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丫丫失声惊叫,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试图触碰那冰冷的镜面。
“莫碰!”白姑的声音如惊雷乍响,“这些乃是阴阳镜,连接着各个空间。随意触碰,恐将你吸入其中,永无脱身之日。”
丫丫如触电般缩回手,心急如焚地问道:“他看上去状况极差,我可有法子助他?”
白姑别有深意地凝视她一眼:“先救你自己与你母亲吧,丫头。若你们此番失利,那小伙子亦难存于世。”
她们继续前行,走廊仿若没有尽头的迷途。丫丫惊觉白姑行走时仿若幽灵,几近无声,且她的影子在紫红色的光线下,扭曲得犹如诡异的蛇影。
“此地究竟是何处?”丫丫发问,试图以言语驱散内心的惶恐。
“此乃灵界,阴阳之间的狭缝。”白姑头也不回地答道,“活人鲜少能至此地,然你却与众不同,你身具孟家血脉。”
“孟家……莫非是指我母亲那一方?”
白姑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丫丫。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孟清什么都没告诉你?"
丫丫摇摇头,感到一阵委屈和愤怒。"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直到前几天才知道母亲可能还活着。"
白姑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她伸手似乎想抚摸丫丫的脸,却在最后一刻收回了手。"可怜的孩子...孟清有她的苦衷。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我们必须赶在阎罗王之前找到她。"
就在这时,整个长廊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几面镜子从墙上掉落,摔得粉碎。从破碎的镜片中,涌出黑色的雾气,迅速在走廊中蔓延。
"不好!他发现我们了!"白姑脸色大变,抓住丫丫的手腕就往前跑。"快走!"
丫丫被拽着踉跄前行,身后的黑雾如同有生命般紧追不舍。她听到黑雾中传来低沉的笑声,那声音让她浑身发冷——是阎罗王的声音!
"跑不掉的,小丫头...把判官笔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白姑突然拐进一个岔路,推开一扇隐蔽的小门,将丫丫推了进去。这是一个狭小的密室,四壁刻满了发光的符文。白姑迅速关上门,在门上画了几个复杂的符号。
"这里暂时安全,但撑不了多久。"她喘着气说,额头渗出冷汗。
丫丫如被抽去脊梁般,软绵绵地靠着墙,顺着墙壁滑落,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脏犹如脱缰野马般狂跳不止。“他怎么会找到我们?”
白姑的眼神犹如风中残烛般闪烁了一下。“灵界是他的地盘,他能感知到任何闯入者。”她的声音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抑着,停顿片刻后,突然如惊雷般问道:“你身上有没有带什么特别的东西?除了判官笔。”
丫丫绞尽脑汁地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青铜罗盘,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只有这个……张大哥说它能指引阴阳间隙的入口。”
白姑的目光犹如饿狼看到了猎物一般,紧紧地盯着罗盘,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给我看看。”
就在丫丫准备递过去的一刹那,密室的门突然遭受了一记重锤,仿佛整个世界都要为之颤抖。白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一具被抽走灵魂的躯壳:“来不及了!把罗盘给我,我能用它带你离开!”
丫丫的身体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动弹不得,一种莫名的直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犹豫不决。“等等……你怎么知道阎罗王在追我们?我们刚才明明没有提到是他……”
白姑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扭曲,仿佛被恶魔附身一般。“聪明的丫头……可惜太晚了!”她的身体开始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扭曲变形,皮肤下似乎有无数条毒蛇在蠕动。
丫丫惊恐地看着,白姑的脸像被高温融化的蜡一样,开始扭曲变形,最终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那是一张惨白得如同死人的女人脸,眼睛如同无底的黑洞,嘴角裂开到耳根,露出尖锐得如同狼牙般的牙齿。
“把罗盘和判官笔交出来!”假白姑嘶吼着,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张牙舞爪地扑向丫丫。
丫丫的尖叫声仿佛要刺破云霄,她本能地举起判官笔,笔尖瞬间爆发出如太阳般耀眼的青光,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挡住了假白姑的攻击。假白姑如同一颗炮弹般撞在屏障上,发出痛苦的嚎叫,仿佛那是来自地狱的哀嚎。
"你是谁?"丫丫颤抖着问,同时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从判官笔流入她的身体。
假白姑绕着屏障徘徊,声音变得尖锐刺耳:"我是阎罗王座下的引路鬼,奉命在此等候你这个小贱人!你以为你母亲能保护你吗?她自身难保了!"
丫丫的心沉了下去。如果这是个陷阱,那她母亲...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被一股纯净的白光炸开。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是孟清!她的白衣上沾满血迹,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依然坚定。
"丫丫!退后!"
孟清双手结印,一道白光如利箭般射向假白姑。那怪物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溶解成黑色的粘液。
"母亲!"丫丫想要冲过去,却被孟清严厉的眼神制止。
"别动!站在原地!"孟清快速在周围布下几道结界,然后才转向丫丫。"你没事吧?她有没有伤到你?"
丫丫拼命地摇着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我没事……但是张大哥他……”
孟清的表情如春风拂过的湖面般渐渐软化了一些。“我知道,我都看到了。但现在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她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丫丫手中的判官笔和罗盘,“这两样东西至关重要,犹如我们的生命,千万不能落入阎罗王那恶魔般的手中。”
“那个……白姑是假的?”
丫丫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虽然答案已经如司马昭之心般显而易见。
孟清沉重地点点头,拉着丫丫如疾风般快速穿过密室的另一道暗门。“白姑是我多年的挚友,她早在三个月前就如凋零的花朵般被阎罗王的手下残忍地杀害了。”她的声音仿佛被悲痛的阴霾笼罩,带着无尽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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