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丰收却突然一把抓住李桂香的胳膊,将她强行拖拽出去,扔出家门外。
此时此刻,他对这个女人,已经再无半分情分可言!
“我刚才已经说过,如果胡搅蛮缠,休书要写,债我也要!以为拍拍屁股跑路就万事大吉了吗?门都没有!你且滚去李家报信,来日我报官登门,定去要账!你走吧!”
直到被甩出家门,李桂香才彻底傻眼,心里生出了无尽的恐慌感,徐丰收不是已经对芳草心软了吗?
怎么还要赶她这个做娘的走?不仅要休她,还要逼她娘家还钱?
怎么会这样?
她的眸中闪烁着惊恐,死死抓着徐丰收的裤腿,
“相公!我们夫妻多少年了,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要是休我,我就一脖子吊死在门口!相公……”
徐丰收用力甩开她,眼里只有冷厉,
“随你的便!”
说罢,他砰地一下关上院门,再也不理会门口的李桂香。
李桂香被甩到地上狼狈不已,她凄惨地坐在地上,耳边只回荡着徐丰收说的话:
‘随你的便。’
那一刻,她的世界都崩塌了,徐丰收不爱她了?真的连她的死活不管了?
他真的……不要她了?
李桂香那双呆滞的眼珠子转了转,像是突然回神一样,顾不得身上脏,爬起来拼命地拍门,
“丰收你给我把门打开,有话我们进去说,别让四邻看笑话,徐丰收!虎子,莲儿,你们给娘开门!娘,你就眼睁睁看着徐丰收这么欺负我吗……开门啊……”
院内,徐莲女心中感慨万分,道:
“本来只用选一个的,以为耍无赖就能蒙混过关,现在好了,两个都得选,真惹了我阿爹生气,那就鸡飞蛋打,谁都别想好过,真当我徐家好欺负吗?确实该狠狠治一治李家那些贪心鬼了。”
阿爹属于是人狠话不多的类型,
他会先给对方保留体面,如果对方一再得寸进尺不思悔改,他狠心起来比谁都狠,要不然,他怎么能在这民风彪悍的地界儿混得风生水起呢?
先礼后兵,就是他的为人处世之道。
徐莲女以前只知道阿爹是个不外秀的人,心里门清儿,但是她现在意外地发现,原来阿兄也是如此,
他平时装傻充愣的,就是个天真的傻大个,原来也是心里门清儿,只是不说而已。
徐芳草听着门外李桂香的哭喊声,心里闷痛的同时,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被李家老不死连累,还能留在徐家,真是谢天谢地,继父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他既然说了,那就一定算数。
她还是徐家的女儿。
今天虽然挨了不少打,但是这心里终于是安稳了,她就等着看,等着看你家那些王八蛋是怎么还钱的,
徐芳草光是想想就觉得痛快!
徐莲女目光复杂地看向徐芳草,心里摸不清楚徐芳草是真明白了还是为了留在徐家演得一出戏,
可是既然阿爹已经发话了,那就观察观察,她会留心的。
院外,李桂香还在不停地拍门,
“相公,你为什么非得抓着不放呢?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以后再也不借钱了行不行?天赐的束修让他们自己想办法,相公你说话啊……”
“我和你夫妻多年,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啊……”
“徐丰收你个王八蛋!你要是敢去我娘家要债,我就跟你拼命!我说到做到!”
徐丰收的脸色阴沉,
“都别在这听了,进屋,全都进屋,随她嚎去吧!”
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进屋去了。
很快,听见动静的邻居们都出来看热闹,光是一声声地听李桂香嚎嚎的那些话,她们就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呦,我说桂香啊,你娘家人又来借钱了?咋了这是,徐村长这是恼了、不愿意借了?”
红婶儿幸灾乐祸地问。
李桂香恶狠狠瞪她一眼,
“关你屁事!”
红婶儿眨巴眨巴眼,“我们这是关心你,你咋还不领情呢?”
一边的胡翠花也附和,
“就是,这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不行我们帮你劝劝架也行啊,但是你得跟我们说说,到底是咋回事?”
就连前几个月流产的李桃芬也出来看热闹了,
“呦呦,这怎么还有一地的行李,徐村长要赶走你吗?这到底是咋了啊桂香妹子?”
这刚刚猫完冬,大家都憋得慌呢,好不容易有热闹看,而且还是村长家里的热闹,她们当然十分好奇,都巴巴的出来了,
并且互相传话,眼看着出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徐家的大门依旧紧闭着,只有一个李桂香浑身狼狈地坐在外头,
她的头发凌乱,还哭的双眼红肿,看着竟有些凄惨。
要知道李桂香嫁给徐村长多少年来,一直是风风光光、穿红戴绿的,村里多少妇人嫉妒她呢!
就凭一个嫁过人的身子都能伺候徐村长?
而且徐村长疼她疼得跟什么的,都快娇惯成大姑娘了,李桂香不下崽子,徐村长都不嫌弃,多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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