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嘉一巴掌推开了他的脸。
“我在听你和珍珍说话。”
说完,绕开桑野,看向黄珍珍,问道:“珍珍这么喜欢谢长青啊?”
方杰忽然紧张起来,“哎呀,她哪里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还不是因为长青哥长得好看。”
“我怎么不知道?”黄珍珍争辩,“反正我看着你们三个,就从来没有过那种平然心动的感觉!”
桑野带头大笑。
“黄珍珍!你要不还是申请回去多读几年小学吧!”
“什么‘平然心动’?那叫怦然心动!!!”
“真不是我存心打击你!就你这个土包子样,长青哥怎么看得上你啊!”
黄珍珍抓起旁边用来勾芒果的长杆子,追着桑野打。
方杰走过来说道:“思嘉姐,不用管他们,他们平常在队上就是这么打打闹闹的,打小就这样了……”
夏思嘉笑笑,“这样挺好的,挺热闹的,而且我也挺喜欢珍珍的性格!她要是真的喜欢谢长青,我还可以去帮她说媒。”
方杰的笑容当即僵在了脸上。
说媒?
不好吧!
长青哥从七巧岛回去之后,本来就够郁闷的了。
别人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还真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
可方杰却是最清楚的。
他们俩平常最聊的来,谢长青有什么心里话都和方杰说。
因此,那天在火车站接完沈维星他们,方杰就看出谢长青不对劲。
后来回到队上,一问才知道,夏思嘉竟然就是谢长青平常做梦会喊到的那个“嘉嘉”。
可惜,造化弄人。
夏思嘉已经是沈维星口中的“爱人”。
方杰清楚,谢长青这辈子和夏思嘉是没有机会了。
但即便如此,方杰也不愿意看到夏思嘉给谢长青说媒!
稍微代入想想,他就替谢长青觉得遗憾!
委屈!
窒息!
“思嘉姐,你千万别帮珍珍说媒!”方杰急忙制止,“长青哥不喜欢她!”
“我就是随口一提,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夏思嘉坏笑,“难道你喜欢珍珍?”
方杰吓一跳,不慎咬到了舌头,“没有!不是!你误会了!我才不会喜欢这个疯婆子!”
夏思嘉若有所思,“可人人都说,青梅竹马的感情是最珍贵的。”
“那种感情跟喜欢不一样。”方杰挠头,“我没觉得珍珍不好。可只要想象一下,将来得和她这个小疯婆子住一个屋子里,还要一起生儿育女……就会觉得生活没有希望。”
桑野正好从他身边跑过。
完完整整地听见了这句话。
桑野大喊:“对!谁要是娶了珍珍,那真是前途一片黑暗!”
“我不觉得啊……”另外一个叫万里的青年,默默反驳他俩,“我就愿意和珍珍一起生活……”
黄珍珍尖叫,“想得美!就算是你们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都看了你们十几年了……烦都烦死了!哼,用不着你们在这挑三拣四!我以后肯定会嫁给长青哥的!你们就等着瞧好吧!”
桑野做鬼脸,“珍珍!你还是跟着思嘉姐,好好学学什么叫做女人样儿吧!就你这样,成天连个麻花辫都要梳不好的粗鲁笨人,靠哪一点能吸引长青哥啊?”
黄珍珍咬牙,“我今天非得打死你!”
他们俩追出了屋,万里也跟上去给黄珍珍帮忙。
方杰看得摇头叹气。
他收回目光,帮着夏思嘉一起把两个大砂锅搬回去。
夏思嘉一头扎进了紫草膏的分装工作中,忘了方杰他们今天要离开七巧岛的事。
还是方杰主动说起,夏思嘉才急忙一拍脑门。
“我给忙忘了!船来了吗?走,我送你去码头!”
“没事,不用送!我打小在这长大,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
方杰走出去几步,又忽然回头,叫住转身准备回屋的夏思嘉。
“思嘉姐。”
“嗯?”
方杰顿了顿,问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句诗,应该能用来形容得而复失的心情吧?”
夏思嘉听出他别有用意。
但方杰不挑明,她也不想深究。
只是就诗论诗的回答道:“这首诗原本是悼念亡妻的,用来形容得而复失的爱情可以,但套用在其他感情上,那就不合适了。”
……
送走了方杰,夏思嘉开始满屋子搜索能分装紫草膏的东西。
家里的玻璃罐子被她用完了。
剩下的容器不是碗就是盆。
昨天开壳的两个毛椰,又还没有挖空洗净,暂时也装不了东西。
夏思嘉干脆一咬牙一跺脚,从空间木屋里拿了两只装饰用的翡翠葫芦,往葫芦里填装紫草膏。
一份是要给邻居大婶的。
另一份当然是给黎宝绢的。
她才收拾完,还打算给两个宝葫芦都系上玉线绳子,收拾得精精致致再送出去。
可黎宝绢突然上门来找她。
“你赶紧把手头上的事放一放,跟我去机关宿舍楼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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