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莲女捧着茶杯想了想,
“那你只能去镇上找铁匠了,下头村里是没铁匠的,而且打铁不便宜,你这院墙这么大,可得需要不少铁刺呢。”
杨盛欢点了点头,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钱是不问题,那……”
“好。”
徐莲女答应得很爽快。
杨盛欢笑了,“我还没说呢你就好?”
徐莲女也笑了,“我猜到你想说什么了,借马车呗!镇上那么远还能跑着去啊?不过你得尽快了,打铁也得要一段时间,必须在大雪来之前弄好,要是大雪封了路,就出不了山了。”
杨盛欢重重嗯了一声,心情好转许多。
徐莲女晃悠到了杨星移的屋子里,“呦,退烧啦?”
杨星移虚弱地笑了笑,他刚才就听见徐莲女的声音了,
“昨天晚上,多谢徐姑娘了,现在我还不方便,改日一定去你家道谢。”
“好别扭啊,不行你喊我莲儿姐姐吧,还有,昨天是阿爹和阿兄救的你。”
又不是城里人,姑娘听着多别扭。
杨星移的目光闪了闪,“莲儿……姑娘。”
徐莲女:“……”
“姐姐这两个字烫嘴啊?”她问。
杨星移有些不好意思,“我不习惯,喊不出来。”
“得得得。”徐莲女也不强人所难。
徐莲女看向杨星移那已经被包扎好的手,感慨道:
“你可真厉害,不仅没被狼咬死,还能给狼来那一下子,我阿爹都直夸你呢,说要是换成别的小孩,早就吓尿裤子了!”
徐莲女竖起大拇指,“真是个小猛男!”
杨星移嘴角一抽,徐莲女是在夸他吗,怎么他听着觉得哪里怪怪的,有点别扭呢?
“是那只狼卡在窗户上了,幸好屋里有只铁锥。”
他的嗓音清淡,但细细听着有些难为情。
小猛男,这是什么破词?
这时候杨盛欢也走来了,说:“没伤到筋骨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要是影响以后写字可怎么办?那……”
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杨星移只是勉强道:“影不影响的,也不重要了。”
徐莲女一听这话不对,“咋不重要?你以后写字的时候多着呢!”
其实前世杨盛欢和他们家人在熊岭村并没有待八年,他们后来被盛京来的那位贵人接走了,至于去了哪,未来又是是样,这个徐莲女就不清楚了。
反正她死前只看到了身穿华服的杨盛欢,当时她已经是皇子妃,徐莲女还钻进她的空间里瞅了一眼,
这一举动让她重生回来意外复制了杨盛欢的空间。
至于杨星移,徐莲女没见着他,但是他可是皇子妃的弟弟,混得还能差了?
“是吗?”
杨星移并不相信。
徐莲女一脸认真,“是啊,发达了之后别忘了我啊。”
杨星移愣了下,嘴角轻轻弯起,虽然心里并没当真,但是心情莫名好了一些,
“借你吉言了,不会的。”
他一个罪奴哪还有发达的机会?
徐莲女这个人真是单纯,她恐怕都不知道‘罪奴’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吧?
终身为奴,永无翻身之日。
……
杨盛欢办事很有效率,当天下午就往镇上去了,这回她学聪明了,去借马车的时候跟徐丰收打听好铁匠的价钱。
徐莲女没去,她嫌天太冷,坐车被风吹得冻脸。
她闲着没事干,在炉子里烧野山栗吃,而徐猛虎在院子里头剥狼皮呢,他一共射杀了五条狼,加上拧断脖子的那只,一共六条,光皮子就能卖不少银子呢。
徐莲女剥着野山栗出去了,一边吃一边说:
“阿兄,你分我几张狼皮呗?”
徐猛虎正撕狼皮撕得热火朝天呢,说话一张嘴全是哈气,
“你要狼皮干啥?不是……你咋这么舒坦呢?给我一个吃!”
他看不惯徐莲女这么舒坦,自己在这累够呛,这丫头在一旁又吃又喝的,看着真气人。
“哦。”
徐莲女走过去往他嘴里塞了一个,“我想做个狼皮毯子。”
狼皮毯子可不好得,因为狼皮不算大,要做毯子得用好几张狼皮,狼是多凶狠的畜生啊,还一用就得用好几只狼的皮,这毯子谁能做得起?
县城里一张狼皮毯子要价百两银呢,而且那皮毛成色还一般。
这几张狼皮可就不同了,才入了冬,狼身上刚长出厚密的新毛,这可是上上等的狼皮子,御寒能力很强的,比几张棉花被叠一起都暖和。
徐猛虎低头看了看狼皮,“那全给你呗?毯子要做就得做大一点,你还得长个儿呢,别做小了盖不住脚。”
“那行!”
徐莲女喜滋滋地剥着野山栗,又往徐猛虎的嘴里塞了两颗。
六张狼皮够够的了,足够做一张狼皮毯子。
“阿兄,你仔细着剥皮啊,别撕烂了,我去跟阿奶说,让阿奶帮我做。”她还不忘交代徐猛虎。
徐莲女扭头去找徐老太了,没看见徐芳草探头探脚地偷听他们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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