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岁,你回来的不是时候啊,明天就考试了。”薛雾话音一转,忧伤叹气。
白弃嫌弃地看了薛雾一眼,然后压低声音对楚长岁说:“长岁,考试范围班群里有,你最近没来可能不知道,要不要我帮你勾一下范围。”
“不用了,谢谢阿炁。”清冷的声音染上几分笑意,楚长岁温和道谢。
白弃瞳孔一缩,掩去心上波纹起伏。
好想她再叫一次阿弃。
楚长岁有这样一种魅力,当她用她那双形状优美的眼睛看着别人时,那人总会忍不住软下心神,像被天上的云塞进了心间,变得同她一般温柔缱绻。
白弃就在这样一次对视中落荒而逃。
见这一幕,薛雾却是瞳孔猛地一缩,假装打闹地勾着白弃的脖子出了教室。
“老白你……”薛雾直视着白弃的眼,“喜欢长岁?”
白弃冷淡的神色不由慌乱,眼神闪了闪。
这一副神态,已经给出了答案。
薛雾难得沉默,她叹了口气,开口还是打趣:“女儿勇敢飞,妈妈永相随,要上就上,别到最后满是遗憾。”
薛雾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发小就这么栽了,之前一直以为是朋友的喜欢,结果今天一看,分明在友谊之上啊,自己的傻闺女啊!
“滚!谁是你女儿!”
“谁应谁就是咯!”
两人这一番谈话过后,更是天天黏在一起,一人出谋划策,一人将信将疑。
两天考试时间很快结束,又到了愉快的周末时间。
白弃本来应该按照薛雾的计划邀请楚长岁出来看电影,结果家里有事,只好放弃。
但这让黄非轻抓到了这次机会,她鼓足勇气请楚长岁出来吃饭,楚长岁答应了。
周六一大早,黄非轻把平日松散扎着的头发好好打理,束成完美的高马尾,额前留下些许碎发,更加修饰秀丽的眉眼,她拿出楚长岁给她买的深蓝色长衣披在身上,却没拉拉链,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衣包裹着她纤瘦的身躯。
院长妈妈知道她要去见楚长岁,细心嘱咐她注意安全,和朋友好好相处。
黄非轻咬着包子点头。
到了约定的地点,黄非轻坐在木椅上,时不时四处张望,时不时看着手机上最新一条消息,她也不敢催,约定的时间是八点半,现在才七点五十。
终于,八点时,黄非轻看到一抹红色的高挑身影,红色长袄穿在她身上依旧显得龙姿凤章,如此浓烈的颜色依旧不显张扬,反倒衬得她温文尔雅,如珪如璋。
这就是大家风范吗?学姐不愧是学姐!
楚长岁见小姑娘在那坐着,也不知道把手放在荷包里,就塞了个暖手宝给她,牵着她边走边略带歉意地说。
“我来晚了吧?你等多久了?”
“没有,我才刚来,学姐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怎么不把拉链拉好,天冷要注意防寒。”
“我知道了,学姐。”
“现在还早,逛逛?”
“嗯!”
楚长岁完全把黄非轻当成妹妹了,可爱还爱撒娇的妹妹,谁不爱呢?
吃完午饭后,两人各回各家。
分别前,黄非轻害羞地小声恳求要讨一个拥抱。
楚长岁纵容她抱住自己的腰,埋头在自己锁骨处,温热的气息通过毛衣传到肌肤。
贪恋地蹭了蹭,黄非轻恋恋不舍地退出楚长岁的怀抱,轻声说再见。
楚长岁垂眸浅笑,温声回复。
霎时黄非轻脸上出现可疑的晕红。
心道:学姐好温柔。
实际上,楚长岁并非长得温柔,而是她的气质,如皎洁温柔的月。
细看她的五官,线条流畅如顶尖画家工笔细绘而成,勾勒出一张清冷干净得如冰似雪的面庞,实在不是什么温柔的长相。
但她有双柔和的眼,她的眼柔化了她面相自带的疏冷,浅色瞳孔染上细碎笑意时就如钻石如星子,如盈盈秋月皎洁的光芒,熠熠生辉。
中和之下,便显得她温润如玉,姿容秀美,又风骨清绝,她只随意站在那,也会让人赞一句好一个风流少年人。
这也是她总是吸引人注意的原因,有的人站在那就是引人向往的月亮。
看了看灰白的天色,楚长岁提醒:“要下雨了,早点回去吧。”
黄非轻没看出来天色有什么变化,但既然是学姐说的,那一定是对的。
黄非轻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到一棵古木下的长椅上坐下,楚长岁玩着手机等司机。
一旁的保镖静静陪着。
“去买几把伞吧,林叔。”一轮游戏结束,楚长岁对男保镖说。
“是。”男保镖朝着女保镖递了个眼神,然后离开。
男保镖回来不久,天就毫无预兆地下起了小雨。
冬季雨少,但并非没有,行人们毫不知情就遇上了雨,这下只好狼狈乱窜着躲雨。
楚长岁将手机收进兜里,从保镖手中接过直柄伞,不急不缓地走出树荫,两个保镖沉默地跟在身后。
黑色大伞挡住楚长岁半张脸,但露出的脸部轮廓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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