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厌沙期盼来世做一只深海里的鱼,在海洋中畅游,无羁无绊。而此时他身受行军之苦,没有自由可言。曾经他是到过国外的人,任由一身,行走在天地间,当时何其畅快,何其潇洒。时光转眼而过,他此时是一个普通的兵,要奔赴战场杀敌。这件事对他来说是难的,但他又不得不做。
风沙扑打在面上,隐隐生疼,他看不清远处的风景,而近处是一片片光秃秃的土地,近处没有风景。过一座桥,桥身破烂,这是一座古桥。桥上有刀砍过的痕迹,曾经这里发生过战争,打过仗的人知道,当时的战斗应当是相当惨烈的。这次他们经过这桥,也作为战斗者出现在这里,很可能会在其他地方与敌人打斗,也在一些石头上留下深深的印痕。
队伍停下来,天下起雨。天空这样阴暗,风四处乱吹,战士们都饥饿。撑起遮雨的设备,又生起火,这才有一点暖意。日用的粮食不多,大家节省着吃。在就餐时,还要防备敌人的围攻。如果运气好,他们可以顺利地吃上一顿饭。
白厌沙说:“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道路湿滑,应当停止行军。”
他身旁的一个兵说:“管他下到什么时候,先吃饱肚子再说。我看你是一个文静的人,怎么也来当兵呢?”
白厌沙说:“说来话长,话太长,不好说。”
“那就不说了,吃饭吧。”战友用木棍拨着熊熊燃烧的火。
卫灵被江海星的分析能力惊到,他以前只觉得江海星是一个酒量好的人,现在他意外发现江海星脑子也这么好使。江海星决定去找关夜将军要几具尸体,进行尸体检查,可以通过尸检的结果进行凶手的判断。卫灵认为这是个极好的方法,只有认真分析尸体,才能研究出凶手的有关情况。
孔文墨这几天有些烦闷,她这样一个视舞蹈为生命的舞蹈天才,居然没有办法跳舞。老是跟着卫灵拜访朋友,还要按照这个朋友说的那样,拿几个尸体过来瞧瞧,孔文墨想想都要发疯了。不过她也没有办法,既然要看江海星侦破案件,就只有听他的了。
江海星派的人已经去了,去向关夜将军要尸体。等尸体抬过来,就可以进行检查,然后凶手的话自然就可以水落石出了。这个案件的面纱如果能揭开,对他们而言将会是极好的事,他们就可以松口气了。
江海星说:“我对尸体还是有一定的判断力的,如果尸体上有刀伤,那么说明凶手是拿刀杀人的,如果没有伤口,很有可能士兵是被勒死的。”
“我感觉先生说了一句废话,”孔文墨说,“这样的判断,小孩子都会。麻烦你搞一些深奥的东西出来。老是玩这些粗浅的游戏,很有意思吗?”
“我也在做深层次的分析,”江海星说,“我刚才说的是比较粗浅,但是提醒你注意,不要忽视这些粗浅的表面。很多深层次的问题,就潜藏在容易被人忽略的细节中。”
白厌沙吃过东西,胃里暖暖的。他的有些战友,因为不习惯军旅生活,出现了呕吐等情况。有人胃部痉挛,十分痛苦。白厌沙庆幸自己没有像其他的战友一样,那些人水土不服,身体出现状况,是很折磨人的事情。背靠干净麻袋,白厌沙眯着眼睛。当兵自然会赴死战场,可此刻是安全的,白厌沙感受着温饱带给他的安全感,享受着这一刻的幸福。
“你、喂,我跟你说话呢。”那个与白厌沙相熟的兵靠近白厌沙。
白厌沙缓缓睁开眼睛。
“你怕不怕死?”那个兵瞪着眼睛问他。
“你已经问我三遍了。”白厌沙说,“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你问怕不怕死,我想人都是怕死的,没有不怕死的人。很多人说是不怕死,其实是装成不怕死的样子。”
“既然你我都怕死,”那个兵眼珠一转,“不如我们逃跑吧。逃兵也挺好的,逃到一个世外桃源去逍遥。”
“只怕你逃到半路被抓回来,抓回来你肯定就活不成了。”白厌沙说,“你吃饱了吗?”
“这顿吃饱了。”
“吃饱了就睡觉,别想那么多。”白厌沙说完,又缓缓闭上眼睛。
江海星派去的人回来了,来者禀报说:“报告,我们已去关将军那里说明事情。”
“情况怎么样?尸体呢?”江海星十分关心。
“尸体被埋了。”来者说,“关将军说等以后再有兵离奇死了,一定第一时间把尸体送过来。”
江海星没有办法,只能就目前手头的有限信息进行分析。他分析这些东西,跟做算术题似的,是很费脑子的。当然江海星做的就是这样的工作,他很愿意奉献,很愿意动脑子想这些问题。
曾经懵懂的年少,给情帝留下许多关于世界的美好想象,这些想象与实际的世界是有很大差别的,但是正因为这些想象给情帝提供的动力,让他更有力量探索这个真实的世界。
在烟山,每天都会发生很多故事,而情帝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众多故事中的一个。这些故事有些是交织的,有些是没有任何关联的。情帝想,既然冰火社交给自己侦探的任务,就应该把事情做好,把自己该演绎好的故事演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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