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上空的雨,从天而降,这落下的雨,让森林成为雨的世界。舞儿在月泠客栈吃过饭,孔文墨就派人送她回去,一路护送,确保她的安全。花印完成了一项光荣的任务,她也该回若烟城了。阿龙、阿凤跟在花印身后,他们走进雨中,向远离月泠客栈的方向走去。
白厌沙在月泠客栈住下来,他结束了一段时间的凄苦,结束了一段慌张的岁月,无论是在军营里,还是在旷野中,他的那颗心都凉凉的。而在这客栈中,有卫灵的帮助,白厌沙获得了难得的温暖。
通往密林深处有一条不宽的路,这路两侧有很多灌木丛,白厌沙不敢走那条路,因为路上有老虎。吃过饭,白厌沙会在客栈的院落里转转,转转,看看,看看,再转转。别说,这院子还挺好看,花好看,草好看,地面上的石头也好看。
这客栈提供客人住宿,缺少一些娱乐项目。卫灵叫来一些演奏音乐的人,孔文墨叫来一些跳舞的人,这些人可以在客栈内奏乐舞蹈,以供客人消遣。当然,这样的演出是收费的,价格合理,节目精彩,绝对是带给观众的视听盛宴。
如果有人愿意学习绘画,白厌沙可以教他,当然,跟着白厌沙学绘画是要交学费的。
孔文墨来找白厌沙,她在仙子会中学过一些粗浅的绘画知识,遇到白厌沙,她可真要拜师了。白厌沙很乐意教孔文墨绘画,孔文墨想,好好跟着白厌沙学学画画,等下次参加仙子会的活动时,可以在活动上露一手。
离月泠客栈不远的那条河,孔文墨不建议白厌沙去,虽然河面上有船只,可是河里面有鳄鱼。那鳄鱼是很凶的,吃人,在河面上的人,一不小心就可能丧命。那些胆大的人,不怕死,不仅敢在河上行船,还敢在河里游泳。大概也是利益的驱使,他们驾驶船只,运送猛火油,往往能获取比较高的利润。这些做生意的人,去买来猛火油,运到其他地方,卖给需要的人。
以前行军打仗,经常用火攻,火的燃烧程度决定了对敌人的摧残程度。过去的火攻政策,是相当厉害的,只是燃烧的火,不够凶猛。自打猛火油被利用起来,火攻的效果大为改观,对敌军的摧残叫人拍手叫绝。
当然,猛火油的开采是很困难的事情,开采出来,还要不惜一切代价运送到目的地,因此,猛火油的价格也是很高的。那些被巨额利益吸引的人,不顾任何危险,往来于猛火油开采地及客户之间。
那条河上,经常能看到运送猛火油的船只。也有人被鳄鱼袭击,导致葬身鱼腹。即便环境如此凶险,仍然有人铤而走险。
住在月泠客栈的人,有一些是林子里的猎人,有一些则是军火商。那些军火商为军队提供致命武器,能获得不菲的收入。除了猛火油,还有人卖弓箭,把很多弓箭装载在船上,运到合适的地点。生意人就是这样,想着法子赚钱,只要能赚钱,什么事情都敢干。
白厌沙虽然参过军,可他把自己定义为文人,他没事的时候,喜欢吟诗作画。诗画的趣味,艺术的美妙,很使他陶醉。
白厌沙不光是沉浸在艺术的世界中,他也对天下很关心,天下百姓的安危,人民的疾苦,都是他关注的头等问题。
中午森林外传来叫喊声,还有熊熊的火光冲天而起。不用问,又打仗了。午后,喊声消停,火光不再,卫灵出去观看。他站在一块高高大大的石头上,往下看,看到了火攻的场面,这场面很壮观。那么多尸体,那么大的火,叫人看了心中惊悚。黑烟弥漫,气味难闻,这次火攻,用的是猛火油。猛火油的威力再一次被大家看到。
卫灵回到客栈,给白厌沙等人讲他所看到的一切,那种场面太惨烈了,猛火油焚烧的味道,有点让人作呕。卫灵不愿意看那种场景,只喜欢在客栈里呆着,过悠闲的生活。
白厌沙曾经历过战场,在战场上,难免会遇到火攻,猛火油的威力,他是见过的。那些人怎样在猛火油的烈焰中惨叫,怎样在尸体间奔走,这些,都给白厌沙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经历过战场的白厌沙,不想再看战场一眼,那完全是人间最不可多看的情景,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但是那些战争,确确实实存在,又确确实实在他眼前发生,他多少感觉无奈,在极度的厌恶中,白厌沙祈祷和平。
从那种惊恐、慌张、无奈、血腥中走出来,白厌沙在这客栈中找到一个安静的居所,白天或者夜晚,只要他有心情,就可以在房间中阅读,阅读他喜爱的读物。在战乱频繁的年代,在战火不绝的岁月,能有一个宁静的所在,可以安心地读书,是多么珍贵的事情。白厌沙感激这样的时刻,感激这样的机遇,感激此时他周围的一切。
卫灵说:“现在猛火油的运用,使军队的战斗能力进一步提高。但是你们想,如果烟山蒙面人也使用这猛火油,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事实上他们已经在使用猛火油,所以说他们的手段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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