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主子还有借酒壮胆的一天。”季望看着脚下不稳的萧璟打趣道。
萧璟瞪了他一眼,“少废话。”说着伸出手扶住他。
季望:“那我们走了,夫人。”
等江卿反应过来季望刚才叫她什么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翌日早晨
天颐太子意识恍惚,似乎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
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床边坐着一个戴面具的人正对着他笑。
他吓得连忙坐了起来,整个人直接缩进了床榻最里面,“我去!你、你是谁?为何突然出现在孤的房中?”
江卿将面具从头上摘了下来,装傻似的问道:“太子殿下怎么连睡觉都带着面具?”
她脸上堆着假笑,“当然是你最亲爱的小师妹啊,你说对吧,师兄?”
天颐太子终于看清了她手中的面具,下意识往脸上摸去,果然已经空空如也。
“那当……”听到她叫师兄,迟羽差点顺势应了下来,反应过来后又连忙改口,虽然相貌已经完全暴露在外了,但他好像还打算再挣扎一会儿,“啊哈哈江二小姐说些什么呢,什么师兄,我不知道啊……诶!别揪耳朵,疼!”
不过显然没什么用……
江卿松开了手,双手抱臂看着他,“怎么,当了两天太子,变得更滑头了,实话也不肯说?”
迟羽吃痛,可怜巴巴地摸了摸耳朵,“我说还不行么……”
他将事情经过又跟江卿说了一遍。
迟羽清了清嗓子,“天颐皇室复姓棠溪,我现在叫——棠溪迟。”
“你还别说,这太子的日子过得真是滋润,整日里吃香的喝辣的,等再享受些时日我就回来。”他甚至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回来?回哪儿来?”江卿疑惑。
“山海堂啊,我可不是那种当了几天太子就忘了自己身份的人。”迟羽自得道。
“你不是……天颐太子吗?你怎么回来?”江卿问。
迟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是吧,你还真信了我是太子?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不是我说,这天颐皇室办事还真是草率,一点证据都没有,就认了我当他们太子。”
“就算是错认了,那也是他们的问题,你就不想当皇帝?”江卿问他。
迟羽轻嗤,“天颐皇室的事,与我何干?”而后又满脸得意信誓旦旦道,“我可是要像师祖当年一样闯荡江湖,成为这武林第一的人,平日里自由惯了,宫里太闷得慌,不适合我待。”
“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江卿正色,皇室之中的竞争可以用惨烈来形容,师兄现在回去,指不定被人使绊子。
迟羽一脸无所谓,“他们本就不喜欢我这个失而复得的哥哥,我不在乎,况且是不是亲的还说不准呢。”
半晌,他才长叹一声,语气满是失落,“这跟我一直以来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我只希望我的爹娘是个普通人,我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能找到他们,然后一起过着简单幸福的生活而已,就这么简单。”
他语气里含着一丝侥幸,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放心,虽然不知道我爹娘现在在哪儿,但我肯定不是天颐太子就是了。”
江卿点头,“师父已经派人去天颐了,这件事情还是调查清楚比较好。”
毕竟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他得一直担着这个身份。
迟羽颔首,起身理了理衣襟,对她说道:“走吧。”
“去哪儿?”江卿问。
“下楼找师父。”说着拉开一旁的柜门走了进去。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在花绫的楼上。
这两日为了方便行事,迟羽把金吉赶到隔壁房间去睡了。
金吉一开始死活不愿意,说要守着太子殿下,可听到一日房费多少的时候还是抖了三抖,空着那么多房间不住,多浪费。
最后在迟羽再三保证不乱跑的情况下,他终于同意搬去隔壁房间睡了。说要趁着还在北辰,要将四楼的房间全都睡一遍。
两人从密道下楼,迟羽便边走边问道:“昨天说要协助你调查的那个人是谁?”
迟羽回想起他不太友善的眼神,打了个冷颤,说道:“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怪瘆得慌的,像要吃了我似的。”
“噢,是七皇子。”江卿失笑,怎么到哪儿都这么能吃醋,还明晃晃地看别人。
看她表情微变,迟羽问:“你跟他很熟?”
“嗯,算是。”她这回没否认。
进屋后,江卿看着正悠闲斜倚在椅子里的花绫问道:“所以,您放了天颐皇帝鸽子?”
花绫却不以为然,纠正她的说法,“不过是晚些日子过去,这怎么能叫放鸽子?”
“我应邀前往天颐本来就是想趁此机会查找你师兄的下落,你师父我可不傻,连你都看出他的野心了,我又怎么会不知道?野心昭昭之人,又怎么会愿意与他人共治。”
“昨日宫宴情况如何?”花绫是在问关于她入朝的事情。
迟羽笑道:“您徒弟现在本事可大着呢,要做女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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