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特别重要的maifu章)
“嗝~!”一声带着浓郁果香后调的酒嗝,如同胜利的小号吹响在意识模糊的混沌战场。
维克多脸上挂着“老子天下无敌”的愚蠢笑容,手里拎着的酒瓶在空中划出一道潇洒(踉跄)的弧线,“啵儿~”地撬开了最后那瓶珍藏级霜晶葡萄的软木塞。
琥珀色的琼浆在晃动的水晶瓶肚里折射出诱人犯罪的碎光,浓郁到化不开的酒液馨香瞬间压倒了空气里残留的激烈争吵味。
“来!小金毛!接招!”他不由分说,带着一身蒸腾的酒气和无差别热情,把瓶口硬生生怼到阿瑞斯还沉浸在“骑士荣光崩塌”、“理想主义狗屎论”双重精神海啸中的嘴边,“喝!酒是忘忧水!醉是清醒他爹!干了它!让烦恼见鬼去吧!”
阿瑞斯那双碧绿瞳孔还处于“兄长的绝望自白与父亲的腐朽面具正在颅内进行核聚变反应”的剧烈余震中,思维一片空白,喉咙干涩。
近乎本能地,他顺着那怼到唇边的诱惑,喉结滚动了一下——
咕咚。
一缕冰凉、甘冽、同时又带着炮弹般冲击力的烈酒滑入食道,炸开!
“轰——!”
仿佛有什么埋藏在金毛学者灵魂深处的、名为“压抑理性”的超级安全阀被这口酒液瞬间融断!冰封的学术壁垒被酒精高温撕裂开一道巨大的豁口!
“呃啊!”阿瑞斯猛地呛了一下,一股滚烫的气流混合着更滚烫的委屈轰然顶穿了喉咙!
他一把抢过维克多手里的酒瓶,像个输光家底的赌徒死死攥住最后的筹码。金发凌乱地垂在眼前,遮住了他因酒精和情绪激荡而充血发红的眼眶。
“哥!”他猛地扭过头,声音因为哽咽和酒精变得又哑又冲,指向那个正靠在碎裂壁橱旁、冰蓝眼底熔金暗流还未完全平息的康纳西。
“我……我嫉妒你啊!”每个字都像掺着砂砾,“从小到大!品学兼优!礼仪满分!剑术超群!领地报表误差小于千分之一!永远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他狠狠灌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也烧化了理智,“我呢?永远缩在那个没人看得懂的奇物世界里!像个……像个长在贝斯汀光环影子里的霉菌!”
他又猛地转向旁边正试图偷偷把酒瓶抢回来的维克多:“还有你!这个……这个全身BUG的八哥!凭什么?!”酒精让他逻辑崩坏,“凭什么我哥——康纳西·贝斯汀!能……能容忍你?!”他挥舞着酒瓶,瓶子里的液体晃荡出危险的光弧,“容忍你往他墨水罐倒痒痒粉!容忍你把他批了三天的文件画满涂鸦!容忍你……你……”他卡壳了,憋了半天吼出终极疑问,“容忍你动不动就掀他办公桌?!这不科学!这不贝斯汀!!!”
维克多原本惺忪的醉眼瞬间瞪圆了!像嗅到肉骨头的大狗:“哟呵!掀桌?!康纳西!听见没!你弟都看不下去你……唔唔唔!……”
康纳西在维克多即将吐出更恐怖暴言的前零点一秒动了!动作快如鬼魅!
一条裹着湿漉漉酒渍的胳膊闪电般勒住乌鸦的脖子,另一只手带着训练有素的精准和暴怒,死死捂住了那张制造灾祸的源头!
“闭上……你的鸟嘴!”康纳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神凶狠得能吃人。
然而他自己也在酒精作用下步履不稳,一个踉跄,三个人如同被无形丝线缠住的醉酒木偶,在浓郁酒气、破碎玻璃和“骑士荣光”的沉重尘埃中,轰然摔倒——准确说,是纠缠着滚做一堆!
“呜……放开……老子的……酒……”
“……哥你……勒死我了……”
“……都给……我……闭嘴!”
酒瓶滚落、衣物撕裂、含混不清的咒骂与无意义的嘟囔在厚地毯上闷声交织……
意识如同坠入深不见底的、粘稠滚烫的沼泽。
喉咙里像塞满了烈日暴晒后的仙人掌,干渴灼烧着每一寸黏膜,每一次微弱的吞咽都如同咽下滚烫的砂砾。
维克多是被一种物理性的窒息感强行拽出那片混沌酒海的。
什么东西……好沉……压得老子肺叶子都要粘一起了……什么玩意儿热乎乎的贴在老子脖子后面?
他艰难地、如同生锈齿轮缓缓启动般,掀开了一只沉重眼皮——
光线刺入!如同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视神经!他倒抽一口凉气,吸入的满是浓郁的酒臭味和汗馊味,眼前景象在眩晕的光斑中逐渐聚焦、清晰……
然后,石化。
他像个被蛮力硬塞进两片面皮里的可怜卤肉馅儿!
左侧脸紧贴着他下颌骨曲线的是……阿瑞斯那颗乱糟糟的金毛脑袋!睡得死沉,一条胳膊毫无知觉地搭在他肋骨上,甚至能感受到其温热的呼吸混合着劣质酒气喷在自己喉结上,痒得要死!
而将他右侧肋骨和半拉肩膀死死压在下面、带来持续压迫感和热度的重量源……康纳西·贝斯汀!!!
领主大人那身价值不菲、此刻却皱巴如同被揉搓了八百遍的银灰色执事外套,被他自己的高大身躯压了一半,另一半皱巴巴地裹在维克多半边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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