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阴阳间隙的入口……”她深吸一口气,犹如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强迫自己向前走去。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大门,一股浓烈的霉味如恶魔的气息扑面而来。院内的景象比照片上更加破败不堪:石板缝中杂草如恶魔的头发般丛生,假山如被打倒的巨人般倾倒,池塘如干裂的大地般干涸龟裂。主宅的门窗大多破损,黑洞洞的窗口犹如无数只眼睛,冷漠而又贪婪地注视着她这个不速之客。
丫丫刚踏入院子,身后的大门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砰”的一声自动关闭了。她惊得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猛地跳了起来,转身去推门,却发现那扇门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无论她怎样用力,都如泰山般稳如磐石,纹丝不动。
“有人吗?”她的声音在空荡的院子里回荡,宛如孤独的幽灵在呐喊,而回答她的,只有那如泣如诉的风吹过破窗的呜咽声,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荒凉与孤寂。
判官笔的震动愈发强烈,犹如被惊扰的蜂群,躁动不安。丫丫不得不将它取出,紧紧握在手中。笔尖泛着微弱的青光,恰似夜空中的一颗孤星,照亮了她面前那一小块区域。主宅的大门半掩着,里面宛如无底的黑洞,漆黑一片,仿佛是一个吞噬一切的巨兽。
“母亲……孟清……你在吗?”丫丫的声音如风中的残烛,颤抖得几乎听不清,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那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地面上有一些奇怪的痕迹——那不是脚印,而是一道道细长的拖痕,宛如一条条蜿蜒的毒蛇,一直延伸到主宅内部,仿佛在引诱着她走向那无尽的黑暗深渊。
丫丫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紧紧跟随那痕迹,走向主宅。每走一步,周围的温度似乎就降低一度,仿佛她正走进一个冰窖。当她踏上主宅门前的台阶时,呼出的气息已经变成了白雾,如轻纱般袅袅升起。
“吱呀——”门被她轻轻推开,一股刺骨的寒意如决堤的洪水般瞬间将她淹没。判官笔的青光在黑暗中宛如风中残烛,勉强照亮了门厅:积满灰尘的家具,墙上的画框里是已经褪色模糊的人像,地上散落着碎瓷片和纸张,仿佛是被时间遗弃的荒原。
拖痕穿过门厅,如蜿蜒的蛇一般向左侧的走廊延伸。丫丫紧跟其后,心跳声在耳边如战鼓般轰鸣,仿佛是她生命的丧钟。走廊尽头是一扇雕花木门,门缝中隐约透出微弱的蓝光,恰似夜空中的一颗神秘星辰,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吸引着她不由自主地靠近。
她颤抖着伸手推门,门却如磐石般坚固。正当她准备使出浑身解数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如幽灵般在耳边骤然响起:
"你不该来这里。"
丫丫失声惊叫,像触电般猛地转身,判官笔如闪电般向前挥去。青光撕裂黑暗,照亮了一张惨白如纸的女人面孔——那是个穿着素白长裙的女子,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面容憔悴却凄美动人,最让人惊愕的是,她的眼睛和丫丫毫无二致。
"你...你是谁?"丫丫惊恐地后退几步,后背紧紧抵住门。
女子没有回应,而是缓缓抬起那如同白玉般近乎透明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丫丫的脸颊。那触碰仿佛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寒冰,刺骨的寒意让丫丫的血液如火山般喷涌,一种无法言喻的熟悉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母亲...?"丫丫的声音带着哭腔,如泣如诉。
女子的眼眸中瞬间掠过一抹痛苦之色,仿佛被利箭刺痛:“快走,丫丫。他布下了天罗地网……整个柳园都已陷入绝境……”
话未说完,整座宅院突然地动山摇,墙上的画框如落叶般纷纷坠落。女子花容失色,如疾风般猛地将丫丫推向一旁:“他来了!”
雕花木门訇然炸裂,一股如墨的黑雾喷涌而出。黑雾中,一个高大的身影若隐若现——他身披黑袍,头戴冠冕,面容隐匿在阴影之中,唯有一双赤红的眼睛,宛如燃烧的炭火,灼灼发亮。
“孟清,你隐匿如此之久,难道就是为了等待这个半人半鬼的孽种?”那声音低沉浑厚,犹如闷雷在天际炸响,震得丫丫的骨头都在瑟瑟发抖。
白衣女子——孟清——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般挡在丫丫身前,她的身影骤然变得凝重如山,素白长裙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在风中猎猎作响:“阎罗王,你竟敢违背三界契约!人鬼之子绝不应成为你野心的牺牲品!”
阎罗王发出一声鄙夷的冷笑,黑袍如汹涌的波涛般翻腾:“契约?待我集齐三界之力,重塑天道,所谓的契约不过是一张一文不值的废纸罢了!”他伸出那如白骨般苍白的手,“将她交与我,或许我还能留你一条生路。”
丫丫只觉得手中的判官笔犹如燃烧的火焰,炽热难耐,而体内的力量恰似沉睡的巨龙,再次被唤醒。她毅然决然地站到母亲身旁,高举着闪耀着璀璨光芒的判官笔,宛如英勇无畏的战士,高呼道:“我绝不会跟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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