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晴玥抿唇,轻轻摇头:“不是……王爷别看了,我已经帮王爷看过,还是让她重新写认错书吧。”
难怪,昨日话里话外要他去看看那认错书。
霍鄞州颔首,交予她权力:“以后她的认错书,你亦来看着办。”
他一走,婢女将南姻的和离书拿到南晴玥跟前:“王爷如此爱重娘娘,娘娘如何不叫王爷看看她这上不台面的做派?”
南晴玥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摆摆手,俨然没把南姻当回事:“拿去扔了,我不屑同她这种人争执计较,跌份儿。”
彼时,霍鄞州已查到南姻所在。
路上,秦嬷嬷道:“定然是因为王爷对南妃太好,王妃看了,伤心了,所以王妃才这般委屈自己,住在了外边。”
“是么?”霍鄞州嗓音淡淡,手指不经意地抚弄过扳指。
秦嬷嬷点头:“王爷都亲自去寻王妃了,王妃心中肯定感动,到时王妃若是主动给药引,那就证明,王妃心中依旧深爱王爷。离府也只是跟王爷耍小脾气,目的都是为了想要得到王爷的哄慰跟关心罢了。”
霍鄞州敛眉,未曾应声。
昨日她同他对视,往昔眼底浓烈的眷恋消失得干净,唯独可见刺目的恨意。
到底是不一样了。
倘若当真乖乖给药引,跟着回王府,那……这便又是她的矫情小把戏。
“王爷,到了。”
……南姻回来得及时。
把南钦慕打晕后用了药,浪费了不少力气,终于又装进了箱子里面。
“这地方,要是有人闯进来,随便找一找,就能发现这个箱子,再发现南钦慕……条件太差了。”
她念叨着,刚躺下,喘了口气,就听见外面传来声音——
“王妃娘娘,王爷来接您了!”
霍鄞州来了!
南姻起身。
“接我?”
定然是她火烧了明王府,来找麻烦的。
她目光扫向跟杂物堆在一起的箱子,
“躲不了,藏不严,要是不出去,他们进来发现这么大的箱子,再发现南钦慕,肯定更加麻烦。”捏住剩余的麻药,南姻沉着脸出去。
生路,都是搏杀出来的。
“大不了,一换一!”
南姻打开门,入眼便看见霍鄞州同时抬起手。
“你又想要打我吗!”
南姻下意识尖叫。
握紧麻药的瞬间,同时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对准了门外的男人。
霍鄞州视线越过南姻,先扫了一眼她身后的小院,旋即目光才定落在她的脸上。
有些苍白的过头。
“王妃误会了,王爷没有怪你,怎么可能打你,王爷是来接你回府的。”秦嬷嬷笑着上前做舌头。
南姻紧紧的握着簪子,警惕地看着霍鄞州。
他脸上没有温度,薄唇微启,嗓音更是没有半分情绪:“回府,你烧了北院之事,本王可不同你计较……”
“前提是我给南晴玥药引,是吗?”南姻打断霍鄞州的话。
因为她余光看见他身后的南晴玥的婢子,捧出专门割血的匕首,跟专门盛药引的碗了。
霍鄞州的眉梢微不可查的一蹙,睨向端着东西出来的婢子。
南姻便主动接过匕首跟紫金碗,撂下一句:“知道了,等着吧。”
转身之际,南姻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她巴不得南晴玥喝个十万八碗,喝死南钦慕!
“老奴就说,王妃是真的爱王爷。”见南姻这么干脆,秦嬷嬷笑着道:
“见王爷亲自来,便这样主动给南妃割血,一点不叫王爷为难。可见,王妃是真的知道错了,只是碍于面子,说不出口,王爷哄哄王妃吧。”
男人眸光微敛,嗓音静冷:“碍于面子?”
“是呀王爷,昨日一事,整个王府的人都看出来,王妃是为了想要王爷的关注疼爱,剑走偏锋,给小芙儿医治。现下王爷一说回府,王妃生怕王爷反悔,都甚至不计较王爷伤了她,就这样积极去药引,足以证明王妃爱意!”
沉暗的眸子,再度看向那一扇紧闭的门。
先前南姻眼底的恨意那样凌冽鲜明,让他觉得意外且陌生,现在见他来寻她,她便这样主动。
是吃醋……
那就说得通了。
南姻这会儿正在里面给南钦慕放血,对此毫不知情。
看着南钦慕双眼赤红的盯着自己,仿佛要生吞了她,她笑了笑,把昨日小芙儿的事情说了一遍。
“……南晴玥为了证明不是我治的,拿生锈的铁钉划伤了她自己。现在已经第二天了,要是没有特别情况,大约三天她就会因为铁钉感染而死。”
南钦慕的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抽动起来。
他不能动弹,只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南姻。
南姻居然说小芙儿是她自己治好的?
他废了很大力气,才能用气音一点点地挤出字眼:
“我先前就在研制生锈铁器之伤,有所成就,但药方还未曾公布。你拿了我药箱里面的药方,才治好了小芙儿,还如此为难玥儿,你简直……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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