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卿早早就醒了。
昨晚睡得很好,以至于萧璟走的时候江卿都不知道。
又或许是他动作真的很轻。
江卿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空了。
被褥也被收拾好重新塞回了柜子里。
江宁从门前路过时江卿正收拾好要出门,瞧见她面色红润,眉目舒展,打趣道:“哟,难得啊,姑奶奶今天心情这么好。”
江卿来癸水的日子,江宁都不用算,只需看她脸色就知道什么时候该躲着走了。
往些时候,都是阴沉着一张脸,偏今天给他了好脸色,江宁觉着新奇。
江卿挑眉,“戏台已经搭好了,今天有一出好戏。”
“有说法?”江宁也朝她挑眉,推着她往膳堂走,“吃饭去,边走边说。”
江卿含笑不语。
“说说呀,吊足了人家胃口,偏又不说。”江宁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地控诉她这种行为。
“你且等着瞧就是了。”
两人到法堂时,江府其余几人也都到了。
今天上午讲完经就该回程的,可讲经的时辰临近,人看似来齐了,偏偏就少了那么一个重要人物。
中宫的那位表率,可是到现在还没出现过呢,难道就没人发现?
料想中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也不管冲撞了谁,只朝着这边狂奔过来。
江卿用手肘不动声色地怼了怼江宁,偏过头轻声道:“配角已经上场了。”
玲儿扑通一声跪在毅国公面前,“不好了老爷!小姐不见了!小姐从昨天晚上就没回来。”
若是私底下,万俟衡还真不一定会管这事。
可现在闹得人尽皆知,他若置之不理,岂不是落得个对亲生女儿不管不顾的恶名?
万俟衡当即吩咐道:“还不快带人去找三小姐!要是出了什么事,唯你们是问,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崇和帝也差了一部分羽林卫,全寺上下寻找万俟玉儿的下落。
王皇后察觉到异常。
她不知道江卿的贴身丫鬟长什么样,但这丫鬟现在跪的是毅国公,失踪的也是毅国公府上的小姐。
这明显不对啊……
王皇后扫视一圈,在人群中看到江卿的那一刻,她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难怪昨天晚上没有动静,江卿若是不见了,江府上下恐怕早就将这块地都掀了。
倒是毅国公府上不受宠的庶女,丢了就丢了,连声也不吱。
还以为事情发展的很顺利,没想到已经不受控到成了这副样子!
江卿隔着人群,浅浅地向她回了个礼,笑得明媚。
王皇后越想越不对劲,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暗道不好,忙招呼身旁的侍女去寻萧慎。
这出戏要是换了人演,那可就糟了。
若是在其他地方倒还好说,毕竟萧慎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糊弄两句也就过去了。
但她更怕的是此时此刻,在这个地方。
佛门重地,且不说陛下,就是太后,恐怕都不会轻易饶过萧慎。
可越怕什么就越容易来什么。
“说起来,三哥怎么也还没来?”突然响起的声音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是萧深。
他若是不提起,还真没有人注意,毕竟现在这出戏都还没看完呢。
他一说,大家才发现,今天确实没见过萧慎,有几人还附和起来。
若按照流程走,现在已经开始讲经了,以往萧慎可从来不会迟到,这还是第一次。
“中宫嫡子若是这般,如何为人表率啊?”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落进崇和帝的耳朵里。
萧深看似无意,眼神却似有似无地看向王皇后,甚至视线与她在空中交汇了多次。
可在王皇后看来,这种行为完全是在挑衅她,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的野种,也敢跟自己叫嚣?
萧慎是被外面的哄闹声吵醒的,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也有些胆怯,所以吃了药。
大片的春光乍泄在眼前,萧慎开始回味起昨晚种种。
想到这种事情会如此令人身心愉悦,难怪多少男人宁死也要流连在床笫之间。
他庆幸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可当目光锁定在身侧之人脸上时,他瞬间如五雷轰顶。
在脑海中搜索了很久,才将这张脸跟毅国公府庶出的三小姐对上号,“你、怎么会是你?!”
身边人似乎早就醒了,像是在等他,“那殿下以为是谁?”
他急了,说话毫无遮拦,“分明是江……”
话没说完,就被万俟玉儿厉声打断,“殿下慎言!待会儿到了御前,可不能这么说。”
骇人的是,万俟玉儿竟然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
萧慎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蠢的事情。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人推开。
女人的尖叫声骤起。
万俟玉儿惊慌失措地拉过被子,尽力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
这边,很快有人向崇和帝禀报,“陛下,万俟三小姐找到了!在、在……”
“在何处?”这羽林卫说话结结巴巴,惹得崇和帝有些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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