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的“关照”:原来欺负人也是门手艺
拉肚子的后遗症还没好利索,我拖着虚浮的脚步刚到杂役院,就被赵三胖拦了个正着。这小子比王二狗还损,眼睛总是眯成一条缝,看着就没安好心。
“哟,这不是我们的‘福星’沈小虎吗?”他皮笑肉不笑地往我面前一站,身后跟着两个跟班,把路堵得死死的,“听说你昨天拉得快把肠子都喷出来了?啧啧,心疼死我了。”
我没理他,想从旁边绕过去,刚挪了半步,就被其中一个跟班推了一把,踉跄着差点撞在旁边的柴火垛上。
“走路不长眼啊?”那跟班梗着脖子吼道,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昨天护着吱吱时的勇气像是被抽走了,只剩下满心的憋屈。我知道跟他们硬碰硬没好下场,只能低着头小声说:“让开,我要去干活。”
“干活?”赵三胖笑了,蹲下来捡起根树枝,在地上划拉着,“刘管事说了,今天的劈柴任务归你了。不多,也就……十捆吧。”
十捆?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平时我们杂役弟子一天最多劈三捆,十捆劈到明天天亮也劈不完!
“我劈不了那么多。”我抬头反驳,声音有点发颤。
“劈不了?”赵三胖把树枝一扔,拍了拍手站起来,“沈小虎,你这是不给我面子啊?昨天护着那只破老鼠的时候不是挺横的吗?怎么,现在怂了?”
他旁边的跟班也跟着起哄:“就是,连只老鼠都护,现在轮到自己就怂了?”“我看他就是欠揍!”
我咬着牙没说话,转身就往柴房走。我知道跟他们争辩没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柴房里阴暗潮湿,堆着半屋子没劈的木头,都是些硬得能硌掉牙的老松木。斧头锈得厉害,刃口都卷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举起来,劈下去只在木头上留下个浅浅的白印子。
“嘿哟,沈小虎,你这是给木头挠痒痒呢?”
赵三胖他们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进来,靠在门框上看我笑话。赵三胖嘴里还叼着根草,吊儿郎当地说:“不行就趁早说,哥几个帮你分担点,不过嘛……”他搓了搓手指头,“总得意思意思吧?”
我知道他想让我把好不容易攒下的几块下品灵石给他,那是我打算用来买伤药的。我没理他,继续埋头劈柴。
斧头一次次落下,震得我虎口发麻,胳膊酸痛得像要断了。木头上的白印子越来越多,却没劈开几根。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滴在木头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赵三胖他们看了会儿,觉得没意思,就嬉笑着走了。临走前,赵三胖回头冲我阴恻恻地笑了笑,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啃着干硬的窝头,正想叫吱吱过来一起吃,却发现它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看见赵三胖他们走过就吓得缩成一团。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们肯定又欺负吱吱了。
“别怕,有我呢。”我把吱吱抱进怀里,摸了摸它的头,心里又气又急,却什么也做不了。
下午,刘管事让我去打扫前殿的院子。这活儿本不算累,就是得仔细,不能有一点灰尘,因为傍晚有外门长老要路过。
我拿着扫帚,一点一点地扫着,连砖缝里的灰尘都想抠出来。刚扫到一半,就看见赵三胖他们鬼鬼祟祟地躲在柱子后面,冲我挤眉弄眼。
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加快了手里的活计,想赶紧扫完走人。可越急越出错,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一滑,“哎哟”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我低头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地上散落着不少灵果皮,滑溜溜的,显然是刚扔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赵三胖他们干的。
“哈哈哈!”柱子后面传来他们的笑声,“沈小虎,你这是想给大地磕个头啊?”“摔得好!让你扫这么慢!”
我挣扎着爬起来,刚站稳,就看见刘管事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个穿着外门服饰的师兄。
“沈小虎!你怎么搞的?”刘管事指着地上的果皮和我,气得脸都红了,“让你打扫院子,你看看你干的什么活?还敢在这里偷懒耍滑?”
“不是我干的,是他们……”我急忙指着柱子后面,却发现那里早就没人了,赵三胖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
“还敢狡辩!”旁边的外门师兄皱着眉头,语气严厉,“前殿是长老要经过的地方,你竟敢如此懈怠!罚你今天不许吃饭,把整个前殿的地砖都擦一遍,擦不干净不许睡觉!”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在他们眼里,我沈小虎就是个只会惹麻烦、撒谎成性的废物,说什么都没人信。
刘管事瞪了我一眼,气呼呼地走了。我拿着抹布,蹲在地上,一点点擦着地砖。灵果皮留下的滑腻痕迹很难擦,我得用石头蹭半天才能弄干净。
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孤零零的,像个笑话。
远处传来杂役院开饭的梆子声,还有王二狗他们的说笑声。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早上吃的那点窝头早就消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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