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了澡,沈维星看着夏思嘉拿过来的干净衣服,说:“有劳你去后院屋檐下替我收一张干净的帕子。”
夏思嘉不为所动,从五斗柜里拿了一条宽大的黄毛巾出来。
“参谋长同志是不是忘了今天刮的多大的风啊?那后面屋檐下哪还有能剩下了的东西?”
她将毛巾捏在自己手里,并没有要递给沈维星的意思。
夏思嘉问:“你不是能稍微站一会儿吗?你自己站起来,我帮你擦身上的水。”
沈维星也不动,“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了,你不是也要擦个身再睡吗?你去给自己准备水吧。”
夏思嘉抿唇忍笑。
为了不给她看,这男人真是什么说法都想出来。
也罢。
既然他那么不情愿,她就不当女流氓了吧。
身融魂交这事,还是在情投意合、你情我愿的状态下完成比较好。
不然,强扭的瓜甜不甜的不好说。
孩子是很难有的。
即便有了,也不是最好的种子。
反正她看过的科普书就是这样写的。
夏思嘉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房间。
人还没走远,就听见身后立马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看把沈维星吓的!
她一转身,他就忙活成这样啊!
哼!
禁欲军官、清冷佛子,倒是都让他一个人演完了!
难怪前世的时候,夏思芫会到处去宣扬,说她不是存心要出轨别的男人的,而是因为他的丈夫从不疼爱他,还说沈维星喜欢男人!
夏思嘉倒不认为沈维星喜欢男人。
因为她刚刚搂他的时候,他明明热得像一块烧红的炭似的!
他要是对女人没兴趣……
才怪!
虽然最后还是坚持拒绝了。
但她想,大概是心里还没有准备好吧?
毕竟过去吃了那么多年的素,突然让他吃肉,他感到紧张,也是合情合理的?
夏思嘉去洗漱了一番。
收拾好后再回来,沈维星已经睡下了。
他躺得四平八稳的。
双手自然交叠,放在了肚子上。
下半身穿着军绿色的短裤。
但上半身……
光着。
煤油灯微弱的亮光,照得他身上更加轮廓分明。
肩膀宽沉,胸膛健硕。
胸肌、腹肌线条清晰而刚硬。
肚脐眼下,长着一线暧昧不明的汗毛。
就像一条箭头的后半截。
可惜,只见尾,不见头。
让人忍不住产生一股要顺势向下,寻找到箭头的头的冲动。
夏思嘉不禁双眼一眯。
这男人嘴上说着“今天不要”。
“改天吧”。
可一转头,又和她玩欲拒还迎这套?
夏思嘉掀开蚊帐就钻了进去。
微凉的皮肤紧贴在沈维星炙热的胸口。
夏思嘉在他的臂弯里蹭了蹭,轻声问:“沈参谋长,您该不会是发烧了吧?这体温高得太异常了,不大对劲啊!”
沈维星没有睁开眼。
只是抬起被她枕去了一半的右手手臂,摁住她散开头发的小脑袋。
“别乱动。”
夏思嘉的头发用艾叶混着保加利亚玫瑰花瓣洗过。
她特意在空间里烘干了才出来的。
这会儿,伴随着她的任何一个微小动作,香味都能自然飘逸散发。
沈维星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
这轻盈蓬松,自带阳光感的味道,就像一只无形的妖媚似的,顺着他的呼吸,钻进了他的心里。
他想问一问,爱妻这是用了什么香?
怎么这么好闻?
可是,光是想到“爱妻”这两个字,他就觉得心痒难耐。
沈维星真想让夏思嘉和他分房而居。
不是真的想。
而是不得不。
这样一个软玉温香的仙子睡在身边,谁扛得住?!
他只是军人!
不是皈依教门的道僧!
拿心爱之人来考验他的克制力……
着实残忍!!!
沈维星苦笑。
甚至后悔自己当初的腿伤得真不是时候。
他这头精力旺盛难消,喉结滚动,宛若承受着烈火焚心的煎熬。
而夏思嘉却已经靠在他怀里呼呼睡着了。
白天上班,晚上杀蛇,她好累。
需要及时补充睡眠。
等沈维星听见夏思嘉喃喃呓语时,她已经在梦里狠狠赏了林碧两巴掌。
“如果你不是我亲小姨,我早就杀了你!”
“要不是你勾引我爸,妈妈就不会遭遇双重背叛的打击!”
“她应该活得更久……”
“也许现在都还健健康康的陪着我,为我梳头,看我出嫁……”
夏思嘉在梦里,战斗力爆表。
但实际上,躺在沈维星身边的她,却双手握拳,手指头紧紧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沈维星不知道她梦见什么了,但不愿意她这么掐伤自己,连忙掰开了她握拳的手,将她再搂紧了些。
一行清泪忽然顺着夏思嘉的眼角落下。
流到了沈维星的手臂上。
他心中大惊,不知道夏思嘉究竟做了个什么样难过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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