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犹豫!趁着敌人被震慑的短暂间隙,张野抱着唐雨,用尽最后的力量,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那扇半开的泄洪闸门!
“拦住他!开枪!快开枪!”追兵反应过来,子弹再次如同泼水般射来!
张野将唐雨死死护在怀中,后背如同盾牌!他强忍着虚弱和剧痛,身体爆发出最后的潜能,在冰冷的污水中奋力冲刺!子弹呼啸着擦身而过,更有几颗狠狠撞在他自发形成的、已经极其稀薄的力场上,溅起涟漪!
噗嗤!
一颗子弹终于穿透了力场的薄弱点,狠狠钻进了张野的左肩胛骨!
“呃!”张野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个趔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咬碎钢牙,脚步没有丝毫停顿!鲜血瞬间染红了他后背的衣衫!
闸门近在眼前!浑浊的污水正从半开的闸门下汹涌流出!
张野抱着唐雨,在密集的弹雨中,如同扑火的飞蛾,猛地冲出了泄洪闸门!
哗啦——!
刺骨的冰冷再次包裹全身!外面是更加宽阔、水流湍急的下水道主干渠!巨大的水流冲击力瞬间将两人卷走!
“追!沿着下游追!他们跑不远!”闸门内,传来追兵气急败坏的吼叫。
冰冷的污水裹挟着两人,在黑暗的下水道中急速漂流。张野死死抱着唐雨,用身体为她抵挡着水流冲击和偶尔撞上的障碍物。肩膀的枪伤被污水浸泡,传来钻心的剧痛,每一次水流冲击都让他眼前发黑。他体内的熔炉彻底沉寂,连一丝微光都没有了,只剩下深入骨髓的冰冷和虚弱。意识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就在他几乎要失去意识的边缘,他感觉到怀中的唐雨微微动了一下。
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抚上了他中枪的肩膀伤口附近。那动作极其轻柔,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张野……”唐雨微弱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柔软和……心疼?“你……”
她的手指没有离开,反而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力道,紧紧按在了他伤口边缘没有中弹的皮肤上。指尖冰凉,却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穿透冰冷的污水和剧烈的疼痛,传递到张野几乎麻木的意识深处。
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暖意,如同寒冬里第一颗火星,艰难地在他那沉寂冰冷的熔炉核心深处,挣扎着亮起。
## 血铸熔炉与不熄星火
冰冷的污水如同贪婪的巨蟒,缠绕着、拖拽着两人在无尽的黑暗中翻滚。每一次撞击在粗糙的管壁或沉没的障碍物上,都带来骨头欲裂的剧痛和窒息的绝望。水流狂暴的嘶吼是这黑暗地狱唯一的背景音。
张野的意识在剧痛、冰冷和失血的眩晕中浮沉。左肩胛骨的枪伤被污水反复冲刷,每一次水流冲击都像是钝刀在剜搅,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他体内的熔炉核心彻底沉寂,如同熄灭亿万年的冰冷星核,连一丝微光都吝于施舍。只有深入骨髓的冰冷和仿佛要将灵魂都抽干的虚弱感,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地啃噬着他最后的意志。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残存的本能,死死箍住怀中那具冰冷、微弱的存在。唐雨的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重若千钧——那是他沉沦前唯一的锚点,是他必须守护的微光。
就在意识即将被黑暗彻底吞噬的边缘——
一只冰冷的手,带着细微的颤抖,轻轻抚上了他中枪的左肩附近。那动作极其轻柔,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冰冷指尖的触感,穿透了污水的隔绝、皮肉的剧痛,如同一根微弱的银针,精准地刺入了他几乎麻木的神经末梢。
“张野……”微弱的呼唤,如同风中残烛,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柔软和……清晰可辨的心疼?那声音虚弱,却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他混沌的意识里激起一圈微弱的涟漪。
她的手指没有移开,反而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力道,紧紧按在了他伤口边缘没有中弹的皮肤上。指尖的冰凉,此刻却仿佛蕴含着某种奇异的魔力,如同寒冬深夜里倔强点燃的第一簇篝火。
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暖意,如同破土而出的嫩芽,艰难地、却无比顽强地,在他那沉寂冰冷、遍布裂痕的熔炉核心深处,挣扎着亮起了一点微光!
这微光虽弱,却如同划破永恒黑夜的晨曦!
张野被这丝暖意激得浑身一震!涣散的瞳孔猛地聚焦!一股源自生命最本能的、不甘就此沉沦的滔天怒意,混合着守护怀中人的绝对执念,如同沉寂火山下奔涌的岩浆,轰然爆发!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嘶吼从他喉咙深处迸发!他抱着唐雨,用尽最后残存的所有力气,如同濒死的狂鲨般,猛地向水流冲击相对平缓的一侧管壁撞去!同时,身体在水中强行扭转,将唐雨死死护在身下!
砰!
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粗糙的混凝土管壁上,剧痛让他眼前金星乱冒!但借着这一撞的反作用力,他成功地将自己和唐雨卡在了一处水流稍缓、被几根粗大锈蚀钢筋半掩着的凹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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