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远黛青山,如画中巍峨之势。
慕昀立在窗前,看着窗外景致,心中思索着下午面考之事,盘算着该如何做答为好,却是听见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近至门前。
随着门忽得开启,未见人,一声言语已然传了过来:“慕兄,快,快收拾下,随我去上清峰。”言语声后,颜青闪身入内,带着些许焦急之色。
“此刻去上清峰?”慕昀回转身,看着眼前的颜青纳疑问道。
“今日上午是武考时辰,听闻陈师兄说,此次对于内荐之人做了些许变动,即便是内荐之人也需要过武考。我方才去上清阁去查探了番,确实如此,你的名字已列在武考名册中。”颜青肃然说道,“再晚些便要开考,不要误了时辰为好。”
慕昀听闻,心中虽有疑惑,但到了此时境地,也唯有随遇而安,简单收拾一番,随着颜青走过广场,向上登阶而行,二人一前一后,来到那铁索桥旁。
“慕兄,此次武考,你也无需过于紧张,既然是内荐之人,想来那些师兄弟等也不会过于为难你,到了考试之地后,我再去问下是何人主考,到时帮你美言几句。”颜青说着间,已是轻身跃入了铁索桥中,回身看着慕昀。
慕昀浅浅一笑,足下一蹬,亦是跃至颜青身侧,二人逐步而行,铁索桥在空中左右来回晃荡,二人行走其中并无多少慌张感,更多的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武考之事所扰。
行至上清峰,在小径之中过了暗哨子弟巡查,慕昀二人沿着那天阙楼所在方向而去,再快步行得一盏茶左右,已然能见到天阙楼的楼檐屋角,只是到了此处,在这三叉路口,颜青沿着下侧道路而去,慕昀自是跟随在后。
二人从山坡小径之中,来到一院落内,院落在山中错落而列,朝上看去尚能见得上清阁弟子的零星住处。院落中一广场,石子铺地,在晨光中闪闪发亮,院落里侧的一门上贴着一告示,上面列着五人名字,慕昀二字赫然在最后一行。
此时院中已然站了八九人,围成两团,众人见到颜青,似是有些相熟一般,竟是上前作揖行礼,颜青抱拳而还,之后便是与慕昀退至院落一旁。
“这些人看我穿着四清阁服饰,以为我是考核之人呢。这些乃参加武考者的作陪家人,你看那西北人群中的蓝衣男子,剑眉如星,看来身手不错。”颜青淡然说道,又指着西南侧四人中的一红衣女子说道:“这位小妹,年纪轻轻,脸上却是如此沉稳,看来也是成竹在胸嘛。慕兄,看来你此次劲敌不少,哈哈。”
慕昀沿着颜青说得方向看去,见得女子,年莫十五六,明眸皓齿,坐在垫上正闭眼打坐,周旁几人护在一侧,并无言语,再看看另一人群中的蓝衣男子,年约十七八,正与一帮家人相聊。
那男子见得慕昀投来的视线,先是一怔,又似乎熟悉这被窥视之感,迎着慕昀抱拳作揖。慕昀见此,脸上一笑,作揖而回。
“看这时辰,早到了一炷香,慕兄,你先这里歇着,我去探寻下今日是何人主考,到时帮你言语几声,我若不行,让陈师兄执事来说情。”颜青与慕昀附耳说道,随后身姿一转,朝着山上弟子住舍而去。
慕昀本欲拦住颜青,不想令其生事,见其走得飞快,心中苦笑一声,只能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回,自己毕竟一人,便是学着那女子盘膝闭目而坐,稍作歇息。
过得些许光景,从山下又是涌入广场两拨人,看其样式,应是剩余那二位参加武考之人。那两拨人与蓝衣男子一行打了个招呼,便是分立于广场中东西两侧,广场一时静谧下来。
慕昀睁开双眼,打量着新来的二波人,东侧人群中站立着的参考之人是年莫二十的青衣男子,西侧而立的则是年莫十五六的绿衣女子,这女子头上插着一金色簪子,在光线下倒是闪亮得分明。见得如此,慕昀又闭上双眼,默默运气,静待着武考开始。虽不知面对的将为如何,也只有尽力处之。
过了约莫一炷香左右,院落北侧的的一雅致木门,缓缓而开,从门中走出一白衣女子,年约二十三四,面如清霜,对着众人缓缓道:“各位,今日上清峰的武考正式开始,下面念到名字之人请入场,其余人等请保持安静。第一位应考者,楠轻语。”
此时慕昀已然起身,听闻念到的名字,便是循着众人望去,只见那后来立于西侧的绿衣女子应了一声,从人群中走出,随后入了门中,那白衣女子将门一关,院落中多了几个翘首以盼的身影。
院落一则栽有些姹紫嫣红花木,此时山风微微袭来,倒是吹得院落中暗香连连。
时辰已过一炷香左右,那北侧木门尚未有何动静,那女子的家人中有一小童欲前行至木门中张望,行到一半便是被其家人一把抓了回来。
慕昀看得有趣,脸上带些笑意,听闻到后面熟悉的脚步声,知是颜青前来,回身张望,只见颜青带着一脸苦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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