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徒晨赶到现场时,安芷欣还在血泊中蠕动着,他就那样坐在马车里,丝毫没有要下来查看的意思。
安芷欣在看到司徒晨时,却如同看到救命稻草般,奋力地向他求救。
司徒晨也只淡淡瞥了她一眼,便将视线投向远方。
直到安芷欣已经奄奄一息时,追捕刺客的属下终于回来了,只可惜他们并未抓到一个活口。
司徒晨对此也不意外,能来他国执行刺杀任务的,必然都是死士。否则一旦被大周抓住活口,很容易引起两国大战。
在处理好现场的一切痕迹后,司徒晨才命人将地上的安芷欣一并拖走。
别庄
安芷欣很意外司徒晨会将她带来这里,以前在她想嫁给司徒晨时,曾多次想办法进去庄子,可都被司徒晨严正制止了。
这里就仿佛是司徒晨与安芷若独有的温柔乡,他从不许任何人踏足。
没想到时过境迁,她真的来到这里时,竟是如今这种状况。
安芷欣被人抬进来后,就关在了一个条件很差的客房里。看眼下的情形,她显然是被司徒晨软禁了。
时至今日,安芷欣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皇上早就知道她偷图纸的事,司徒晨也抓住她偷兵器。
在这种情况下,有什么理由封她为县主?无非就是想将她推到人前来,替安芷若这个真正的天才,挡下所有刺杀。
可是她即便现在明白,也已经晚了,以她此刻的处境,恐怕无法轻易联系上外界。
就是让安芷欣联系,她也找不到可以救她的人。
以她父亲威远侯的性格,若知道她在温泉庄子做的所作所为,恐怕不仅不会帮她,还会选择大义灭亲,以此来保住他自己的官升仕。
而太子呢?娶她的意图就更明显了,若不是以为她有锻造天赋,恐怕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所以她的事情若是不想暴露,既不能通知威远侯,也同样不敢让太子知晓。
正在安芷欣思维如何脱困之时,一个平民打扮的大夫,走了进来。同时,他身后跟着庄子里的几个下人。
安芷欣不着痕迹地打量一下,立刻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后,她突然觉得自己有救了。
就在老大夫带着药童,给她诊治的时候,司徒晨也走了进来。
男人无视安芷欣惨白痛哭的情况,只冷着脸询问老大夫道:“她的手怎么样了?”
老大夫此刻已经急得满头大汗,因为安芷欣手腕上的伤,特别严重。不是他这个水平,能够处理的。
老大夫颤颤巍巍地回道:“启禀镇北王世子,草民医术有限。
这位姑娘断掉的手筋,草民无法为她接回去,只能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只是这样处理后……”
老大夫欲言又止地不敢说,司徒晨却很平淡地说道:“但说无妨。”
老大夫也是见惯了人情冷暖的,此刻见世子对那位姑娘的伤势,分明毫不上心,紧张的心情也消减了几分。
于是便大着胆子说道:“只是诊治过后,这位姑娘的手,以后恐怕就连使用筷子,都做不到了。”
司徒晨听到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只无所谓地对老大夫吩咐道:
“手筋能不能接上无所谓,可以保住她的性命就行,你尽力医治,本世子恕你无罪。”
躺在床上的安芷欣一听,却不干了。但她也知道,自己的生死,完全掌握在司徒晨的手中。
所以,她丝毫不敢像之前那样疾言厉色,只能换上一副柔弱的样子,祈求道:
“芷欣不想变成残废,小女不要让这个庸医随便医治,能不能请世子进宫求一求皇上,让太医院的院判来为我续上手筋?”
老大夫闻言,为难地回头看向镇北王世子,而司徒晨却如同没听见般,只示意老大夫可以医治了。
不管身后的安芷欣如何呼喊,他都没再回头地走了。
安芷欣以往,见到司徒晨对安芷若冷言冷语时,心里总觉得畅快极了。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如此对待自己。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吗?但母亲自小就教导她,若想达成自己的目的,就不能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安芷欣勉强稳住心神,强忍着手腕上传来的一波波剧痛,硬是没有昏过去。
待到老大夫给他诊治完,离开卧房后,她才对房间内仅剩的一名小丫鬟说道:
“你叫翠儿是吧?你现在悄悄的出去,帮我把管家找来。”
翠儿闻言,立刻神色惊恐地回绝道:“不行啊,安小姐,现在院子里都是世子安排的护卫。
我们进出您这间客房,也都是有人看着的,如此,管事如何进得来与你见面?
安芷欣才不管她的难处,见翠儿想与自己撇清关系,立刻威胁道:
“当初你们收我银子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你现在立刻出去告诉管事,必须想办法过来与我见一面,否则我就将咱们曾经的交易,都告诉世子。”
翠儿一想到世子御下的严苛手段,吓得浑身直抖,权衡再三后,还是决定去通知管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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