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峻岭因为工作的特殊缘故,没能及时赶来,但他送的一大缸子包谷酒,却让所有人都喜上眉梢。
部队里平常时候因为要严格训练,所以禁止喝酒。
可司令送酒作为贺礼,就意味着让大家今天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众人当然欢喜!
接着是叶欣荣夫妇送的一幅福娃锦鲤图。
画上的福娃和锦鲤,都是金鹇岛绣娘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颜色艳丽,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这是黎宝绢她之前特意挑的。
也是取多子多福的好意头。
之前是打算送给她准弟妹的。
后来两人一拍两散,没有成事,黎宝绢珍惜着这幅绣图,就一直没有往外掏。
这会儿送给沈维星和夏思嘉,她倒是不吝啬了。
反而觉得正合适。
黎宝绢拉着夏思嘉的手,笑盈盈地说:“你收了我这么宝贵珍藏的一幅绣图,以后可要多帮帮我,既要教我做玫瑰鲜花饼,还要教我如何让婆婆服服帖帖!”
这最后一句,当然是贴在耳边说的悄悄话。
两人一个说一个听,话说完了,会意一笑,意味深长。
夏思嘉小声回复她:“论起这处理婆媳关系,我也算是个新人……我没对我婆婆做什么,应该是沈维星在这中间当和事佬当的好。你应该向他请教请教!”
黎宝绢听得更嫉妒了。
都是第一次当老公,她老公怎么就不知道开开窍,在婆媳关系上给她帮帮忙?
每次就知道躲……
叶欣荣夫妇的礼物送完之后,其他人也纷纷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大家送的都是些常规的贺礼,以食物类居多。
因此,相比之下,谢长青的贺礼就很打眼了。
他送了一只手编的长提手花篮。
篮子里全是新鲜现摘的鸡蛋花。
纯白的花瓣中心,透着鲜亮的鹅黄色。
既好看,还有淡淡香味,很是特别!
黄珍珍默默酸了,对方杰说:“你看他这人,怎么能叫人不喜欢嘛……就连送个贺礼,他都这么别出心裁!唉,如果思嘉姐嫁给了他,是不是日子能更有致趣?”
方杰熟练地勾住了黄珍珍的脖子。
“你们一个两个……今天搞什么东西?都想吓晕我是吧?赶紧闭嘴!不该说的别说!”
黄珍珍和他打闹起来,顺带问道:“你不是让桑野一早就去主岛接思嘉姐吗?怎么连新娘子都来了,却没看到桑野这个小混蛋?”
方杰也觉得奇怪,“是啊,他平常追着思嘉姐,一口一个姐姐的喊,喊得就像人家的亲弟弟似的!不是很亲热吗?思嘉姐结婚那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不露面?怪了事了。这也关系到他以后要多个军官姐夫,天大的便宜……他居然不来捡?”
黄珍珍瞪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唯利是图?桑野只捡滩涂上的便宜而已!人家对你嘴里说的这种便宜,毫无兴趣!”
方杰眼看着大妗姐打开了包谷酒的塞子,被馋得不在乎桑野的死活了,甩来黄珍珍就去领酒喝。
大家也都围聚到了桌边,等着讨这碗充满吉祥祝福的习酒。
沈维星和夏思嘉被晾在了一边。
他拉过旁边的椅子,说:“坐下来歇会儿吧,从进屋到现在,你是不是忙得一口气都还没喘过来?”
“还好,没事。”夏思嘉有些心神不宁的说道。
沈维星以为,她是注意到了谢长青手臂上的斑斑红痕,所以有些担忧。
他宽慰道:“谢同志手臂上的伤应该没有大碍,看他样子,多半就是采鸡蛋花之前没有做防护,被树林里的蚊虫叮咬了。那些红疹过两天就能消。”
夏思嘉心不在焉地回答说:“嗯,随他吧,他皮厚,结实,耐咬。”
小夫妻俩刚说了没两句,沈老太忽然过来了。
她示意他们俩跟着他一起进了婚房,把门关起来说话。
“思嘉啊,这是我们家维星的存折,你收好。”
“里边有一万七千四百二十二块三毛四分。”
“都是我给他一点点攒的,他从前老往家里借钱,说是要帮扶大哥,托举二哥……”
“但是家里的大局有我在操持,哪能让他一个人这么忙上忙下的?所以,他的钱我都给他单独存起来了!往后就交给你管,我就不操这份心了!”
夏思嘉双手接过存折。
微微翻开一看。
还真有一万七千多。
她忽然就成了个有足够现钱的万元户!
沈老太接着又说:“还有你上次登岛之前,悄悄塞给我的金花生和金豆子……我一颗都没用,全都给你带回来了。”
说完,沈老太就掏出旧布缝成的小口袋,递给了夏思嘉。
“往后你俩成了家,就得好好理清你们自己这个小家的钱。”
“放我这儿肯定是不行的!我要张罗一大家子人呢。”
“这金花生金豆子可要藏好,别让人轻易看见!老话说的好,财帛动人心,别让这些东西招来祸害。”
沈维星掂了掂那沉沉的小布袋,当即对夏思嘉露出刮目相看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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