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木匣交予牧歌城中清威镖局大镖师单境地。目前你对于门中跑商之事尚不熟悉,就先跑牧歌城这一专线。”施霓裳将木匣子合上,缓缓说道。
慕昀应了一声,拿着长条木匣子与途中盘缠,出了商房。他不知道为何施霓裳又让他送如此惹眼之物,但她既然开口,自己也就不便再问。
回到房中的慕昀但木匣子用黑色布匹裹了裹,做成一个长条包袱模样可背在肩上,又将黄绿瓷瓶放在桌上了,想起了他的主人仍在面壁崖处分之事。
做好准备之后,慕昀到魏如来处告知了明日跑商之事,问其是否要继续带书,魏师兄只说下次再带,其他并无再嘱咐。
晚间时分,倪臻还是上门重复了一遍让慕昀捎带胭脂粉黛之事,慕昀自然应了。这次,焕如铮与莫胭二人倒时未出现。
次日一早,慕昀来到山亭处,熟练地拿出腰牌递给守门弟子,自然是放行而去,又费了近半个时辰到达山脚,之后在道上拦着马车到了牧歌城中,而此时已然是正午时分。
在城中打听了清威镖局的位置之后,慕昀简单用膳过,便是朝着镖局而去。
在南大街中走了近半个时辰后,当慕昀来到清威镖局门口附近之时,却见门口已然嚷嚷地站着一群人。
“此次你们镖局定然要赔偿我公子的损失。”其中一个带着义愤填膺的年轻男子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若是不赔,我等誓不罢休!”另一个男子声音道。
随后人群中声音不断,慕昀在一旁听闻旁观之人言语,方才明白其中之事:城中的纨绔子弟瑞大公子让清威镖局托送一件贵重瓷器到西边皖南城,但瓷器到达瑞公子给的地点后并无人接受,镖局只能将此瓷器退回,而瑞公子称瓷器被作了假,已非原来之物,故邀了一众人过来要求赔偿。
门口一阵嚷嚷,不时有推搡之事发生,而旁边围着看热闹的人则是越来越多。
慕昀背着木匣在一旁看着其事发展,直到半个时辰之后,突然听闻人群中心处传来一声惨叫声,随后伴着青年男子的惊呼声:“谁,是谁用刀捅了瑞公子?公子,你怎么样?”
“快快快,先送去药堂。”又一声惊呼声传出。
随后人群一阵骚动,让出一小道,慕昀立在一旁,看着几个小厮状的青衣男子抬着一二十七八岁、一身锦衣的肥胖男子穿过人群快速朝着北街而去。
众人品头论足一番,方才渐渐散去,而到了此时,慕昀方才到这清威镖局的门口,一扇朱漆大门,门楣上挂着“清威镖师”金字,旁两侧一对玉石麒麟微风凛凛,而在麒麟的两侧则是两两立着一身红服、手握钢刀的剑眉男子,一旁还有几人在清理着地上的血迹。
慕昀上前,对着镖局门口的四人问道:“敢问贵镖局大镖师单境地可在府中,在下有一物想请单镖师相送。”
四人并无言语,此时倒是从门槛处迈出一个青年男子,眉目方正,只见他摇着扇子说道:“方才发生些事情,单镖师正好去了城中处理此事,一时或许回不来,烦请晚些时分或者明日再来。”
慕昀见此,只能在暂时辞别,在附近的一家茶楼中点了杯茶,静候这位单镖师回来。
而茶楼中对于瑞公子被人用刀捅之事,已然议论纷纷:
“这清威镖局做事,想来名声也不怎的好,借此吞货却也可能,你说是否有可能镖局雇人捅了瑞公子一刀?”一男子沧桑语气说道。
“此事倒未必,或许有人想祸水东引,借此加深镖局与瑞公子仇意也说不定。”一老叟言道。
“瑞大公子行事不端,多有仇家,或许是有人在此地报仇也说不准。”其中竟然夹杂着女子声音。
……
一时之间,茶楼之中众说纷纭,显然瑞公子被捅一事,已然是城中话题所在,慕昀在旁听着,边看着斜对面镖局的动静,只是一个下午过去,镖局门口处并未有任何变化,仅一对玉石麒麟多了两道黄昏阴影。
当慕昀趁着在夜色前再去镖局询问单镖师是否回来时,得到的回复是让他明日再来。
本来一日之内就能完成的跑商任务,此时却由于突发事件延迟到明日,慕昀岁觉得造化弄人,为今之计也只能是寻家客栈住下。
半个时辰之后,慕昀已然住进了第一跑商时下榻的境归客栈,只是夜间出门之时,为得以防万一,慕昀背着木匣子一并同行。
客栈附近之地,慕昀已然有些熟悉,照旧的买些一些冰晶松花糕、红糖人,在胭脂铺中给倪臻购置胭脂时,在女掌柜的推荐之下,慕昀购置了一盒蔚兰色胭脂,以及女掌柜口中“人间难寻”的紫熏黛。
此次为了防止香气四溢,慕昀让女掌柜给胭脂与粉黛包装了一番,直至在外侧闻不到幽香之气。
次日一早,慕昀穿过映着旭日光辉的街道朝着清威镖局走去,而快走到镖局门口时,他已然从一旁的路人中听到一阵惊闻:清威镖局的单境地大镖师,昨日晚间被人在途中偷袭,现在已重伤在身,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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