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渊亲自抓了“清骨尸王”
“放开我,我儿子可是太明仙尊”
“都死了几百万年了,尸王,说这个有意思吗”
何君瑜将一封绘卷给了李铭渊。
“哦,够可以啊,听说你死那天,儿子都没有来看你,对了,你是魔道,为什么儿子是仙尊呢?”
“你懂什么,要不是他老子我,他能成尊吗?”
“把儿子教育成那样,真不知道是成功还是失败”
李铭渊的白骨指尖扣住尸王咽喉时,月光正从千年古墓的穹顶裂隙漏下来。那些游荡的磷火在尸王嶙峋的指节间明明灭灭,映得他半边头骨泛着青灰色的幽光。
“何上仙的鹤氅倒是素净。“尸王喉间滚出砂纸摩擦般的笑声,指节稍稍松了三分力道。他腰间缠绕的九重镇魂锁发出细碎的呜咽,那些用魔龙脊髓炼制的符咒在月光下泛着血痂般的暗红。
何君瑜广袖下的手指抚过腰间玉佩,冰凉的昆仑玉沁着三千年未散的寒意。他望着尸王头骨上那道横贯眉骨的旧伤——那是自己结丹时劈下的青锋剑痕,如今在月华里竟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清骨尸王,你可知令公子在哪?“
“放肆!“尸王突然暴起,白骨利爪撕开漫天符咒。无数泛着腥臭的怨灵从他胸腔喷涌而出,却在触及何君瑜鹤氅的刹那凝结成冰晶。他望着那些在月光里碎成星屑的怨魂,忽然想起百万年前某个春夜,儿子攥着他白骨雕成的拨浪鼓咯咯直笑的模样。
何君瑜的玉佩突然泛起青光。他望着尸王眉骨那道旧伤,忽然轻笑出声:“当年你用魔龙逆鳞替他挡天劫时,可曾想过这逆鳞会反噬心脉?“
尸王的动作蓦地僵住。他布满咒文的指节无意识抚上眉骨,那里埋着半片逆鳞,此刻正随着何君瑜的话语泛起细密的刺痛。古墓穹顶的磷火突然剧烈翻涌,将两人纠缠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墓壁上,宛如一株被雷火劈开的并蒂莲。
“你儿子成仙那日,你在魔渊捡到他的本命剑。“何君瑜从袖中抖出一卷泛黄的绘卷,绘卷上少年持剑的背影与尸王眉骨的旧伤渐渐重合。他指尖燃起一簇青莲业火,火光映亮绘卷角落的题字——“不孝子太明泣血拜别“。
尸王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尖啸。他白骨铸就的身躯剧烈颤抖,九重镇魂锁寸寸崩裂,露出胸腔里那颗跳动的魔核。魔核表面浮动的血色符文,竟与绘卷上的剑痕如出一辙。
“你教他斩情证道,自己却困在这噬魂阵里百年?“何君瑜的叹息惊起墓顶沉睡的寒鸦。他广袖轻扬,绘卷上的剑影化作流光没入尸王眉骨:“紫霄宫的寒玉床,可比这里的怨灵暖和些。“
尸王望着掌心渐渐透明的魔核,忽然想起儿子第一次握剑时颤抖的指尖。那时他刚剥下魔龙逆鳞,龙血浸透的指尖还带着灼人的温度。“爹爹,剑气会割伤手指的。“少年仰起的小脸上还沾着没擦净的糖霜,那是他特意从瑶池偷来的蟠桃炼成的糖。
何君瑜的鹤氅无风自动。他望着尸王逐渐透明的身躯,忽然想起三百年前某个雪夜。那时他亲手将儿子推出诛仙阵,少年转身时鹤氅翻飞如雪,腰间玉佩撞在镇魂锁上,发出清越的哀鸣。
“令公子此刻正在紫霄宫炼化本命剑。“何君瑜的声音惊醒了幻梦。他指尖凝出一朵青莲,莲心跃动的金光映亮尸王眉骨的旧伤:“要去看他最后一面么?“
尸王突然发出癫狂的大笑。他白骨铸就的身躯轰然崩塌,无数怨灵顺着地脉逃逸。在完全消散前,他染血的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痕,那是儿子幼时教他写的第一个字——“爹“。
何君瑜展开绘卷,画中少年持剑的背影渐渐模糊。他望着古墓穹顶的裂隙,那里正有星光如泪坠落。最后一缕月光消散时,他腰间玉佩突然裂开细纹,露出里面半片逆鳞——与尸王胸腔里那颗魔核上的裂痕完美契合。
尸王跑了,他在图书馆不断查找资料,他想复活儿子太明仙尊。
“明镜魔尊,对,明镜魔尊,他有永生之法,他一定还活着,找到他!!”
清骨尸王他太想儿子了。
暮色漫过图书馆的彩绘玻璃时,清骨尸王正用指节叩击着积灰的檀木书架。那些被诅咒的指节早已褪去血肉,却在触碰到《九幽秘录?》的瞬间渗出暗红血珠——这具行尸走肉的躯壳里,还沸腾着父亲最后的执念。
“太明...我的太明...“他对着空气呢喃,腐朽的声带摩擦出砂纸般的声响。月光从破碎的穹顶漏下来,在他肩头碎成千万片银鳞,书架间漂浮的尘埃像极了那年蟠桃宴上坠落的星屑。当指尖抚过某卷泛黄的《明镜录?》残页时,突然有冰凉的液体顺着书脊蜿蜒而下——是尸毒,亦是泪水。
青铜灯台的火苗突然蹿高半寸,映得墙上历代修士的虹影明灭不定。某个虹影在火焰中扭曲成青衫文士的模样,清骨尸王浑浊的眼球骤然收缩。三百年了,他仍记得明镜魔尊转身时腰间玉佩的清鸣,记得那双映着星河的眼眸如何被永夜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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