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是真正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天仇”,三叔说道。
“你知道人祖与初始之龙的故事吗?始龙后变成了始皇帝秦翊,人类第一次与巨人,古龙的战争,人祖从无始无天双尊手中得到了九鼎,斩断了三千古龙与巨人的律法灵脉”
血月从青铜巨树的裂隙间升起时,人祖的青铜战靴正碾碎最后一块法则锁链。那些缠绕在古龙脊椎上的青铜锁链正在哀鸣,每一声震颤都让大地裂开新的伤口,露出底下沸腾的岩浆——那是被古龙律法灼烧了千万年的地脉,此刻正翻滚着将天空染成赤金色。
“他们说九鼎是创世神的骨殖。“人祖的影子在血色苍穹下扭曲成巨大的龙形,指尖抚过青铜鼎身斑驳的纹路。鼎耳处盘踞的应龙浮雕突然睁开双目,喷出的青焰照亮了远处山巅的冰棺,那里沉睡着巨人王族的颅骨,颅腔里还凝结着被冻结的雷霆。
无始无天双尊的宫殿正在崩塌。那些悬浮在虚空中的水晶阶梯一根接一根地粉碎,露出下方永夜深渊里蠕动的混沌。人祖记得当他的青铜剑刺入双尊眉心时,时间突然变得像融化的黄金般粘稠。左手的九鼎发出共鸣,鼎身上的甲骨文开始燃烧,每一个字符都是被古龙与巨人篡改过的历史真相。
“斩断灵脉时要闭眼。“人祖的妻子在记忆深处呢喃。她早已化作青铜鼎上的第三只耳,此刻正用骨笛吹奏着破碎的安魂曲。人祖的瞳孔里倒映着古龙与巨人交织的灵脉网络,那些流淌着法则之力的金线如同活蟒,在天地间编织出密不透风的囚笼。他突然明白为何初代人类只能跪着仰望星空——所有星辰的位置都是被律法锁定的坐标。
青铜鼎炸裂的瞬间,三千古龙同时发出悲鸣。它们的逆鳞在空中燃烧成星图,每一片坠落的龙鳞都化作燃烧的陨石,将巨人建造的通天塔砸成齑粉。人祖的青铜战甲开始崩解,露出底下由九鼎碎片熔铸的皮肤。那些流淌着液态青铜的血管里,无数先民的残魂正在苏醒,他们用被古龙烈焰灼焦的喉咙齐声高唱:
“断!“
巨人王庭的祭坛轰然倒塌。那些用巨人心脏雕刻的律法石柱正在龟裂,露出内部蠕动的黑色物质——那是被吞噬的初代巨人王魂。人祖的青铜剑刺入祭坛裂缝时,听见了来自时光深处的呜咽。他看见百万年前的自己蜷缩在青铜鼎里,用指甲在鼎壁上刻下第一个反抗的符号。
“原来我们早就在轮回里。“人祖的叹息震碎了三座青铜城。九鼎碎片悬浮在战场上空,每一块都映照出不同的时空碎片:某个时空里他成了古龙的鳞片,某个时空里巨人王后抱着他的头颅痛哭,某个时空里青铜鼎里沉睡的少女突然睁眼,用冰蓝色的瞳孔凝视着正在崩塌的世界。
当最后一条古龙灵脉被斩断时,天空开始下起青铜雨。那些雨滴落地便化作新的法则锁链,却不再束缚人类。人祖跪在尚在震颤的大地上,看着青铜鼎碎片聚合成新的九鼎。鼎身浮现的甲骨文不再记载天罚,而是刻满了人类婴儿的初啼与麦苗破土的声音。
远方的深渊传来轰鸣,被斩断的灵脉化作三千条青铜巨龙,朝着星空尽头游去。它们的鳞片上刻着人祖的面容,却比所有古龙都要威严。人祖知道,当新的轮回开始时,这些青铜龙会化作新的律法,但至少——至少这次律法的制定者,会是能被阳光灼伤的凡人。
青铜巨锤砸落时,火星溅上赤裸的脊背。阿洛攥紧锤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是他第十次敲击那块裹着龙鳞的玄铁,熔炉里腾起的青烟里,隐约能听见上古巨龙低沉的咆哮。
“人族的小崽子。“锻炉边盘坐的老人突然开口,羊皮卷轴上的符文随着他枯瘦的手指游走,“你可知这铁砧下镇着半截龙骸?“
阿洛没回头。他记得父亲咽气前说的每个字:“去北方山脉,找到那个被雷火劈开的山洞。“此刻铁锤与玄铁相击的脆响,正与记忆中龙尸崩裂的闷响重叠。
山洞里的景象让少年怔住。半截断裂的龙躯横亘在紫晶矿脉上,鳞片间渗出的龙血早已凝固成赤色琥珀。他摸索着触碰那些纹路,突然有灼热气流顺着血脉直冲头顶——这不是普通巨龙,这是曾被星辰眷顾的初代种。
“北境的雪要融了。“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青铜面具映着洞壁幽光,“巨人王庭的号角已经吹响第七日。“
阿洛的手指深深陷入龙鳞裂缝。他想起昨夜篝火旁族人的对话,老祭司枯瘦的手指划过星图:“当紫微星暗淡,龙血必将苏醒。“
?
雪原上,十万巨人踏破冰封。他们披挂着从沉睡谷挖出的龙骨甲,长矛顶端镶嵌着偷来的龙晶。王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蜷曲的巨龙轮廓,与山洞里那半截残躯竟有七分相似。
“人族的小虫子。“王座上的巨人王举起酒碗,琥珀色的液体里浮沉着龙鳞碎片,“听说你们挖出了初代种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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