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明疑惑地看向任盈盈,却见她冲自己眨了眨眼。
安琴忽然轻笑一声:“还真像我们以前一样。”
任盈盈的手指倏地收紧,指节泛白。
杯中的热拿铁微微晃动,映出任盈盈绷紧的下颌线。
只有这些吗?
是想在我面前宣誓主权吗?
那我也有的是回忆呢。
安琴在心里冷笑,镜片后的眸光微微一闪,红唇轻启:
“远明当我的助理时,我们也是形影不离。”
安琴丝毫不在意任盈盈突然僵住的表情,继续说道。
“他连我生理期哪天来都记得一清二楚,会提前准备好止痛药和热敷袋,还会煮红糖姜茶。”
“直播不顺利时,李远明总是第一个发现我情绪不对的人,过来安慰我。”
李远明扯了扯嘴角。
那不废话,工作室就我们两个人,不是我安慰你,难道是鬼啊!
安琴的声音带着怀念的温度,继续道:
“为了我,他会给我买礼物,不辞辛苦地买我喜欢的蛋糕。”
“为了我,他会奋不顾身的和跟踪我的变态搏斗。”
不要扯到我啊。
“那是工作。”李远明努力地辩解,声音干巴巴的。
安琴突然伸手,纤细的指尖轻轻搭在李远明的手臂上,缓缓掀开他的袖口。
一道淡粉色的疤痕暴露在阳光下。
“我还记得,”
安琴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你为了救我,手臂上留下了这道疤。”
“这是我永远都不能忘的。”
安琴的指腹轻轻抚过那道伤痕,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一件珍贵的瓷器,指尖的温度却让李远明浑身一僵。
然后,安琴的目光却挑衅地看着任盈盈,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任盈盈感到一股热血涌上头顶,感到自己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击中。
这个人在赤裸裸的炫耀!
“远明哥,我们走。”
任盈盈猛地站起身,一把拽住李远明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从椅子上扯起来。
要断了,要断了。
不愧是练拳击的,这力气真大。
任盈盈幽怨的看着李远明。
为什么你游泳的时候不留疤?
“可是咖啡还没喝完呢。”安琴一脸无辜地晃了晃咖啡杯,杯中的冰块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我那杯杨枝甘露还没做好。
李远明委屈得想哭,我啥也没做啊。
安琴冷笑一声,红唇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你这么着急,是怕我说什么吗?”
“我才不怕你。”任盈盈双手叉腰,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周围几桌客人好奇地看过来,任盈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颊微微发烫。
“唉。”
李远明长叹一口气,声音低沉:“安琴,我们之间的事已经过去了。”
“是啊。”
安琴的眼睫微微低垂,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嘴角挂着笑,可眼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声音轻飘飘地重复着。
“都已经过去了。”
奶茶店的背景音乐恰好切换到一首忧伤的钢琴曲,为这一刻平添几分伤感。
突然,安琴抬起头,眼中的水光在灯光下闪烁:“真的都过去了吗?”
“我找你快一年了!你知道我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安琴抬的声音开始发抖,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桌布,指节泛白。
“不会就这么过去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再次消失!”
任盈盈注视着眼前两人的对峙,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安琴泛红的眼眶里盛着太多她读不懂的故事,而李远明闪躲的眼神里藏着说不尽的往事。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苦涩,却盖不住那段旧情的余味。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冰凉的陶瓷触感让发热的指尖稍稍降温。
这场对话里,她像个误入私人影院的观众,看着银幕上播放着别人的故事。
或许……应该给他们一点空间?
或许……需要给自己一点喘息的机会?
任盈盈突然站起身,动作太急导致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她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的手指轻轻掠过李远明的肩膀,眼神带着一点落寞。
等任盈盈走远,李远明才开口:“安琴,你到底想要什么?”
安琴盯着他,眼圈微微发红:“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为什么……”
她的声音哽了一下,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为什么现在又和她在一起?”
她以为我和任盈盈在一起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或许更好。
误会就误会吧。
比继续纠缠不清强。
李远明别开视线,看向窗外,“当时的情况……很复杂。”
“复杂到连一句告别都不值得?”安琴的声音带着尖锐的痛楚。
李远明没有回答,忧伤的钢琴曲填补了两人之间的空白。
“那天社团迎新的时候,”安琴突然说,“你是不是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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