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擎屿的忽然出现,让那名和姜星杳交谈的制片脸上都闪过了几分尴尬,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就退出了这是非之地。
姜星杳扭了扭手腕,想要把自己的胳膊从他手心里抽出来,可是女人柔弱的力气,哪里比得过男人用力的桎梏。
姜星杳直接被靳擎屿拽出了宴会厅。
深秋微冷的风灌进单薄的旗袍里,冷得姜星杳打了个寒战,她铁青着脸,看着面前的男人,话还未出口,先等到了对方的质问:“姜星杳,你闹够没有,我还没死呢,你就迫不及待地出来招蜂引蝶?”
“哦,那你怎么还没死?”姜星杳嘴角牵动,毫不留情地就怼了回去。
靳擎屿只觉得有一股郁气堵在了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憋得他连呼吸都僵滞了一下。
明明他和姜星杳也没有多久不见,但面前的人确实让他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陌生感。
靳擎屿扯着她的胳膊,将人抵在墙上:“就因为那天我在泳池没捞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啊?
不过可能让靳太太失望了,你老公我身体好得很呢,至少还能再纠缠你五十年。”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恶劣,饶有兴趣地看着姜星杳那双充斥着怒气的瞳孔。
手指挑起女人的下颌,靳擎屿看着她变换不定的神色,眼睛里好像闪过了些许的兴味。
看呀,她对他也不是一直那么冷漠的。
他随口说两句话,就能让她为他改变神色。
就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靳擎屿的手指慢慢的上移,指尖按住姜星杳的下唇,试图抵开她的唇舌。
乌木香的味道撞进鼻腔,曾经最喜欢最期盼的味道,现在只让姜星杳觉得无比作呕。
她直接张开嘴,毫不留情地咬住了男人的手指。
浓烈的血腥味在唇齿间散开,有血珠顺着唇角滚落下来。
过分刺鼻的味道,呛得她眼泪都流了下来,可姜星杳就是憋着一股气儿,怎么也不肯松口,就像是要为她那个无辜枉死的孩子报仇,恨不得要在靳擎屿的手上撕下一块皮肉。
“操,你疯了是不是?松口?”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的时候,靳擎屿没有控制住脾气,低低地咒骂了一句。
姜星杳不理他,咬住他手指的牙齿依旧不松。
靳擎屿终于再抓姜星杳的胳膊了,他抬起手来,强行捏住了姜星杳的下巴,用蛮力迫使她松了口,才勉强把自己的手指抽了出来。
鲜红的血液接连不断地滚落在地上。
斑斑驳驳的血迹在地面上漾开点点红痕。
靳擎屿看着姜星杳,女人扶着墙,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脸上染了红渍,过分明艳的红,衬得她那张冷漠的脸,都好像多了些许的绮艳。
喉结滚动,靳擎屿又一次抬手,想要去触碰姜星杳,姜星杳直接挥开了他的手:“滚开,别碰我。”
她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的颤音,她自己也分不出来是因为气愤,还是对面前这个人的厌恶。
他还在怪她无理取闹。
那天发生的事,在他口中就是一句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量的调侃。
可他不知道,那天冰冷的池水带走的是她的孩子。
明明他赶过来的那样早,明明他只要拉她一把,她的孩子或许就能保住,可是没有,他留给她的只是一个背影,他只顾着带姜灿灿去医院。
就算他不知道孩子的事又能如何,他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他凭什么一次次理所当然地将她排在姜灿灿的后面,还希望她能待他永远如初?
“脾气还那么大?姜星杳,你打也打了,咬也咬了,我留给你的耐心够多了吧,别得寸进尺。”靳擎屿低头,余光扫了一眼自己尚还在流血的手指,有些烦躁地对着姜星杳警告道。
姜星杳不理他。
她现在已经缓过来了,抬脚就要离开,靳擎屿伸手直接把她拉了回来:“我和你说话呢,不理人?什么脾气?闹了这么久,该跟我回家了吧?”
她不声不响的,一走就是一个多月,现在好不他好不容易找到她,他还没说什么呢,他就对她又打又咬。
靳擎屿觉得,他能容忍姜星杳这么久,已经够宽容的了。
故而没有等姜星杳的回话,靳擎屿伸手,就把她的包拿了过来:“不说话是吧?
那你的包我先帮你保管,什么时候决定跟我回家了,什么时候找我拿,姜星杳,我的耐心很有限,我只在港城待三天,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明天就要回帝都。
姜星杳所有的证件都放在包里,靳擎屿这次根本不等她回应,拿了她的包就走,姜星杳追上去想抢回来,却根本无济于事。
劳斯莱斯的车门关闭,她看着车子在自己眼前绝尘而去,脸上的怨怒翻涌不断。
手里握着仅存的手机,姜星杳气得连肩膀都有些轻微的发抖。
每当她认识到了靳擎屿的无耻,对方就会用现实再给她当头一棒,告诉她,她的认知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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