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令人心悸的时刻,突然间,一个清晰而响亮的声音如同划破黑暗的闪电,穿透了所有的嘈杂与喧嚣,直直地在她的心底炸响:
“孩子,别害怕……接受你的力量……”
那声音温柔而熟悉,仿佛是从遥远的梦境中传来。丫丫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模糊的女子身影——那是她在梦中无数次见到过的亲生母亲!
不知从何处涌起一股巨大的勇气,丫丫像是被这股勇气驱使着一般,猛地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朝着结界的裂缝狂奔而去。
“丫丫!回来!”阎罗王的呼喊声从她身后远远传来,然而此时的丫丫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靠近那道裂缝,去感受那股力量的召唤。
终于,丫丫来到了结界的裂缝前。站在这道巨大的裂缝前,她才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狂暴的能量风暴的威力。那股能量犹如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向她扑来,似乎要将她撕碎吞噬。
丫丫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她并没有退缩。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双手也慢慢地抬起,如同捧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就在她的双手触及胸前的玉佩时,那玉佩突然爆发出一道刺目的光芒,宛如一轮耀眼的太阳。
那光芒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蔓延开来,眨眼间便将丫丫的全身都包裹在一个光茧之中。
"阴阳有序,两界平衡..."丫丫不自觉地念出这些陌生的词语,仿佛它们一直深埋在她的记忆深处。
随着她的吟诵,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她体内的热流找到了出口,从她的双手涌出,化作无数细密的光线,如同活物般游向结界裂缝。那些光线接触到裂缝边缘后,立刻开始编织、修补,将被破坏的符文一点点重新构筑。
逃逸的亡魂发出凄厉的尖叫,被无形的力量拉回地狱;肆虐的火人纷纷爆裂,化作火星消散在空气中;就连那道巨大的裂缝,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这不可能..."大判官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连大人都无法修复的结界,公主殿下竟然..."
阎罗王站在原地,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看着被光芒包裹的女儿,那个他从小抚养长大的小女孩,此刻展现出的力量甚至超越了他这个地狱主宰。欣慰、担忧、骄傲、恐惧...各种情绪在他心中交织。
当最后一道裂缝被修复,光芒渐渐消散,丫丫双腿一软,向前栽倒。阎罗王一个箭步冲上前,稳稳地接住了她。
"爹爹...我做到了..."丫丫虚弱地笑了笑,小脸苍白如纸。
"是的,你做到了。"阎罗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声音有些哽咽,"你比你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丫丫想要说什么,但极度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最终陷入了沉睡。
当丫丫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阎罗殿的寝宫中。窗外,地狱那永恒的血色天空依然如故,看不出时间的流逝。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全身的骨头仿佛散架了一般酸痛。
"醒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床边传来。丫丫转头,看到阎罗王正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卷竹简。他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疲惫,眼下的青黑显示他可能许久未眠。
"我睡了多久?"丫丫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三天。"阎罗王放下竹简,帮她垫高枕头,"你消耗了太多力量,需要时间恢复。"
三天...丫丫突然想起什么,急切地问道:"结界怎么样了?炎姬呢?"
阎罗王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结界暂时稳定了,但只是表面现象。炎姬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在结界上留下了'后门',她随时可以再次打开通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丫丫下意识地摸向胸前的玉佩,却发现它不见了,"我的玉佩呢?"
阎罗王从怀中取出那枚碧绿的玉佩:"在这里。你昏迷时它一直在发光发热,我怕影响你休息,暂时取下来了。"他将玉佩还给丫丫,"它对你很重要,不仅是身世的证明,更是控制力量的钥匙。"
丫丫接过玉佩,感受到它熟悉的温度,心中稍安:"爹爹,炎姬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她认识我母亲,为什么还要破坏地狱的平衡?这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吗?"
阎罗王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炎姬...她一直对地狱的刑罚制度有异议。认为许多亡魂受到的惩罚过于严苛。而你母亲...据我所知,她们曾是非常亲密的朋友。"
"那我母亲是怎么死的?真的只是意外吗?"丫丫紧紧盯着阎罗王的眼睛,不想错过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阎罗王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官方记录是意外坠崖。但...我后来调查发现,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你母亲当时正在调查一起人间修士滥用阴阳之力的案件,而那起案件...可能涉及到地狱的某些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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