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靳擎屿忽然站了起来,“是杳杳!你说她被送去深市了对吗?深市哪家医院?”
“你说什么?那个天降横祸的是姜星杳?”秦江南也跟着激动了起来,声音都提高了。
靳擎屿这会儿无心和秦江南解释,他说:“告诉我,杳杳被送到深市哪家医院了?”
心脏处好像有恐慌渐渐的蔓延,靳擎屿的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昨夜他带着姜灿灿离开的时候,他明明看到姜星杳还在往岸上游。
她还有力气游泳,有力气自救,他以为她没事的,他以为她是故意跳水去躲那个甜品车的。
他就想着先把姜灿灿送到医院,再回来接她。
反正那里是沈家的宴会,她一向和沈家人交好,她不是为了帮沈明诉甚至不惜挡酒吗?她肯定不会在沈家的宴会上出意外的。
可事实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怎么就…
靳擎屿想到了女人在水里荡开的衣衫,漂浮在水面上的鸦黑色长发。
那时候她的腰已经出了问题吗?
是他把自己的太太遗落在了泳池里?
无数的想法在心头掠过,靳擎屿久久没有办法平静,有劲风从面门扫过,一个拳头重重地砸到了他的脸上。
靳擎屿当场就想打回去,先听到的是秦江南的责问:“你说被撞下泳池的是姜星杳,昨天那场宴会你在对不对?我就说…我就说老头说话为什么古里古怪的,原来竟然是姜星杳?
靳擎屿!那可是你的太太,你昨天到底做什么去了?为什么只有她自己被送进医院?为什么她人已经到深市了你还不知情?”
在秦江南一声声的质问里,靳擎屿脸色并不好看,他说:“你也知道她是我的太太,你现在这样未免过于逾矩。
秦江南,告诉我,杳杳在哪家医院。”
靳擎屿同样是在暴怒的边缘,秦江南看他这幅样子,就知道他信了自己的话,他不情不愿的说:“我不清楚,听老头说沈家要带她去深市找这方面的专家,你自己去打听吧。”
靳擎屿心里还是乱糟糟的,没有等秦江南把话说完,他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他根本不知道杳杳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杳杳一个人在深市,在冰冷的手术室里,她一定很害怕,他得赶紧去陪杳杳。
他的杳杳那么高贵,如果真的落下了后遗症,如果一辈子都直不起腰来,他都不敢想…
靳擎屿仓促间又一次打了许特助的电话:“帮我订最早一班去深市的机票,另外查查深市最好的腰椎方面的专家在哪个医院。
还有,再帮我联系国内外所有这方面的专家,不惜一切代价,把人请到帝…不,深市,把人请到深市。”
一口气交代完所有的事,不等许特助的回应,靳擎屿就挂断了电话。
按在方向盘上的手都带着轻微的颤抖,他又一次想到了水池里的女人扬起来的大片的裙摆。
所以那个时候,他的太太根本不是在自救,她是在挣扎。
可他没看到!
他放任着她不管,甚至到了今天才回来找她。
……
目送着靳擎屿的车子驶离了禧园,秦江南脸上的凝重一下子就消失了,就连握紧的拳头也松开了,他这才回头看向林妈:“姜星杳的东西呢,给我吧。”
“秦少爷,我家太太她真的以后都站不直了?”林妈关切地问。
她还记得太太仪态端方的模样,如果那样傲气的女人,连腰都直不起来…
秦江南说:“她的腰没事,我骗靳擎屿的,不过她现在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东西给我吧。”
他就是故意把靳擎屿骗离帝都的。
毕竟如果靳擎屿执意要找人,姜星杳要离开帝都,可没有那么容易。
现在刚好,借着他的愧疚,把他骗离帝都,姜星杳就可以走了。
秦江南叹了口气,他如今真是中邪了,竟然为了姜星杳,连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
林妈重重地松了口气,这才手忙脚乱地拿了证件交给秦江南,送秦江南走的时候,林妈还有点儿唏嘘:“秦少爷,您真是个好人啊,以前是我看错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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