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于你。”慕昀坐于石凳,对着石桌对面的百里瑶难为说道。
“你我相识在于入门,自是以同辈交往为好,只是在门中之时,你不妨呼我为师……妹。”百里瑶一脸赧然道。
慕昀定了定心,换想自己若是百里瑶,被比自己大的男子呼做师姐,也是不悦,如今见百里瑶让自己直呼为师妹,心中的不安却也解了,努了努嘴道:“百里师妹,之前举荐之恩,在下不知如何作谢,在此先行谢过。”说话间,抱拳作揖,诚意拳拳。
百里瑶伸出右手,轻轻一托慕昀双手,笑言道:“慕师兄,此事不必再提,你若是再言谢,倒令我有些不安了。”
“听闻颜青说道,这举荐之人需要两位,一位是你,一位是你的同门,可确是如此?”慕昀收回礼节,问道。
“另一位正是我同门,此乃我挚友,改日再介绍于你。”百里瑶说。
“如此,还是多谢百里师妹,你的同门举荐于我,自然还是因为你。改日见得你那挚友,我再谢过。”两人既已成了了同阁之人,言语间少了些生疏,慕昀粲然一笑,又问道:“百里师妹,可知这旁通之技?”
“可是你虚清阁师尊让你选习?”百里瑶见得慕昀点头,继续说道:“旁通之技,每位四清阁弟子皆需习得,也以此回馈山门。只是这旁通之技着实多,慕师兄若是想学,还是选与自身兴趣所在之技为好。今日我不暂不多言,改日你若选定了此旁通之际,再让我猜猜你选的是何技。”
慕昀见得对面笑若桃花的百里瑶,笑着点头应允。二人言笑间,已是过了近一炷香时分,百里瑶尚且有事,二人在亭中分别。离去之时,百里瑶嘱咐着慕昀过桥之时多些小心,慕昀则是相邀百里瑶日后暇时到虚清阁一览。
待得慕昀回至自己虚清阁房内,已是近于晌午之时,慕昀将借得的《藏山易》放于桌上,颜青已然一副急切模样,带着慕昀朝着简斋堂而去,口中戏言道:“再晚些去,怕是要被师兄等人吃完了,尤其二师兄。”
所幸的是,待得慕昀二人入堂之时,众位师兄虽已在,却是唯不见二师兄度谨为,二人坐于一旁用膳。不多时,听得门外传来粗犷之声:“哎哟,这一餐不吃,饿的慌。”
慕昀寻声望去,见得度谨为正大步流星朝着堂中行来,之后便是一坐,拿起桌上点心,大口一咬,咀嚼着,一脸满意之态。
度谨为见慕昀看自己看的真切,眼睛咕噜子一转,对着众人道:“好不容易去趟上清峰,嗯,不错,师弟们有出息,与佳人相约石亭子处,为我虚清阁长脸,不错,不错。”
众人听闻,停住了用膳之姿,一脸疑色地看着度谨为,一侧的三师兄谢常逸随即说道:“我敢打赌,此师弟必不是颜青,我若输了,今日这餐我便作罢,饿一餐,如何?度师兄。”
度为谨为大笑一声,对着谢常逸道:“哟,这次你可赌对了,这午饭呢,你还是接着吃。至于是哪位师弟,我就卖个关子,不言明了。”
坐于门侧的颜青愤愤不平道:“谢师兄,你也过于小觑于我,待改日我也约个佳人与你看看。唉,不过,此次这人是谁呢?”见着坐于一旁一头雾水状的魏道贤,又瞧瞧“自是佳人”的少康,颜青不由得将视线转往了身侧的慕昀,微微睁大了眼睛。
“我四清阁门中并未规定禁止相约佳人之事,若是有了,也不必挂怀,我等师兄羡慕还来不及。最好,是能找个佳人入我虚清阁中,以免让其他三阁之人再叫我虚清阁为‘清欲阁’。”坐于上侧的执事陈言吉说着,脸上笑意连连。
“真是大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怕是要被拍死在沙滩上了。”度为谨叹道。
“你少些心细在‘赌’上,怕是此时你也能‘相约黄昏后’了。”谢常逸对着度为谨狡黠笑道。
众人又是相视一眼,彼此一笑,却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之后便又谈起四清阁内其他之事。
自从度为谨说话起,慕昀保持着缄默之势,如此说来度为谨定是注意到了他与百里瑶在亭中言说之事,只是此时开口提及,怕是越描越黑,慕昀定了心思,以不言待之,即便颜青用质疑的眼色看着自己,慕昀也是陪之一个笑脸。
颇有意味的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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