶。"
温晴的目光落在他后颈的「喵风投」纹身上:"所以你是叛徒?还是说,你本来就是实验的一部分?"她的手指划过桌面的实验报告,停在"意识传输可行性"的章节,"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总裁会选择我?"
陈墨的喉结滚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五岁的温晴蹲在巷口,怀里抱着脏兮兮的橘猫,手腕上戴着与耳机同款的金属环:"因为你们早就见过。2019年7月15日,你救过濒死的07号实验体,而它的意识里,从此刻下了你的烙印。"
远处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奥斯卡警觉地竖起耳朵。陈墨脸色一变,拽着温晴躲到实验台后:"他们来了!"话音未落,地下室的铁门被暴力撞开,拆迁队长带着机械杜宾犬闯入,枪口的激光在地面扫出灼热的痕迹。
"把实验体和证据都销毁。"队长冷笑着,机械杜宾犬的金属羽翼展开,发出齿轮摩擦的嗡鸣,"反正喵风投已经不需要失败品了。"温晴这才注意到,杜宾犬的胸前赫然印着"CV-08"的编号——这是全新的实验体。
第一发炮弹擦着温晴的头发飞过,陈墨突然扑过来,用身体护住她。实验台上的玻璃瓶纷纷炸裂,福尔马林溅在杜宾犬的机械爪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带着07的资料先走!"陈墨将一个U盘塞进温晴手里,"地下室密道通向彩虹街旧址!"
就在这时,天花板突然传来猫爪挠动的声音。成百只流浪猫破窗而入,总裁的全息投影在混乱中浮现,虽然虚弱却依然威严:"启动权限7,防御阵型!"猫群立刻组成盾墙,用身体挡住拆迁队的攻击,奥斯卡则咬住队长的脚踝,声线切换成警笛声吸引火力。
温晴趁机冲向密道,却被杜宾犬的激光拦住去路。她想起陈墨的话,握紧耳机大喊:"权限7,启动!"数据流如星空般在眼前展开,她下意识点击虚拟按键,猫群的瞳孔同时亮起蓝光,用荧光涂料在空中画出巨大的屏障。
"不可能..."队长的脸色铁青,"一个人类怎么可能拥有权限?"他的疑问被陈墨的麻醉枪打断,子弹精准射中杜宾犬的能量核心。机械犬发出刺耳的尖叫,外壳开始崩裂,露出内部刻着"喵风投制造"的金属骨架。
"检测到元宇宙接口..."杜宾犬的AI声线扭曲成杂音,"禁止访问核心数据..."它的身体轰然倒地,却在彻底断电前,用最后一丝能量将温晴的耳机震飞。耳机滚到墙角,界面浮现出总裁的全息地图,标注着「喵风投总部:第7层元宇宙」的坐标。
陈墨挣扎着爬过来,捡起耳机时,温晴看到他手腕的抓痕突然发出蓝光——那分明是与总裁相同的数据流。"我...也是实验体。"他苦笑着,"但07比我更成功,它拥有真正的灵魂。"
远处传来警笛声,温晴扶着陈墨站起身,目光落在地下室角落的培养舱上。舱内的液体中漂浮着一枚全新的耳机,编号「CV-08」在灯光下闪烁。她知道,这只是喵风投庞大阴谋的冰山一角,而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我们会救回总裁的。"温晴握紧U盘,耳边仿佛又响起橘猫的电子音。奥斯卡叼着实验报告残页跑来,上面"意识永生"的字样格外醒目。她抬头望向窗外,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正穿透云层,照亮废墟上的猫群——它们是幸存者,也是即将改变世界的战士。
陈墨按下暗门上的自毁按钮,实验资料在火焰中卷曲成灰。温晴最后看了一眼地下室,转身走进晨光中。耳机虽然损坏,却在她口袋里轻轻震动,那是总裁残留的意识在跳动,如同最初相遇时,那只橘猫蹭过她掌心的温度。
"准备好了吗,人类?"虚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温晴嘴角扬起坚定的弧度。她知道,在元宇宙的另一端,总裁一定在等待着。而这一次,她不会再让任何人和动物成为黑暗科技的牺牲品。
废墟上,流浪猫们用爪子拼出"未来"的字样,朝阳为它们镀上金边。温晴掏出手机,将U盘里的证据上传至云端。当进度条达到100%的瞬间,整个城市的电子屏同时亮起——那是喵风投无法掩盖的真相,也是人与动物共生的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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