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昀看着覃柔拿着刚从南大街店铺购买的桂花糕,一蹦一跳地走到前面,又见她时不时回头狠咬一口桂花糕略作些许挑衅的样子,心中只道是她故作入戏情侣,也只能微笑着跟随在后。
回到客房中的二人,已是一个时辰之后,待关上房门,覃柔已然问道:“今日之事,你看如何?”
“这城中人员消失之事,果真是有,一个镖师一个武师,与我阁中所言消失的多为有武功之人有所接近。”慕昀回道。
“这镖师和武师,后面的势力有些家底,才能出些悬赏告示为人知晓,若是那些没有家底的,即便是亲近之人消失,也只能是隐没于众了。”相坐一旁的覃柔叹道。
“晚些时候,尚需要和众师兄师姐妹会面,我两已然在街上露面不少,此刻我等便在房中等待,你觉得可好?”慕昀看着稍有疲状的覃柔道。
“人多眼杂,我二人初来此地,虽说是游玩,但过多露面确实不好,下午时分就在客房中歇息吧。”覃柔说罢,起身回到了她那挡着布帘的“卧室”。
慕昀借着这个时机,盘膝眯了会,正好补充精气。
二人各自歇息,相安无事。
近到傍晚时分,二人默契地装作想去城中一探美食,和客栈掌柜的作别,客栈掌柜的推荐了城中知名的翡翠楼名肴“落日西辞”、鸣鹤楼名肴“情深意重”、朝晖酒楼名肴“荷上佳人”,二人谢过,出了客栈大门,朝着城中北大街而去。
相比在客房中的冷情,在街中同行的“伴侣”覃柔则是多些热情:时常拉手,时常挽着胳膊,又时常将摊贩处购买的零食投喂给慕昀。慕昀只能尽力配合,只能是在被覃柔投喂之时,只能装作一副不喜欢吃的样子,带着微笑微微摇头拒绝。
二人如此这般穿梭在人群中,倒也不显得突兀,过了近半个时辰,二人来一阁楼前,楼前大门上悬着个绿色木质牌匾,匾上写着“朝晖酒楼”四字,字体中透着雅趣,或是请得哪个名人写就。
覃柔有些熟稔地进入酒楼中,径自来到大堂后部的掌柜案台,笑颜道:“今日我兄在二楼‘青云号’雅间做东,掌柜的可否遣人带我前去?”
那身着锦服的掌柜听闻她报出具体房号,便是遣人将覃柔和慕昀二人领着朝着二楼而去。
慕昀跟随在后,上了木梯来到二楼,中间一个宽敞走道,两侧都是各自密闭的雅间,门口木牌上写着各个雅间的名字,诸如“溪间”、“苍穹”、“木下”、“五道顶”之类,只至最里面的一个雅间,木牌上写着“青云”二字,雅间外侧尚有一屏风隔断,看着甚是静谧。
覃柔与慕昀推门而去,只见里面中间放着一檀木圆桌,桌边摆放着十来檀木椅,桌上放着一盘百合点缀着银杏枝叶,桌边已然坐着二人:方清德与苏凝若。
“今日又有好吃的了。”覃柔故作十分欣喜的样子,打发了引路人,落在在了方清德一侧。
慕昀见到苏凝若,毕竟是自己阁中人员,径自朝着苏凝若一旁的位置走去,忽得听闻一声“咳嗽声”从覃柔一侧传来,心中念到这“情侣”戏码,调转脚步,坐到了覃柔一旁的椅子上。
看着眉目睁大的苏凝若,慕昀赶紧岔开话题道:“见过方兄,苏师妹。”
“你二人倒是来得准时,估摸着他们四人还要再找寻一会。”方清德说道。
苏凝若则是一笑带过。
据慕昀观察,经过近日的接触,方清德与苏凝若二人不再生疏,相比之前显然熟识了一些,纵然不知道他们假借的身份是什么。
四人闲聊着,经过半炷香时分,门中出现了段无言和楠轻语的身影,楠轻语一进门便是径直坐到了苏凝若身旁,似有些许不快,段无言则是坐在她的身边椅子上。
六人互相打过招呼,不到一盏茶,门后出现朝宗和臻馨的身影。
朝宗尚未落座,便是拱拱手道:“只怪自己对于城中不太熟识,误了大家时辰,见谅见谅。”说完,在慕昀一旁坐下,臻馨则是落座于崇宗与段无言之间。
八人见过,彼此之间都是穿了便服。方清德下楼让人上了菜肴,当然也不乏这朝晖酒楼的名肴“荷上佳人”:以新荷叶为底,上面盛放着剥壳后的十足龙虾,龙须一侧伴着切好的青色鲍鱼,上裹一层晶莹汤汁,荷叶尽端立着一山药雕刻的佳人,栩栩如生。
待得菜肴上完,酒楼之人尽数离去,方清德巡视了房间外,关上房门,方才说道:“各位在城中可有所获悉?”
放清德方才落座,朝宗已然开口道:“我和臻师妹在城中探寻,在街中倒是碰到一男子,听他和旁人提及他叔父前几日在城中耍刀枪卖艺,却迟迟未归,今日他才从城郊来到城中寻觅,一同不见了还有与她叔父前来一起的小弟,年龄不过十岁。”
“为了听得清楚一些,暗暗跟着他走了一段,他确实问着众人四处打听。这不,这才来迟了。”崇宗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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