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若将她在霍启口中听到的,母亲病重后,院子被大舅母的护卫看守起来,母亲的丫鬟,也被打晕扔在房中的事,告诉了广阳侯。
并且将大舅母身边的一等丫鬟,将母亲病危的事通知外祖父、外祖母,使二老双双昏迷的事,也一并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通过与司徒晨的感情纠葛,安芷若也悟出了人与人相处的道理。
对于识敬的人,你可以去敬他,对于不识敬的人,千万不要为他遮掩恶行,否则就等于再次给他伤害自己的机会。
大舅母这次做所做的事,母亲在昏迷后并不得知,可安芷若却是真真切切地明白,大舅母做的事,差点就害了母亲的性命。
倘若不是表弟常常来探望母亲,就不会巧合地在母亲昏迷时,发现端倪。
安芷若不敢想象,若再拖上一段时间,母亲可能就无力回天了。
司徒晨拿着包裹刚走至门口,便听到了安芷若所说的那些话,当即也气愤得很。
那个广阳侯夫人,不仅看着坏,心暗地里做的事,更是让人发指。
广阳侯听完这些话,气的眉毛和胡子仿佛都立了起来,他没想到,自己身边竟然养着这样一个毒妇。
无缘无故的就要害他至亲的性命,愤怒之余,面对自己的外甥女和妹妹,心里又升起几分惭愧。
他知道若不是自己妻子做得太过,以妹妹和外甥女的性格,绝对会继续忍气吞声,但让他生气的事,远不止这些。
安芷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母亲带她入住广阳侯府后,大舅母在母亲这,一笔笔敲走的银子,都说了出来。
他觉得对付这样的恶人,要么不出手,出手就别留情。
若不让广阳侯掌握一些真正的证据,说出去后,恐怕还会有被大舅母反过来,诬赖舅舅偏向自己的妹妹,而亏待她这个发妻。
广阳侯听完十分震惊和错愕,但他却绝对不会怀疑,外甥女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他一直以为,是他为妹妹撑起了一片天,是他在妹妹和离后,还能给妹妹一个安稳的栖身之所。
没想到妹妹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那个毒妇欺负至此,是他这个做兄长的失职,没有照顾好妹妹和外甥女。
同时,也产生了坚定的休妻之意,这样的女人,绝对不能留在身边,更遑论让她做广阳侯的当家主母。
安芷若通过广阳侯的神色,看出大舅舅准备要收拾大舅母,她当然不觉得那样的恶妇,不该收拾。
但现在不是时机,安芷若拉住怒气冲冲,就要往外走的广阳侯,说道:“大舅舅,芷若有个顾虑要说与您听。
母亲病重,外祖父、外祖母也受不得刺激,因此现在还不能处置大舅母。否则府上的人,不可能听不到一点风声。”
安芷若提的这些人,都是广阳侯最在意的,所以一听到这些牵扯,他也没了主意,干脆转回身来,问外甥女该怎么办。
安芷若建议道:“大舅舅不如以大舅母养病为由,将人软禁在院子中,除非遇到不得不让她出席的场面,平时不让她随便走动。
再多派一些人手看管她,将她平日里用得惯的奴才都调走,重新找一批可靠的人。确保大舅母再有什么动作,您能第一时间掌握。”
广阳侯听完,觉得很可行,但他的火爆脾气已经上来了,还是怒气冲冲地回院子,去收拾那个毒妇了。
广阳侯离开后,霍风迟疑了一下,还是有些惭愧地对安芷若说道:“表妹,我代母亲向你和姑母道歉……”
霍峰的话说到这儿,也说不下去了,虽然他的母亲做了很多让人不齿的事,但作为儿子,却是不能张口数落的。
安芷若明白表哥的难处,并且也知道表哥很无辜,从头至尾都没有他半分责任,遂出言安慰道:
“表哥不必自责,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没有人愿意看到。但过去的事好解决,未来却不能再发生了。
所以我们当下要做的,就是一起看着大舅母的言行,不能让她再做出肆无忌惮伤害至亲的事。”
霍峰羞臊地连连点头,保证道:“表妹放心,以后我也会注意看着母亲,定然不会让她,再有机会伤害你和姑姑。”
安芷若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便将霍峰送了出去,也正好看到,站在门口的司徒晨。
霍峰与司徒晨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低着头离开了。
安芷若也不想跟司徒晨说话,伸手就想关门,可门却被司徒晨一把推住。
就在安芷若即将发火时,司徒晨立刻拿出了那个包裹,递到她面前,说道:
“刚才院子里来了个人,将这个包裹放下就走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去再说。”
安芷若见司徒晨神色严肃,又看了看那个外来的东西。
在大舅舅和表哥刚被释放这个档口,他们确实应该谨慎些,于是便侧身将司徒晨让了进来。
司徒晨进来后,先将门掩上,才对安芷若说道:“这个包裹,是安逸风刚才放在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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