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依计而行,之前去过男子城郊屋子的只有段无言与朝宗二人,为避免瞩目,段无言扣押着男子与方清德、苏凝若、楠轻语先行前往,朝宗则是在半盏茶后领着慕昀、覃柔、臻馨再一同前去。
慕昀等人行程了约莫一炷香时分,来到一间青瓦砖房前,房前带着个独自院落,围墙高一尺左右,与其他房子保持着二十来丈距离,房子西侧贴着河流,尚能听到河水哗哗之响声,房子其他三侧遍植竹木,是个清净不惹眼之地。
带朝宗领着慕昀三人穿过庭院,进到屋子中,屋子内只留下了方清德、楠轻语与苏凝若。
“无言已经带着那男子前往城中,去往城中放置纸条估摸着需要一炷香时辰,加上身后之人看到纸条前来此地,顾忌最快尚需要一个时辰,我等就按照之前安排,朝师弟卧倒在屋内,我等则在附近一带观察。”方清德扫视着房子四周说道。
朝宗听闻,抱拳一礼,径直来到桌旁,坐在一旁椅子边上,双手趴在桌上,作势一副人事不省的样子。
按照方清德之后的安排,慕昀与覃柔上了西侧小河之上的木船,权当是在此欣赏河中景色,以免有人从河上而来。方清德则是领着其余三人在屋旁的林中隐蔽埋伏。
慕昀与覃柔泛舟于小河上,与房子保持着百来丈距离,此时晚霞漫天,映衬着河中一片樱红。
二人在舟上不时盯看着上下游河中是否有船只出入,只是在一炷香后,河面之上依然只有他俩的这只小船。
“你猜,若是有人过来,来者会有几人?又是以何种方式来?”或许是闲着无聊,端坐船中的覃柔轻声问道。
“世事难料,不好猜测。不过若是我的话,想来会等到入夜之时再来,以免被人察觉。”慕昀回道。
“你们这些男子,就喜欢在夜色遮盖中行事。”覃柔摇摇头,带着些许埋怨语气道。
“这……,行事之时遮人耳目是第一位的,何况这又是有违江湖道义之事。”慕昀看着覃柔偏向一旁的脸颊说道。
“倒是好久未见如此晚霞景致。”覃柔不复多言,隐身看着西侧天空中如红锦交织的云霞。
如此,房子附近未见任何异常,过的半个时辰之后,随着夜色袭来,慕昀将船只挪到了河边芦苇旁,权当是借此遮掩。
“待会若是把我逮到此人,我非好好教训一顿他,好让他偿还我在此地的乏味苦等。”夜色中,覃柔目光如炬,盯着河面,悠悠说道。
“怕是朝师兄先上手教训了,我等在此地尚能坐着,他只能在屋中假装趴着或者躺着。”慕昀摸了一下河面,手中透过一阵凉意,轻声回道。
“若是贵阁的朝宗想要出手,那就让与他吧,也省得我动手了。”覃柔道。
二人正一言一语说着,突然对面岸边出现一个人影,夜色这人影身形似乎有些熟悉,随即慕昀听到一阵细语:“慕师兄,你且过来,人已逮到。”
声音细如风动,慕昀却是听出这是苏凝若的声音,随即划着船只朝着苏凝若所在的岸边而去。
到了岸边,慕昀急问道:“来人已被抓获?”
“嗯,方才刚入夜,有人驾着一辆马车过来,那人刚进入房中,就被众师兄逮到了,现在正在审问。朝师兄怕你不得见 ,让我来告知二位。”苏凝若压低着声音回道。
覃柔听闻,几步上岸,随即朝着房子走去,慕昀与苏凝若自是随后。
三人开了大门,入了庭院,直到进了屋子之内,方才看到了烛光,烛光旁围着方清德、朝宗等人,墙边则是坐着一个青衣男子,男子年约三十左右,一脸络腮胡,眼中带着些许不安、疑惑。
朝宗见到慕昀三人进来,点点头,随即又对着墙边男子问道:“你说还是不说?”
“是胡小哥让俺来此地接人的,真的是胡小哥让俺来的。”青衣男子抖动着身子回回道。
“你说的胡小哥是谁,让你来接谁,又是接往何处?若是有半点谎言,休怪我手下无情。”朝宗瞪着眼睛,狠狠道。
“俺说,俺说,胡小哥是与我在赌坊中认识,今日在街上遇到说是让我来此地接他一个醉酒的兄弟,前往城郊东边的碧云潭。”男子缩紧身子,继续道:“真的真是如此,可别打俺。”
“这夜里的,别人随便一说,你就来?还想欺瞒于我,看来不给你上点颜色,你真是不知何为痛苦。”朝宗抽出一褐布,说着间朝着男子眼中蒙去。
“别,别,俺说的都是真的。只怪俺最近手气不佳,在赌坊中输了不少,胡小哥说等我接到人交到他手中就给我一锭银子,我方才来的,马车也是他为我配好的。”青衣男子左右辗转,匍匐在地上,躲着朝宗。
方清德伸手在朝宗肩上一点,随即随着青衣男子问道:“你可要说实话,我这位兄弟可是手下从不留情的,若真的动手了,悔之晚矣。我且问你,你方才说接到碧云潭,可有说要几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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