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还是开始了..."炎霄的脸色惨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血液,"玄冥用自己替代了阿木..."
阿木的虚影仿若幽灵,轻飘飘地飘到裂口处。他的手指恰似指挥家手中的魔杖,灵活地指向最近的主峰,又优雅地比划出莲花绽放的手势。丫棠瞬间心领神会:“你想去阵眼?可现在出去会被瘴气——”
话未说完,少年灵体已然如旋风般卷起一片莲叶,将她紧紧裹住。当叶片展开时,丫棠惊愕地发现自己竟化作一缕青光,如箭一般,随着阿木冲向漫天黑雾。途中,那些黑气如惊弓之鸟,纷纷避让,似乎对他们周身萦绕的淡金光芒充满畏惧。
主峰祭坛上,景象阴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玄冥道长的身躯犹如吹气球般膨胀成三丈高的怪物,其皮肤下无数人脸如蛆虫般蠕动。七名守阵人被铁链牢牢锁在祭坛边缘,心口插着青色小剑。最中央的青铜柱上,初代守阵人的遗骸正被黑气蚕食,每侵蚀一分,天空的裂缝就如恶魔的嘴巴一般,扩大一分。
“师姐看那里!”阿木的意念如洪钟般在丫棠脑海中响起。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丫棠看见祭坛底部刻满风纹,其中几处关键节点宛如夜空中的繁星,镶嵌着青莲子碎片——那正是历代圣女死后所化。
两人甫一落地,玄冥那腐烂的面庞上,便如恶鬼般挤出一抹狰狞的笑容:“正好用你们来填补最后两处阵眼。”他抬手一挥,如墨的黑气如汹涌的洪流般奔腾而来,“让师叔瞧瞧,炎霄教了你多少本事?”
丫棠本能地催动心口青莲,出人意料的是,这次出现的并非防御屏障,而是三百道青色锁链虚影——宛如蛟龙出海,轻易穿透黑气,竟将玄冥暂时禁锢在原地。
“这是……七峰锁灵阵的本源之力?”丫棠自己都难以置信。更奇妙的是,阿木此刻如同流星般融入锁链,使得那些虚影逐渐变得真实可触。她恍然大悟:青莲宗代代相传的锁灵阵,其核心力量本就源自守阵人与圣女的共生关系,如同一棵参天大树,根深蒂固。
玄冥发出不似人类的嚎叫,他体内浮现出瘴魅王的本相,那张由无数痛苦面孔组成的巨脸,仿佛是地狱的使者:"愚蠢!当年若不是青莲宗背信弃义,本王早该……啊!"
惨绝人寰的叫声,源自一柄赤红如血的长剑,炎霄恰似鬼魅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破了重重围困。那锋利的剑锋,犹如闪电划破长空,从后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无情地刺穿了玄冥的心脏。然而,真正致命的,却是剑身之上缠绕的风纹——那是阿木分离出的部分灵体,宛如灵动的精灵,轻盈地翩翩起舞。
趁着这绝佳的时机,丫棠犹如离弦之箭,风驰电掣般冲向青铜柱。当她的指尖触碰到初代守阵人遗骸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而来。这一次,她终于清晰地看到了三百年前的真相:初代圣女的确启动了血祭,但目的却是将瘴魅王分魂封印在七峰之下,犹如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被深埋在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而初代守阵人之所以甘愿慷慨赴死,是为了在阵法中播下净化之种,恰似一盏熠熠生辉的明灯,照亮了那片黑暗的世界。
“原来我们都错了……”丫棠泪如泉涌,她高高举起那朵新生的青莲,将其根系如同灵动的蛇一般,巧妙地植入青铜柱的裂缝之中。阿木的灵体立刻如春风拂面般与之配合,携带着守阵人遗骸中的青光一同注入其中,仿佛是一场庄严肃穆的仪式,为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带来了无尽的希望和勃勃生机。
天地之间,响起了清脆悦耳的琉璃破碎之声。已经扩张到极致的空间裂缝,突然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凝固住了,继而开始缓缓地愈合。玄冥的身躯宛如脆弱的陶器,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龟裂,瘴魅王那凄厉的哀嚎声,从每一道裂缝中源源不断地传出:“不可能……净世青莲明明已经……”
“涅盘重生。”炎霄潇洒地抽回长剑,凝视着剑身上逐渐消散的黑气,“这才是初代真正的后手。”
当最后一丝黑气如轻烟般被新生青莲彻底吞噬,那七名原本垂死的守阵人,犹如被惊扰的蛰龙,突然间纷纷睁开了眼睛。他们心口的封魂剑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如落叶般自动脱落下来,而那狰狞可怖的伤口,也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愈合,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更为神奇的是,祭坛底部镶嵌的莲子碎片,宛如被赋予了生命的精灵,纷纷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地飞向丫棠,在她的周身欢快地旋转着,最终如流星般融入了她心口的青莲之中。
阿木的虚影重新凝聚,却比先前淡薄了许多,宛如被晨雾笼罩的幻影。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丫棠发间的白发,眼中满是深深的歉疚。通过灵韵共鸣,丫棠终于洞悉了共生契约的代价——她的寿元正在如潺潺流水般与阿木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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